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管用的了。”说着,她看向曲锦萱:“眼下的问题啊,可不是能否行得通,而是你可愿意配合?”
曲锦萱略微晃了下神,犹疑过后,她点了点头:“若是、若是当真能有用,我自然愿意试上一试的。”
乐阳面上浮起笑意,她举起右手打了个响指:“那便再好不过了,一会儿出宫,我就去告诉丁绍策,让他快着些安排!”
这话才说完,乐阳便见姜明霄又在有样学样。
奶娃娃将自己两只手都举起来,十个手指头不停捻搓,还把耳朵凑过去听,却愣是半点声响都发不出来。
而见小娃娃投来求助的目光,曲锦萱只摇头笑:“阿娘也不会……”
姜明霄转而去望乐阳,大眼睛里头满是求知的渴盼。
乐阳故作嫌弃地点了点小娃娃的手:“霄哥儿,可不是我藏私不教你,你这么短的手指头如何能打得响?”
被嫌弃的姜明霄收回自己的手,还认真盯了几息。
便在乐阳以为他会懊丧地垮起小脸,或是直接哭鼻子时,姜明霄做了个让人惊掉眼珠子的动作。
似是将自己两只手十个指头的长短比较了下,且得出右手手指比左手要长些的结果,姜明霄放下左手,将右手举到乐阳跟前,几个指腹对搓一下,自己嘴里便跟着发出清脆的‘卟’声,权当完成了。
做完这些,他还冲乐阳憨笑了一下,发出“啊?”的问声。
乐阳先是呆住,继而捧腹,直乐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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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旬后,忙完手头诸事,丁绍策也进宫了。
入殿见到姜洵时,柴老医官正为他施着针。
那一根根竖直的、长短不一的针在各个部位扎下,甚至还会碾动几下,委实看得人头皮发麻。
“陛下……可能感知疼痛?”丁绍策忍不住问了。
“这个老朽不敢确定。”柴老医官答他:“可陛下若能感知,当是有好转了。”
一时间,丁绍策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按柴老医官的话,能感知到痛,自然是好事,可这般生受着,岂非是莫大的折磨?
光是想想,丁绍策便有些吓得骨软筋酥。
而对姜洵来说,痛,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如这般有知觉却无法动弹地躺着,才最让人难以忍受。
这般僵直地躺着,他甚至连吞咽,都很是艰难。
而当人能听到一切声音,能闻到所有气味,亦能清楚感知到旁人的触碰,却独独不能活动时,在意识中挣扎的感觉,其实很有些生不如死。
像是意识被锁在身体当中,又像是这具躯体,锁住了你整个人。
……
虽丁绍策来时,施针已过了一个余时辰,但他等行完针,且姜洵身上的针尽数被拔除,也已是半个多时辰后的事了。
搓了搓小臂,将身上泛起的鸡皮抚下,丁绍策在榻边的凳上坐了。
他清了清嗓子,先是与姜洵说起丁老将军攻下南涉两座城池,正在班师回朝的途中。接着,又道东汤现下一团乱,父子兄弟个个斗得跟乌眼鸡似的……
这般东拉西扯像模像样地说完一通后,丁绍策便转了话头,叹道:“唉,陛下可真是痴情之人,英雄救美的事情做惯了,想也不想便从容赴死,现下这般躺着,也不知何时才能醒……”
“陛下这般躺着,可曾想过三姑娘的事?倘使陛下一辈子不醒,人家总不能便在这宫里头待一辈子吧?三姑娘可是扔了外头生意在这宫里头的,虽说她日日来照顾陛下,可想来,她定然不曾与陛下说过外头铺子里的事罢?”
“那几间铺子日日人满为患,臣听乐阳说,她们打算还要开几间分铺的。可三姑娘一直呆在宫里头,别说操持铺子了,她二人就是商量些个事儿,都很是费劲……”
“她们虽为这些苦恼,可陛下到底是为了救三姑娘而成这副模样的,三姑娘就是想出宫忙自己的生意,也不好意思提这茬儿……”
说完这一通,丁绍策停下来,仔细观察了下姜洵,见他仍是安静躺着,连呼吸起伏都没有多大变化。
想了想,丁绍策又把凳子搬近了些,再道:“陛下躺了许久,应当不知今昔何夕了。过几日便是端午,循旧,宫中明晚会在宝津楼中节宴百官。”
“臣可是听说那小戚大人又拒了几门相看,可见是痴心不改,还将那一门心思都放在三姑娘身上呢。”
“端午夜宴,您不便出席,届时小殿下定然要代您出席的,那三姑娘肯定也会去。再有,便是小戚大人了,他定然也会去参宴的,极有可能,小戚大人便会寻上三姑娘说话……”
说到这处,丁绍策连身子都半俯下,恨不得贴到姜洵耳边去。
“陛下,就算端午宴不曾发生什么,可臣就怕三姑娘委实在宫里头待不住,会自请出宫去。这般请求可无人好驳,到时候陛下躺在这宫里头,三姑娘去了宫外头,小戚大人岂不常有借口能见得到她?”
“往前啊,有陛下在阻着,在和小戚大人明争,可眼前陛下这般躺着,别说去阻了,就是哪时候小戚大人接近三姑娘,您也是不知的。陛下努力这么久,好不容易让三姑娘看起来有所动容了,本该乘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