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们也能反抗这些家伙。
警察径自走到闫主任面前,亮明了身份后问道:“你就是闫强?”
闫主任结结巴巴地说:“对,我就是,警察同志,你们找我有……”
警察掏出了手铐拷住了闫主任的双手:“你涉嫌故意伤害罪,被捕了。”
“啊……不是,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错了?我……是那小子先咬我的,我不是故意的,我这是正当防卫,你们不能抓我啊,我会赔他的医药费的……”闫主任是真的怕了,他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警察会这么快就来抓他了。
警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薛小刚伤到了脑部,暂时抢救了过来,但他脑子里有血块,人已经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还没脱离危险。就算是正当防卫,你这也过了,走吧!”
闫主任没想到他那一脚那么严重,直接把人踢成了这样。如果……如果薛小刚一直醒不过来,或者就这么死了,那他怎么办?要坐多少年的牢啊?该不会他的下半辈子都在牢房里度过了吧?
这一刻,饶是见惯了血腥,平时不把人当回事的闫主任也极其迫切地希望薛小刚赶紧醒过来。只要薛小刚的伤没什么大碍,他也就不会有事。
闫主任失魂落魄地被押上了警车,临走时,他扒着车门,再也没有了平日的威严,像一只丧家之犬,恐慌地朝陈教官喊道:“你……你快打电话给校长!”
陈教官现在吓得不轻,哪还有心思应他的话。
警车开出了学校门口,守在外面的记者马上涌了上前,扒在窗户边,拿着话筒采访警察:“请问两位警察同志,闫强是被正式逮捕了?”
“他被拘留了,具体怎么判,得看法院。”警察很配合地回答道。
那记者又追着问:“警察同志,我们能不能采访一下闫强,就耽误你们两分钟,问两个问题就可以了。”
警察从新闻上看到了闫主任干的好事,谁不是爹生父母养的,谁不是曾经是孩子,以后也会有孩子,看到闫主任他们那么对这些少年、青年,警察也很看不起。遂答应了记者,将后面的窗户也打开了。
记者马上举起话筒,问闫主任:“闫强,这么多人,薛小刚为什么独独要扑过去咬你?”
他脑子有毛病呗!闫主任心里不屑,面上却装无辜:“我也不知道,你们都看见了,我没惹他,他自己突然冲过来,逮着我就咬。我踹他,那都是下意识的动作,并不是故意的,我这是,到危险时的正当防卫。”
记者听了这话,又问:“今天当着教育局调查组成员的面,你就能将学员踹得送进医院抢救,到现在还没醒过来。那么平时在学校里,你是否也是这样,随意打骂□□他们?”
这个问题就诛心了,闫主任当然要否认:“没有的事,都说了我这是情急之下的反应,不是故意的,你们不要听人瞎说。”
记者接着追问:“瞎说吗?那关于林老实他们这些前学员在网络上晒出来的身上的伤痕,你怎么说?”
闫主任看记者的问题越来越尖锐,抱着头,不肯回头:“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警察同志,警察同志,能走了吗?”
警察示意记者让开。
都已经快把闫主任给问崩溃了,记者很方满意收了工,一边把新闻整理好发回去,一边继续在学校门外蹲守。有经验的老记者都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学校这边肯定会有动作。就算他们不动,教育局也会让他们动的。
学校里,陈教官都警车都开出了学校,铁门重新关上,这才回过神来,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哆嗦着掏出手机,给学校里的领导打电话。
学校这边的工作都是闫主任在主持和管理,他现在一走,群龙无首,不止是学员们恐慌,他们教官和老师也一样恐慌啊。而且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上面会怎么处罚学校,如果学校开不下去了?他们的工作还能保住吗?这个月的工资还会发吗?
这一刻,戒网瘾体校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很不安。
***
闫主任戴上手铐被两个警察押上警车的照片很快就流传到了网络上,同时还有那段记者采访他的视频。
林老实是在火车上得到这个消息的。
为了了解最新的情况,他出门也带着电脑。不过无线网卡的速度本来就不怎么样,在火车上就更慢了,因为火车时不时地要过隧道,那时候就会没信号,连挂个Q.Q都要时不时地掉线,更别提打开图片和视频了。
不过群里人的消息很灵通,稍有情况就会讨论,他只要看群消息就行了。
得知闫主任被抓后,群里的所有人都很兴奋,有种大仇得报的痛快感,包括小五和一枝花。
两人纷纷表示:“活该,报应,最好把他关一辈子。他以前关我们的时候挺痛快的,这次也让他自己尝尝被关的滋味。”
关一辈子显然不可能。林老实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挪开,对小五和一枝花说:“待会儿下了火车,咱们分头行动,你们去戒网瘾体校,我去医院。”
一枝花和小五对视一眼,不解地看着他:“林哥,为什么要分开啊?”
虽然已经过去了两三年的时间,但他们俩心里对戒网瘾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