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西:“?”
朔宗:“?”
卫西回忆片刻,沉着脸点头。
那鬼得到他的答复,哇的一声就哭了,哭得比刚才挨打时还厉害,却是喜极而泣。以至于让它竟然连对卫西的恐惧都尽数抛开,就这么大哭着蹲在了卫西的脚边——
“谢谢!!您是这世上第一个认可我表演的人哇!!!”
卫西:“?”
朔宗:“……”
***
那鬼魂没必要说谎,众人略加探查,就知道它每天做的果然只是躲在光碟里等着王导演翻牌试镜这样的无聊事。
经历一场闹剧还没能找到剧组灵异事件真凶,在场诸人都颇有无力之感,当然最让人无力的还是太仓宗的那群人了……
朔宗一转头就发现卫西不见了,问团结义:“你师父呢?”
“什么叫我师父?我师父不就是你师父吗?”团结义认真地纠正了师弟的称呼,这才回答,“他刚刚跟方小杰一起走了。”
方小杰就是那条鬼魂的名字,据他说自己死前是在各个影视城跑龙套的,一直没跑红,到死都是个穷光蛋。估计就是因为这样,想红的执念太深,他死了之后实力居然特别强,竟然还解锁了附身光碟的技能……
真是很让人无语的能力。
朔宗对那个抱着卫西大腿哭了一场的鬼印象很不怎么滴:“他们去做什么了?”
团结义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听那个方小杰说,他私下录了不少戏,估计是想给师父欣赏欣赏吧?”
***
方小杰问清楚卫西最欣赏的那部片子原来是吻戏片后,硬是又给卫西表演了一遍,表演完后忐忑地问:“你觉得好吗?”
卫西点头:“很好。”
他这次可算搞懂之前在烂尾楼外那两个头颈交缠的人是在做些什么了,方小杰表演得非常卖力,跟自己幻化出来的女鬼激·吻的画面半点也不掺水,卫西想到刚才那两张紧紧吸·吮的嘴巴,不由点头:“你演得很细致。”
方小杰为伯乐的欣赏又感动又惭愧,也没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还以为这是在夸自己演戏放得开,羞涩道:“怎么说呢,王导说我的表演缺乏爱情元素,刚开始我也不好意思体现的。后来有次我跟他去了一个访谈,听到他对记者说,一个好的演员应该把自己全身心奉献给艺术,不能对肢体的演绎和展露身体抱有偏见,然后我就醍醐灌顶似的想开了,我要做一个好演员,必须什么戏都能演才行!”
卫西似懂非懂地点头:“……展露……身体?”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重复完这句话,方小杰虚幻的面孔上竟然隐隐浮现出了些许微红:“是啊,我后来也有拍哦,你要看吗?”
***
卫西回到房间,二徒弟已经在屋里了,给他开门后表情严肃地问道:“你跟那个方小杰去做什么了?”
卫西将从方小杰那拿回来的碟片放在桌上:“它给了我一部它最新拍的电影,据说在表演上有了新的突破。”
朔宗:“……?”
卫西问他:“你要一起看吗?”
房门关闭后,屋里只剩俩人独处,朔宗略微的有一些不自在。
他对上卫西的双眼,片刻后转开头道:“给我吧。”
把碟片放进播放器的时候他扫了一眼,果然又是自己录的简易光碟,表面连图绘都没有,想必是好看不到哪去的。
卫西爬到床上,似乎暂时没有睡觉的意思,见他放完碟片,还拍了拍身边的床铺:“徒儿,一起过来啊。”
朔宗在床沿犹豫了一下,依言落座。
他阳气重,卫西向来喜欢粘着,立刻就靠了过去。
山里的房间其实有一点潮,屋里开了空调,这种湿冷就变成了潮闷,空气水分混乱地纠缠着,黏着在相贴的身体和每一处皮肤上。
空调开得好像有点高了。
朔宗嗅到一股清淡的气息飘在鼻尖,像是什么很好吃的水果,又像是卫西塞了一整包带出来的巧克力或者可乐。他下颌也被几缕蓬松的卷发触到,痒痒的,低头扫去,卫西尖挺的鼻尖在昏暗的灯光下略微翘着,睫毛也在脸颊打下暗影,扇子般的两小块,使得空气里的热度又变得微妙许多。
他们一起靠着的是暧昧的双人床,后背垫了蓬松的枕头,朔宗转开视线,令自己专注地看向正在读条的电视,心绪不宁,忽然觉得这样旖旎静谧的氛围里,放一点难看的电影打破气氛也没什么不好。
这念头刚一转过,前方的电视音响里忽然传出了一道模糊的呻·吟。
朔宗:“???”
他忽然预感到情况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下一秒,他就知道这个预感从何而来了。
前方墙壁的大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疯狂耸动的影子,方小杰臭不要脸神情投入地抱着怀中幻化出的女鬼,表情似乎已经要升天了。
卫西盯着看了一会儿,只看到电视里的方小杰不停在挺腰大叫,看不太懂,只能迷茫地转向徒弟:“这就是他说的新突破吗?”
朔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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