这个想法转瞬即逝的瞬间, 谢明琼已经有遭不住这疼意,一只手向后扶住男人屈起的膝,另一只素手撑在他紧绷着的腹间, 细长的纤指微微用力。
她咬紧牙关,强撑着快要失去的理智,尝试着起身。
“你不愿……就,就算了。”
她可以将自己锁在这屋子里, 绝不允自己失去理智跑出去, 不知廉耻向着陌生之人求欢。
迟清恩腹间那只柔软的手掌像是小猫爪子勾挠着,随着缓缓起身带来难以忽略的感官, 令人不由得战.栗,浑身的血液像是一小簇星星之火落下,失控扩散燎原。
女子松散的衣襟微微敞开, 白皙娇嫩的雪肌上触目惊心的红痕若隐若现,细长的天鹅颈染上大片潮红, 红唇湿润像是涂了一层晶亮诱人的唇脂,一滴晶莹湿汗划至她精致柔和的下颌。
他的呼吸声越发急促凌乱,感觉到一点一点脱离, 心底一抹不甘疯狂鼓动叫嚣着, 太阳穴一下一下突突的胀.痛跳着。
灼烫的掌心虚虚拢上谢明琼的腰侧,又克制着挪开一点紧攥成拳, 结实小臂上的青筋隐隐暴起。
那双潋滟勾人的桃花眼在夜色里亮的惊人,似是灼着烈焰般炙烫的热度。
迟清恩的视线落在她下巴上那滴摇摇欲坠的汗珠,仿佛自己的理智也跟着在空中摇摇晃晃,随时崩断。
想不管不顾将她狠狠摁下,凶蛮的往上夯去。
谢明琼清醒的理智已经所剩无几,只觉得眼前天地眩晕, 一个简简单单起身的动作漫长到好似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双腿隐隐发抖,连撑力的手臂也克制不住的打颤。
她许久没有再受过这委屈,浑身上下燥热难受至极,含着泪哀求着,“迟清恩,帮帮我……”
啪嗒。
一滴晶莹汗珠混着泪滴打湿落在线条分明的腹肌上。
一只比她的体温还要滚烫的大掌握上她的腰,谢明琼只听见格外沙哑的一声,“忍着。”
谢明琼以为他是不为所动让她忍住药性,更加委屈,怎料她人就被迟清恩直接摁倒在床榻上。
天转地旋间,清瘦细腻的脊背紧贴靠在冷冰冰的墙上,她冷不丁打了个颤,便感觉自己被一股蛮力掐住腿.根,以不容抗拒挣脱的力道压平。
纵使他竭尽所能撩.拨,那颤巍巍的匀称修长的长腿依旧在一瞬间绷.直,如玉的脚.趾都蜷缩起,泪水直涌。
疼。
还是好疼。
谢明琼恨恨一口咬住近在咫尺的肩头,指甲深深抠进他的肉里。
要疼,一起疼。
迟清恩只难耐哼了一声,肌肉紧绷隆起,缓了下,待感觉怀里娇人儿放松些许,他舔了下后槽牙,眼底掠过一道浓烈暗色。
掐住她的腰狠狠压下。
夜近三更深处,药性完完全全隐退回深处,谢明琼意识都要散涣。
迟清恩压着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动作不能用粗暴凶狠来形容,但也绝对称不上是温柔贴慰,强制恶劣的逼她保持清醒。
“阿皎,不准睡。”
谢明琼一说话便是浓浓的哭腔,“你别,别贴着我……”
可恶的狗东西兴奋到浑身的体温都滚烫,紧紧俯贴着她的脊背,不滚出去,还一直啃咬着她的后颈。
那可怜的一小块地方,遍布血丝咬痕,几乎没多少好肉。
谢明琼被磨得委屈的快要崩溃,又忍不住渗出眼泪来,胡乱挣扎踢着他的小腿,“迟清恩!走开,疼了!”
迟清恩轻松将她的腿压制着,舔.掉她眼角的泪珠,“阿皎哪儿疼?”
“是这儿……”他修长好看的指在满是斑驳咬痕的后颈画了几个圈,顺着那条单薄凹陷的脊骨缓缓滑下,“还是这儿?”
谢明琼费力的转过身攥住他的手指,眼眶通红,看着他,“你闹够了没有?”
迟清恩拥着她,嗓音也哑哑的,“怕了?”
“怕还敢强上弓。”
他垂眸,看见她明明满是春色勾人的眉眼里一片清醒,心底忽有一丝紧张,“你会对我负责的,对吗?”
他不知阿皎是何时才对他起了在意之心的,但现在是不可能的。
这时的她外祖乃望族世家,父为朝中重臣,兄长从军赴边关,嫡姐为后有孕待产,谢家二姑娘,代表的是盛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尊贵骄女。
家世,为人,才貌,都是无数世家求而娶之的女子。
世家婚姻,从来都是讲究个门当户对。
他不过是平南侯府的庶出,若不是年少时肆意自傲曾被她看过一眼,也只有远远站在一旁的份儿。
可终得一刻安宁的谢明琼没力气回他的话,几息便陷入沉沉睡梦之中。
迟清恩发觉她已经睡着,抿了下唇,小心翼翼将她揽抱起放到软榻上,重新整理了床榻后又把人轻轻抱回去。
他并未躺下与她同眠,而是利落穿好衣衫,开了一条窗缝透气后,便纵身潜入夜色。
年少时的他刚刚被顺亲王招募,功夫虽不如前世那般,可还是有几分用的。
那具尸体已经不在原地,显然瑞王府已经发现,迟清恩思索片刻,随着前世记忆找到被迷昏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