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准备再给庆贵人雪中送炭一下,给她一个为自己效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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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妃为猪队友而苦恼,纯妃这里的烦恼却是队友不肯加入她的战队!
自打嘉妃跟庆贵人走的近了,纯妃也想收拢一个新人为己用。
只是看来看去,新人里都没有得皇上青眼的,倒真是只有魏贵人最合适。
算来魏贵人的青云路,也少不得纯妃当年的第一阵东风。
可偏偏纯妃明里暗里的暗示,魏贵人只是诚惶诚恐,对她多有恭敬避让,但从来不肯为她所用。
纯妃暗恼,要不是顾着养胎分身乏术,她肯定要折腾折腾魏氏。
魏清雨比纯妃还要烦恼。她是长春宫出去的人啊,皇上起初对她的偏爱也多是为此,屡屡称赞她不愧是皇后宫里的宫人,安分守己,恭敬顺和。
更令她畏惧的,却是她搬出长春宫前,皇后随口点她的几句话。
皇后娘娘如同明镜高悬,什么都看在眼里。
这会子她跑去跟纯妃蹲在一处,岂不是自己找死吗?
所以魏清雨怕死了纯妃继续笼络她,她近来就总去给皇后请安示好,除了给皇上做绣活,就是给皇后做,甚至给皇后的还更用心些,只盼着皇后收她于麾下。这样哪怕她日后失宠,日子也不会很难过。
就像平常在与贵妃,虽然平常在久久无宠,可宫里的常在答应谁不羡慕平常在现在的日子?吃好喝好养只猫,快乐的不得了。
魏贵人所求的也是这一个退路。
纯妃的为人她可信不过,自己一但失宠,纯妃估计会把她像破布一样扔掉。
不过让魏贵人苦恼的是,无论她怎么谦卑示好,皇后都只是淡淡的,对她与对旁人一样。
于是她们三个人就形成了魏贵人苦追皇后不得,而纯妃紧跟魏贵人的‘虐恋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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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妃原本还是暗示为主,等着魏贵人自己靠过来。
可自从庆贵人犯了错误,被皇上冷落了半个月,魏贵人越发一枝独秀的时候,纯妃就再也坐不住了。
若是让魏贵人借着年尾的大封成了嫔位,更不会为她所用。
于是这日,皇上来看纯妃的时候,就见纯妃脸色颇为苍白,靠在床上虚虚弱弱。
皇上自然关心:“可是不舒服?龙胎无碍吧?”
纯妃落泪道:“臣妾近来总是睡不好,年关将近,宫里的琐事也叫人头疼,偏又没有个给臣妾拿主意的人——秀常在皇上也是知道的,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只有臣妾照应她的,她再帮不上臣妾一丁点。”
皇上坐在纯妃榻前,带着淡淡如冬日细阳的笑:“是吗?那你觉得谁能为你分忧呢?”
纯妃低低头,柔弱道:“臣妾倒是喜欢魏贵人的性子呢。听说她安静随和不说,还格外能干,当日给皇上侍疾时,带着几个答应官女子做寝衣,日夜不歇,安排的妥妥当当,自然是个好的。”
皇上轻笑出声。
很好,一挑就挑中了最近最得宠的魏贵人。
贵妃有孕的当日,是跟纯妃拌嘴晕过去的,这件事皇上从未忘记过。事后更是听了纯妃当日的话语:有儿子才有终身的依靠。
皇上心里最忌讳的就是这件事:若是妃嫔都指望儿子才有将来,岂不是都盼着他去死!
当日念在纯妃的身孕上,皇上并未发作,只是按下待日后再说。
谁知纯妃现在又想把魏贵人拉到她宫中来,这可是皇后长春宫里出来的人,纯妃到底是什么心思!
嘉妃跟庆贵人前些日子走的虽近,也从未动过让庆贵人入启祥宫的主意,何况庆贵人这几日失了圣心,嘉妃也并未落井下石,反而来给庆贵人求过情。
哪里像纯妃。当年秀常在还是答应的时候,在养心殿围房颇为得宠,纯妃就忙着要到了自己宫里来,说的也是看了秀答应就喜欢。
结果如今秀常在不再得宠,在她嘴里就成了个呆呆笨笨给她添麻烦的。
可见纯妃心性凉薄。
皇上心里自是转过这些心思,面上分毫不露:“且再说吧,不过魏氏还住在延禧宫偏殿,那里没个主位,倒也不方便。”
纯妃面上顿时露出喜色,又对着皇上依依恳求了两句。
见皇上虽未松口,但也有几分活动,这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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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上打咸福宫出来,就格外不痛快,索性往长春宫去。
才进了长春宫,就听见里面热闹极了。
皇上照例不让人通传,直接进来。
在玻璃窗外一看,只见皇后西暖阁的桌椅家具都被人搬开了,中间空出好大一块。
地上铺着厚密的六福同春的新地毯,周围围了一圈的鹅毛软枕,还有宫女太监在旁边做大鹅状张开手护着。
皇后和贵妃一人坐在一头,手里一个拿着拨浪鼓,一个拿着摇铃,正在哄在地毯上坐着的永琮。
而太后就坐在上首看着,脸上都是慈祥欢喜的笑容。
皇后坐在绣墩上,弯着腰晃着拨浪鼓哄道:“永琮,到皇额娘这儿来。”
贵妃大约是有孕,所以弯不下腰,连绣墩也不坐,居然就坐在几个堆起来的鹅毛垫子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