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提钱,就说我从小就仰慕舅舅,又是舅舅给出钱上的学,这些年虽然一直喊着舅舅,可是在我心里舅舅跟我爹没什么区别。”
陈春花当即反驳道:“那怎么行,我可就你一个儿子。”陈春花是真的疼这个儿子的,可是听听他说的什么话,他居然想要过继给别人,不认自己这个妈。
赵慧没想到哥哥跟她打的一样的主意,当下也顾不得多想,紧跟着说道:“我哥是男孩子不能过继,那不如过继我吧。大姐这些年跟咱家一直不亲,如果过继了她,以后她更不可能帮衬咱家。既然舅舅想要过继一个,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
赵慧跟赵宝柱一样,想当然的认为陈烈过继赵恩并不是赵恩有多好,而是纯粹想要过继一个人。既然如此,这个人是不是赵恩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你们。”陈春花颤抖着手指着两个孩子。她没想到啊,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两个孩子,如今一个两个都想要过继出去,不要她这个妈。看到两个孩子彼此防备的样子,陈春花只觉得浑身充满了无力感。
也许是知道现在还不能跟陈春花撕破脸,又或者有别的考虑,赵宝柱说道:“妈,你想什么呢,在我心里自然还是您最重要的。您想想,咱家过的啥日子,舅舅家过的啥日子,您就真的甘心?如果我能过继过去,到时候您不一样能跟着享福,毕竟您才是我亲妈,我身体里流着您一半的血呢。这些年您对我咋样,我心里能没数?忘记谁也不能忘记您啊?”
赵宝柱说的感人,可了解他的赵慧却撇撇嘴,这个家里要说最了解这个哥哥的,肯定非他莫属。他哥如果真的过继了,绝对会迫不及待的甩开这个又老又丑的母亲,他巴不得自己的父母都是城里人呢,又怎会再去管她娘的死活。
陈春花不了解儿子,见儿子说的诚恳,她有些意动。赵慧暗道不好,她紧接着说道:“哥您说什么呢,咱妈可就您一个儿子,如果真的过继了,到时候见了咱妈你就只能喊姑姑了。将来就算你愿意给咱妈养老,那也是侄子给姑姑送终。”她故意加重‘姑姑’、‘侄子’、‘送终’几个字。
赵慧了解她妈,这个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生平最怕的就是没人给养老送终。她这话可不是就戳在了她妈的肺管子上。
一想到自己老了没有儿子给打帆摔盆,陈春花任凭赵宝柱怎么说都不干,死活就是不松口。
赵宝柱没想到一向心疼他的母亲这次居然如此坚决,他心里不免对陈春花产生了一丝怨气。而这怨气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重,有时候陈春花都能感觉到他那狠厉的目光,这让陈春花不仅背部发寒。
等陈烈再一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陈春花吞吞吐吐的说道:“哥,我知道大妮这孩子一直跟在你身边长大的,但她怎么说也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不想过继,不想她喊别人叫做妈。”
陈烈听了陈春花这话,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说实话他也害怕,怕自己的妹妹真的变成一个为了钱什么都可出卖的人。妹妹能说出这话,可见心里还是有大妮的。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个美丽的误会。陈烈以为陈春花是舍不得,殊不知,陈春花根本不是舍不得,而是她觉得不过继比过继过的的利润大。况且这段时间家里的两个孩子每天都盯着她,时长询问舅舅有没有来电话,陈春花听得多了,对自家大哥难免产生了怨气。
因此她才会这么干脆的拒绝。
等到赵宝柱知道他娘拒绝了过继的事情,时间已经过去半年了。这还是在大年初二,一家人去舅舅家过年,他从小表妹的嘴里知道的。
小铃铛说这个也是因为她和陈烈想的一样,觉得陈春花心里还是有赵恩的。她想让赵恩高兴,这才偷偷的告诉了她这件事,只是她没想到居然被赵宝柱偷听到了。听到就听到,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小铃铛也没在意。却不曾想,最后酿成了大祸。
谁都没用想到只不过半年没见,陈春花居然死了。据赵宝柱说人是误食了老鼠药,中毒死的。等小铃铛一行人赶回去的时候,人已经火化就等着入葬了。
虽然小铃铛对这个姑姑各种看不上,可如今人死了,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还有赵恩也是如此,只见她呆呆的跪在那里,不哭也不闹,整个人就跟个木偶似的。
陈春花死的太突然,她又只有两女一子,因此堂屋门口停棺处只跪着三个人。赵恩、赵慧和小铃铛。
这天刘荷花等人也都去祭拜了。人活着的时候哪怕有再多的恩怨,死后也都烟消云散了。
刘荷花看着黑漆漆的棺材,叹息着说道:“春花啊春花,你说你又不缺那一口吃的,怎么好端端的就吃了那药耗子的东西呢。也亏的宝柱这孩子,不然你现在岂不是连个寿衣都没得穿。”
她这话说的感慨,小铃铛听了心下一阵,她抬起头看着刘荷花说道:“婶儿,我听您这话的意思,怎么好像表哥事先就知道我姑会出事似的,他这是连寿衣都提前准备好了?”
不怪她这么想,实在是,刘荷花这话说的就让人误会。
刘荷花一愣,她没想到小铃铛会突然发问。
不等她说什么,陈四丫回道:“可不是我们咒姑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