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女眷,见皇后娘娘如此重要,她们个个便烧香拜佛,请菩萨保佑,保佑皇后娘娘早日康复,保佑陛下早日恢复往常。
转眼又是一个月。
初春已至,漫长寒冬已经过去。
御书房内。
扶嘉背对着他们,字字幽冷疯狂:“还没有找出来?”
明一摇头:“主子,严刑拷打,乃至调查身家背景属下们都用了,可下毒之人依旧未能发现,属下认为,那人恐怕根本不在他们之中。”
雁过留痕,水过流声,不可能无一丝端倪。
扶嘉问明二:“她们三人呢,明二你查出什么了吗?”
明二低声道:“春柳三人,属下也没有察觉任何异样,但是……”
听明二明一说完,扶嘉扭头,神色幽冷:“继续给朕查。”
一束光从墙而入,将其面颊分割成两面,半面若无间阴鬼,另外一面,还带着些些希冀,在人间挣扎。
这时,殿外传来李公公略高的嗓门:“陛下,皇后娘娘醒了。”
此时,距离皇后娘娘上次苏醒,已经五日了。
扶嘉再顾不得其他,撩衣疾走,转瞬的功夫,跟在扶嘉背后的李公公跑着追,也赶不上那人。
“娘娘,先喝点稀粥。”库妈妈道。
沈盈枝乖乖张嘴,急促脚步声响起,她立刻朝殿外看去,眼睛亮了亮:“你回来了。”
扶嘉走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沈盈枝眼前。
“我来。”双目直直望着沈盈枝,扶嘉对库妈妈伸手。
库妈妈忙把粥碗递给扶嘉,立在一边。
沈盈枝睡得太久,常日不见日光,脸色苍白,如最脆弱的白玉豆腐。
他坐在床头,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嘴边,目光满足。
沈盈枝张嘴。
一时无话。
直到用完白粥,扶嘉伸手想去摸了摸她的脸,又怕自己轻轻一碰,眼前人啪嗒一声,碎开了,他的手僵在空中,轻声说:“别担心,我很快就能找到大夫。”
她伸手,抓住扶嘉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一蹭。
“好。”
扶嘉抱住她,沈盈枝靠在他怀里,听着对方清浅的呼吸,这个时候,扶嘉忽然很满足,只要她在他身边。
过了半响,沈盈枝眼神一边,她按住胸口,抬头看向阿陶春柳库妈妈三人,柔声对扶嘉道:“下个月让她们出宫,扶嘉,你可以答应我吗?”
“娘娘,我不出宫。”
“盈姐儿……”
“小姐,我不要。”
三个人同时道。
扶嘉搂着沈盈枝的手微微收紧:“你在她们才可以出宫。”
沈盈枝笑了下:“你们先别说话,我想说。”她微微仰头,看向扶嘉:“虽然我不想离开,可扶嘉,你要接受这个事实。”
他目光宠溺,轻柔笑道:“说什么傻话,盈盈怎么会离开。”
一丝晶莹从他的眼角泛出,沈盈枝心脏猛地被抓紧,用细细的线缠绕,让人难以喘息,她依旧笑着开口:“你可以答应我两件事吗?”
“不可以。”扶嘉不停摇头,怔怔道,“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沈盈枝,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的。”
等他说完,沈盈枝靠进他胸膛,小声说:“你记得让库妈妈三人出宫,以后不能让人欺负她们,我说过要给库妈妈要帮她养老,我们是夫妻,我的事就是你的事。”
库妈妈闻言,低下的目光再也忍不住,她抬头看向沈盈枝,沈盈枝对她温柔一笑,库妈妈赶紧低下头,双.腿开始发软。
她越说呼吸越喘,到了最后,沈盈枝猛地抬头,“每个人生下来的时候注定会有死亡,扶嘉,你要忘了我,天底还有很多很多好姑娘,你去看,一定会找到一个喜欢的姑娘,你一定要开,开,心,”
她话没说完,攥着扶嘉衣襟的手猛然垂了下去。
“盈盈,盈盈。”扶嘉惊恐睁大眼,眼珠子顿时被大海吞噬,他抱着会怀里人,仓皇无助的像是一个孩子。
“盈盈。”
泰安宫又乱了起来,匆忙的脚步声不断响起。
黄渔一边施针一边道:“妈的,亏你还是皇帝,连解药都找不到,她再来两次,我也没办法了。“
扶嘉根本顾不上和黄渔打嘴仗,事到如今,他眉眼一边阴冷,一边疯狂。
林钰山开了一个方子后,急匆匆跑去熬药。
春柳阿陶守在沈盈枝床边,库妈妈看床上面色惨白的沈盈枝,心里一团乱。
她软着两条腿,回了屋子,然后看见妆台前的小木匣子。她打开它,里面有银票,有房契,有消了奴籍的良民身份,有了这些,她未来能过得很好,又想到刚刚嘱托,库妈妈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盈姐儿。
林钰山正在小厨房熬药,这些药没太大用,但能减缓一两日的毒性就是一两日。
库妈妈在小厨房立了一下,她咬咬唇,走进去:“林太医,黄姑娘有事找你,让你快过去。”
“我在煎药啊。”林钰山一边拿着小扇子扇风一边道。
“这儿我来吧。”库妈妈说。
“好,那你先看着。”
等林钰山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