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在场的穷道士们都表示确实没想到,出家人过得清贫,能出去旅游的都少,谁承想现在搞邪教的那么有钱,说移民美国就移民美国,还能有海外资产。
卫西不由面露羡慕,这同行看起来明显比身边的道长们混得好啊,是他的目标了。
但此情此景,道长们还是得拼一把的,与张庞针锋相对道:“你跑不掉的。”
张庞镇静极了,不愧是传销出身,在这样四面楚歌的境地里依旧临危不乱:“你们怎么又知道我跑不跑得掉呢?”
说罢俯身牵住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的小胖子的胳膊,和颜悦色道:“小明,只怕你这次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小胖子怔怔地盯着他,眼眶里有泪水滑下来,小心翼翼地说:“师父,你,你不要吓我……”
张庞脸上有笑意,看着他的目光却格外冷酷,随后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然一把将胖墩墩的他整个提了起来,随即在众人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将他重重朝人群方向一推。
道长们还挺迷茫,这个哭唧唧的小胖子能顶上什么用场?就见张庞大喊一声:“禄庆!过来!”
人群中还在悲伤的瘦高个瞥了他一眼,愣了愣,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目光看到一边踉跄一边口中叫着自己“师兄”“师兄”的小胖子,面露迟疑。
张庞见状拧起眉头:“禄庆!”
瘦高个一咬牙,最终还是爬了起来,这会儿太仓宗几个人都不在他附近,他鲶鱼一般逃开了身旁几个道长的捉拿,然后连滚带爬地朝着张庞跑了过去。众人紧追在他身后。
张庞动作却快极了,他迅速抽出一把刀,狠狠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一道,随即又抓起瘦高个的手,割开了他的中指。
此时道长们已经赶到了他身边,七手八脚地将他按倒在地,他的鲜血就这么胡乱地摊撒了一地,卫西本来还想跟着上前,肩膀上忽然一重,被拎得差点双脚离地。
他站定之后抬头一看,就见二徒弟神色凝重地盯着自己:“不要过去!”
卫西愣了愣,目光转向人群,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张庞的鲜血撒在他站立的香案后的地面上,那里竟然撰是有刻印的!鲜血迅速地分成数缕蔓延开来,形状让他眼前忽然恍惚了一下,随后内心立刻涌上一股说不出的躁意。
好像一瞬间血腥的香气就扑到了鼻尖,让他无尽的食欲和内心深处隐隐的杀意都开始了说不出的骚动,现场那么多鲜活的人类……他无意识地张了张嘴,一旁注意到他变化的团结义惊呼一声:“师父你眼睛怎么红了?!”
但这道声音也变得遥远了起来,让卫西几乎听不真切。
好在正在此时,一道温暖的热意覆到脸上,盖住了他大睁的眼睛。
二徒弟的胳膊也在微微发颤,似乎隐忍着什么,胳膊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然而手心的气味和沉稳的声音却一如既往:“闭上眼,不要看。”
那声音灌进耳朵,一片黑暗中卫西抬手握住徒弟瘦削结实的手腕,指腹触到几处清晰的疤痕,他没多想就下意识听从地照做了。看不见后,身体里沸腾的杀意果然渐渐平息下来,此时却听远处的道长们忽然发出惊叫,随即传来的就是小胖子尖锐的哭腔——
“师父!我疼!我疼!!”
他脑海瞬间一派清明,转头朝着声源看去,被丢开的小胖子依然不死心地跑回了张庞身边,此时却仿佛正在经受非人的痛苦,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满地打滚。
他声音叫着叫着,竟然忽然变了,变得短促而尖锐,如同野兽的悲鸣。
下一瞬现场忽然轰然作响,刚才张庞摆放的香案被一把扫了出去,烟尘弥漫间,众人目光所及之处,代替原本满地打滚的小胖子的,赫然成了另一个庞然大物。
这庞然大物死死地盖在张庞的鲜血上,正在疯狂地挣扎爬行,它顶着龟背,龟背里伸出老长的四肢和脑袋,外形像极了一只乌龟,可脑袋和尾巴却又像蛇那样长而蜿蜒。
它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让人吃惊,发出的尖叫声震耳欲聋,扫动的首尾更是令人无法招架,一尾甩去,碗口粗的大树就毫无抵抗之力地折成了两半。然而与它强大的破坏力相比,它的存在则是更加叫人难以置信的东西,现场的道长们已经从它标志性的外形上辨认出了它的身份,不由错愕地大叫起来:“玄武?!”
团结义这个外行不由有些傻眼:“玄武?青龙朱雀那个玄武?这不是道家供奉的神兽吗?!等等神兽这些东西不是传说吗?居然还真的有啊?”
卫西看不到张庞的鲜血,脑子已经清醒了,此时只是略有迷茫地看着前方的混乱,他对这些东西一向不太清楚,护在他身后的二徒弟却好像知道什么,语气不太好:“它们一直存在,只是一百多年前消失了而已。”
一百多年?卫西对这个数字意外的敏感,团结义也很好奇:“一百多年前?为什么一百多年前会消失?”
卫西回首看向二徒弟,二徒弟也正看着他,目光平静而深邃:“你想知道?”
卫西点了点头,二徒弟却似乎不想回答,只是像以前那样给他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若有所思地说:“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