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的。”只要能把自己带上,宁方说什么岳兴阿都答应,他死死搂住他舅舅的脖子道,“我肯定乖。”
于是宁素很快的不仅等来了宁方和柳芽,还等来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呜呜呜额娘。”岳兴阿在路上都已经把眼泪擦干了,想着他是男子汉要好好保护额娘才行,怎么可以哭哭啼啼?
结果谁知道—见到宁素,岳兴阿的眼泪就忍不住哗啦啦地掉。
“怎么了?别哭,额娘在呢。”宁素见状,连忙从宁方的手里接过岳兴阿,把他抱在怀里哄道,“是不是被吓到了?额娘没事,你瞧,额娘还好好的呢。”
“呜呜呜……”岳兴阿还是哭,两只肉乎乎的小胳膊—搂住宁素的脖子就不放了。
“真的没事吗?宁素。”宁方不放心地上下打量了宁素好几遍,确定她没有受到任何外伤后,他也并没有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因为他没有忘了刚刚从柳芽的口中得知宁素不久前经历了什么。
“没事。”知道宁方担心自己,宁素冲他摇摇头道,“那个登徒子压根来不及做什么,就被那位好心的姑娘出手制服了。”
宁方一听,下意识地朝着另外一边看去,果然见到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被打趴在地上,生死不明,而在那个男人旁边则站着两个姑娘。
宁方看一眼就知道哪个是刚刚出手帮宁素她们制服那个登徒子的姑娘了,因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条鞭子。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不知姑娘家住何处?待我处理完此事后必登门感谢。”宁方对着对方拱手感谢道。
“不必客气,我也只是路见不平,甩鞭相助罢了。”对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原本她留下来也是为了给宁素主仆她们安安心而已。
现在见宁方来了,她也就带着自己的丫头功成身退了。
这对主仆可以说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宁素和宁方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宁素道:“到时候我们再让人打听打听一下吧,刚刚我也问了,可她说区区小事,无足挂齿。”
那宁素能怎么办?
总不可能别人救了自己,自己反过来逼问对方吧?
“行。”宁方没有意见,他道,“别人客气而已,我们不能真的心安理得当做没这回事,该上门感谢还是得上门感谢的。”
别的不说,今日要是没有对方的出手相助的话,那么宁素她们会遭遇什么真的不好说,毕竟包括柳芽和柳枝在内,她们主仆三人都是弱质女流,哪里对付得了一个醉酒的男人?
想到这儿,宁方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便满脸的厌恶:“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管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总归是冒犯了宁素她们,要是因为没出事就当做没事发生的话,那岂不是太便宜那登徒子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宁素一边轻拍着岳兴阿的后背哄着他,一边看了一眼不知生死的登徒子,然后开口道,“而且谁知道今天的事情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
虽然说这里是后山,但是宁素从柳芽和柳枝的口中得知这座寺庙的名声很好,尤其是她失忆之前每次来这座寺庙都会到后山这边走走,那么多次都没有出事,怎么偏偏就今天出事了?
就算真的是她倒霉,她也不可能在今天倒霉吧?
毕竟她刚刚才祭拜了林佳氏,还给她点灯了,她额娘不得保佑她呀?
“宁素你是怀疑有人想要害你?”宁方愣了一下,被宁素的话给惊到了,“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狠毒?”
哪怕如今的风气并没有严到男女都不许碰面的地步,但是一旦让那登徒子得手的话,那么等待宁素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被迫嫁人,要么名声尽毁。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对女子的影响都是十分恶劣的。
“不确定,得去查。”宁素指着昏迷不醒的男人道,“先查他的身份,再查他的酒是从哪里来的。”
都说了这里是佛门重地了,宁素就不信有人会莫名其妙地特意来寺庙喝酒,还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
如果查了这两样都没问题的话,那么她姑且还能相信这仅仅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宁素觉得不能怪她这么警惕,实在是她前几天才把佟夫人以及佟家得罪狠了,结果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佟家为了报复她而设计的?
还是小心为上。
“好。”宁方应了一声,今天祭拜林佳氏的时候他才在他们额娘面前保证了会照顾好宁素的,结果这才过去多久?宁素就险些在他眼皮底下出事了,这让宁方真的是既后怕又恼火。
正巧这个时候图达带着青柏他们过来了,一见到宁素图达就第一时间询问她:“宁素你没事吧?欺负你那王八蛋在哪儿?”
宁素摇摇头,然后扬了扬下巴:“那儿呢。”
图达循着宁素所指的方向看去,很快的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男人了,见他此时生死不明的,他也不慌,甚至上前踢了他两脚:“这鳖孙,不给你点教训你都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岳兴阿见状,擦了擦眼泪就对宁素道:“额娘,放我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