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生出了一种由衷地惶恐和绝望。
翻不了身了,这样下去,她绝对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
不同于咖啡馆两人负面的心情,刚刚从那里出来的陆承言带着满腔玩味,心情极好。
慕容尚依旧是辉煌总裁,柳忆依旧留在了辉煌。可他们两人心里都狠狠地存上一个疙瘩,自此以后,不管是慕容尚再见到柳忆,还是柳忆再见到慕容尚,都忘不了这一次的背叛拆台。
自此以后,才是真正的狗咬狗,一嘴毛。
陆承言被司机一路接回公司。
刚进办公室,他的特助就已经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陆总,”特助小声地喊了一句,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了陆承言桌子上,“这是那边发过来的文件。慕容先生还是非常警惕。”
陆承言拿着文件略微翻了一下。
他看了片刻,话语之中稍有嘲讽。
“他这不是警惕,不过是年纪大了,防备心重了,更看不得不是他家的年轻人出头……”
现在的慕容文德就好像是一只年迈的老狼,阴狠果决,又极其注重利益。上辈子的时候,慕容尚的大哥不知是什么缘故早早出局,之后慕容尚就是在慕容文德的教导下迅速发展爪牙,并且继承了慕容文德的愿望,一心以吞并陆氏为目标。
这一次,陆承言敢这么直接和慕容尚捅破窗户纸说话,也是因为知道,慕容文德不会允许慕容尚在这个时候和他撕破脸皮。
毕竟,只有在敌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给予狠狠一击,才最有威力,不是吗?
上辈子慕容氏对他们趁火打劫,现在陆承言自然也要对慕容氏有所提防。
只是可惜,前两年他都忙着整合陆氏,对付慕容氏的时间到底是少了一些。
助理看着陆承言陷入思索,微有犹豫,“陆总,那那边的计划……?”
“不用太着急。”
商场如战场,慕容氏也是百年豪门,底蕴深厚。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
陆承言合上了手上的文件,“适得其反就不好了,至于其他的……到不如从现有的漏洞下手。”
慕容文德想要用辉煌打开传媒业,扩展实力对付陆氏,那么他也可以凭借辉煌,把慕容尚当做整个翘板的支点。
陆承言三言两语确定了之后的方针。
特助听了明白了,正要离开,却突然一拍脑袋,“陆总,谭小姐来了,已经在休息室等了您一会儿了,您要见她吗?”
陆承言顿时一皱眉,“怎么现在才说?”
助理讪讪的,这不是说事情说的忘了吗……
他自知理亏,一秒钟都不敢再耽搁,“我这就请谭小姐过来!”
助理一下子蹿了出去,留下陆承言收拾了一下文件,又让秘书给谭妙妙去泡杯红茶。
谭妙妙却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刚已经喝了不少了,再喝就饱了……”
陆承言瞧着她这没出息的模样都带上了几分笑意。
“怎么这时候来了?下次提前和我说一声,不然白白等着。”
“没事儿,”谭妙妙说,“我也就是一时兴起。”
陆承言就不和她唠这些客道话了。
他直进主题,“今天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重要倒好了……”
谭妙妙小声嘟囔了一句。
陆承言耳朵尖,听见了,顿时微微一愣,有些诧异地抬头。
而这一抬头,就正正好好把女孩子有几分尴尬纠结的神色看尽了眼底。
“这是怎么了?”
他不动神色地问了一句,心里却想着待会儿要给褚夏或者冯刊金打个电话。
谭妙妙讷讷了一会儿,眼看着陆承言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带了点担忧的样子,才终于把喉间的话挤了出来。
“我、我这不是,愿赌服输吗!”
天知道柳忆这个人,怎么还真的就撞邪,“改邪归正”了呢!
难道是负负得正?
谭妙妙都忍不住私下里琢磨。
她在这边懊悔,陆承言微微却一愣。
“赌?”
什么赌?
陆承言满脑子还沉浸在坑慕容尚和柳忆的频道,一时之间竟然没回想起来。直到他看见女孩子略有羞臊,紧张又尴尬地不住用余光瞥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那天慕容尚宴会上的事情。
是了,赌。
赌柳忆是不是“看不惯辉煌的恶行,改邪归正”。
陆承言刚刚拧了一半的眉头瞬间松了下来。
难得,他露出了几分趣味、几分恶劣地神色,只看着谭妙妙不肯吭声,似乎是在故意想着什么为难人的法子。
谭妙妙的心就一下子扑通扑通地挑了起来。
她有些紧张,更有些懊悔。
她怕那未知的赌约要求自己做不好,反而在陆承言面前出丑。
再有,想着陆承言提出赌约时候诱|人的“行使赌约”方式,自己简直就是个菜逼。
谭妙妙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大白菜太优秀,她有点发愁。
而正在他面前的陆承言恰恰好把她所有低落的神色看了个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