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名的霸道和规矩,她一开口,便带了几分威信:“犯错者绝不姑息,但是先等小殿下身体康复,再做定夺如何?”
玄衣人点了点头,身上杀意散去,接受了这个提议。
木夫人转身望向钟应,声线更冷:“关进禁闭室!”
钟应:“……”
裴闻柳得令,提起钟应的半边胳膊,腾云驾雾离开此地。
半空中时,裴闻柳脸上露出同情之色:“小子,你惨了。”他用唯有钟应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木夫人说了“不会姑息”,就绝对不会打半分折扣。”
“虽然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然而你也太明目张胆了,就算你跟钟前辈是这种关系,我们也不好护你啊。”
钟应像被刺激后炸毛的猫:“屁的牡丹花下死!”
裴闻柳笑盈盈:“少年慕艾,你被美色所迷,也是情有可原的。”
钟应:“……”
胖墩他太爷的!!!
.
将钟应扔进禁闭室后,裴闻柳也没回星辰台,暗搓搓的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确定不会被人揪出来了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大把传音信符。
“喂,老兄你在不在?别不理我啊,我真的不是要跟你下棋,也不是要嘲笑你的臭手。”
“在啊?我跟你说,剑主搞出私生子了!”
“妹子,我是不可能骗你的,真的,那孩子姓钟,还拿出了剑主手上那块玉竹牌。”
“我当时还摸了一下玉竹牌,不会错的!”
“……”
而被扔进乌漆嘛黑的禁闭室的钟应,暴躁的围着屋里转了两圈后,往地面上一坐,屈膝对着墙壁。
玉馨书院自然不设牢狱,但是禁闭室却足够可怕,能让人去了一次不想去第二次。
禁闭室中昏沉无光,寂静无声,连同灵气也无一丝一毫。被关到里头的人,无法修炼,睡不着,也没有任何可以转移注意力的玩意,只能发呆,其中的枯燥无味和恐惧不安,唯有真正被关过的人才能理解。
普通人通常关个一天就受不了了。
修士比较坚韧,熬的时间比较长。但是初入书院的学生,一般也就熬个两天。
钟应脾气大,却比同龄修士更能忍耐这种空寂,这源于少年时期在齐家的经历,和离开齐家后为期一年的流浪。
前世钟应第一次被关禁闭室就坚持了四五天,后来被关的次数多了,钟应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这种清幽的环境下,还更容易让钟应冷静下来。
然而,即便是发热的头脑冷却,钟应脑海里依旧不断闪过先前的那幕。
被他压在身下、充当了肉垫的少年,鸦色长发披散一地,无力阖着眸子,遮住唇瓣的雪白衣袖溢出丝丝血红色,仿佛白雪红梅,触目惊心……
那少年是——君不意。
莲中君子君不意!
钟应斗了数百年的死对头!
那个斩七情灭六欲的仙道第一人!
钟应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重生,但是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他堂堂魔君败在了君不意手上,被君不意彻底湮灭了身体……
再度见到斗了数百年还杀了自己的死对头,钟应的情绪可谓是翻江倒海。
他根本没有想过,还没进入学院就在星辰台碰到自己的死对头。
前世的时候,钟应和君不意虽然是玉馨书院的同窗,但是交集却非常少,学院最初一两年,可以说连面都没见过,只听说过君不意不少传闻,根本没有想过之后两人会有这么深的纠葛。
原因无他,钟应晚了君不意两年入学。
他在街头巷尾流浪了一年,才被钟岳找到。便宜爹爹找到他之后,也没立刻送他入学,而是为他的身体细心调养了一年。
因为他在血祭邪术中,伤到了根本。
也就是说,钟应前世是十六岁进入学院的,君不意算是他学长或者师兄。
这一世倒是误打误撞,直接碰上了。
而钟应没有立刻认出君不意,也是正常的。
因为君不意虽然出生于古老至极的重明国皇室,还贵为赤丹太子,在重明国可谓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可是君不意的名声都是他自己闯出来的,外人提起他时,险少带上“重明国”三字。
后来,他更是仙道第一人,连重明国都成了依附于皓月的星子,星子自然无法夺皓月之光辉。
更重要的是,钟应所认识的君不意从来不戴什么面具,也不是什么病秧子,更不会磕碰一下就倒下,一副生死边缘走一遭的样子。
那个人好像一直都是清冷疏离,高高在上的模样,被所有人供在神坛,屹立不倒,无所不能。
跟被人像娇花一样护着的少年完全不同。
钟应都是靠赤丹太子衣袍上的银色花纹认出人来的,因为那银纹是重明皇独有的标志,君不意前世穿的大多数衣袍,都会带上这样的纹路。
那么十五岁的赤丹太子跟十八岁的君不意,差距为什么这么大?
而他刚刚还摸到了死对头的胸膛和臀部,差点儿来了个“亲密无间”……
艹!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实在比较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