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却依然没有松开。
就在毛毛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在秧田最里头忙着拔苗的两人,终于趟过了田里妨碍人的烂泥巴,嘴里一边呵斥警告李杜娟姐弟,一边及时赶到,把毛毛解救出了水火,也就是粟米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听着弟弟委屈巴巴的解说完,粟米单手搂了搂吃了亏,受了惊吓的弟弟。
“好了,好了,毛毛不哭,毛毛是男子汉,是最勇敢的,不能被个小丫头欺负了就哭鼻子哦,我们要学会坚强!”
嘴上是这么安慰,粟米心里却想着,看来以前还是自己考虑的不周到,等会把事情解决完,她就带弟弟家去,让把仙力丸给弟弟吃了才保险。
毕竟比起来,与其让弟弟被欺负,还不如让弟弟欺负人来得强!
安抚好弟弟,粟米这才有空转身看向身后,刚才被自己拖拽着的小丫头。
小丫头不错,胆子大啊!居然还敢恃强凌弱,不错,不错!
她的弟弟,她连手指头都舍不得动一根,掉了跟汗毛她都要心疼半天,又怎么会允许一个外人欺负?
君不见,霸道香跟她那倒霉狐狸精儿妈,在招惹了她弟弟后,得到的是什么个结果吗?
面前的李杜娟,哪怕还是个孩子,粟米觉得,不给她点印象深刻的教训,那都对不起自己!
因为她的年纪小,不懂事,自己不能打杀她;
不能像对付狐狸精母女那样对付她;
难道还不允许自己好好教训教训她,给她长个什么人不能欺,不能惹的教训吗?
粟米看了看身边已经光了大半,露出乌黑泥巴的烂泥田,她笑的一脸冷酷。
轻松的提溜起手里的李杜娟,就跟老鹰抓小鸡一样,粟米出手迅速而又凶残,直接把人一个抛物线丢到烂泥田中。
只听啪嗒一声,猝不及防的李杜娟那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只来得及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飞起,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她整个心里还在懵逼中,紧接着,李杜娟就感觉到,自己被冰冷与软烂还有臭味包围。
成大字型,面朝下落地的李杜娟,就这样跟只小王八似的,趴伏在了烂泥田中。
从愕然到惊讶,再从惊讶到委屈,再从委屈到害怕。
此刻李杜娟的心路历程,不足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解释。
粟米拍拍手,转身准备牵着弟弟离开时,烂泥田里,从后知后觉的李杜娟口中,突然爆发出了一阵阵撕心裂肺,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嚎大哭。
“哇……你个砍脑壳,夹仔死(生产时死掉的可怜女人,是很恶毒的诅咒),你妈妈的……”
听到哭声里夹杂着的咒骂声,粟米顿住脚步。
眯起一双眼睛,危险的看着田里依然还趴在那哭泣咒骂的李杜娟。
看来,有些人不是因为你觉得她年纪小放她一马,人家就会领你的情,记你的好的。
喏,眼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小小年纪,骂人的话还挺溜的啊,看来平时没少骂人。
听到这些恶毒的语言,不要说粟米介意,就是返田深处去继续忙碌的两个大人,刚才还觉得粟米大题小做的把人丢田里不对,想要说两句来着,等她们都在听到了这些恶毒诅咒后,一个个的也歇了声音。
有些孩子,活该教训!
“哎呀,我是知道的,这些泥巴里啊,有很多很多的蚂蟥。
它们最最喜欢吸人血,吃人肉,特别是喜欢吃像某些爱哭,爱骂人的小孩子的肉!
你骂吧,骂吧,继续骂,继续骂!
最好嘴巴再张大一点骂,到时候蚂蟥就会顺着你张大的嘴巴,跑进你的嘴里,进到你的肚子里,在里头吸血吃肉,下崽子,变成很多很多的蚂蟥。
然后那些蚂蟥会一直在你的肚子里做窝,等把不听话的孩子的血吸光,肉啃完,让坏孩子痛的死去活来后,把人吃的只剩一张皮……”
粟米不觉得,自己恐吓小孩子有什么不对的。
对于坏孩子,她这是在给人做思想工作呢,是好事!
粟米描绘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那叫一个生动细致。
不要说年纪小不懂事的李杜娟听了瑟瑟发抖,急忙一骨碌的爬起来,用她那沾满了泥巴的双手捂住嘴,一副生怕蚂蟥从嘴巴里跑进去,吃她肉,喝她血的惊惧模样;
就单单只说那拔秧苗的两妇女,在隐隐听了粟米的描述后,明知道蚂蟥不是这样的的两人,也忍不住的生生打了个冷颤。
艾玛,平日看不出来,粟米丫头原来是个这么恐怖的小丫头呢?
直到看到烂泥田里,李杜娟那副愤怒委屈,想哭又不敢张嘴哭,还一身一脸烂泥巴的模样,粟米满意了。
挥手跟田里拔秧苗的二人打招呼:“红婶娘,曹姐姐,我弟弟被打伤了,我得带着他上医院去看看去,秧苗我不挑了,下午我请假,剩下的这些就麻烦你们担待了啊。”
“唉,成,毛毛要不要紧?你赶紧去,剩下的也不多了,我们能忙的过来。”
看到眼前所剩不多的秧苗,想着一会就是她俩拔完了再送去也不费多大的功夫,再来听到说,毛毛还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