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是在此时说我们不要打仗了,你猜本王约束得了?或者镇压了,他们会觉得本王出尔反尔,依然将他们当奴隶。那本王之前做的,就白做了。”
身后跟随的下属们悚然而望,那批蝗虫,此时若是约束,大王反而要失民心……
蒙在石闭目,慢慢露出一个有些阴沉的笑:“这仗,目前只能打。趁此机会,干脆统一赤蛮,让赤蛮成为乌蛮部下。
“大魏一出祸水东引,他们早料到他们偷袭赤蛮,会波及到乌蛮这个刚统一的部族吧。南蛮两大部开战,大魏只损失了一批兵马就可以坐壁上观,他们求之不得!”
下属们心惊,但他们又纷纷夸乌蛮王:“大王那夜看到大火,就让我等准备开战,显然大王那时候就料到了这一切。大王的谋略,不比大魏差!”
蒙在石不理会恭维。
他又若有所思:“我们和大魏是和亲关系,大魏不想和我们开战,又想收拾我们,就利用赤蛮让我们打起来……有意思。
“本王刚让人带话给大魏,就出了这种事。说不定还真是那位公主的手段。但公主并不懂政治才是……”
青年闭目沉思后,又睁开眼,目中迸发漆黑冷光:
“让我们在大魏的暗探,去查是谁给大魏边军出的这个主意!
“我非杀了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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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执送走丹阳公主后,打探到乌蛮和赤蛮开战了,也不由一声笑,心中记住了那献策的言二郎。
而在年关前,丹阳公主终于返回了长安,回到了自己的公主府上。
此年元日,时隔三年,丹阳公主再次和自己的一众兄长和姐姐,与皇帝在皇宫过元日节。只是比起三年前,皇后早已不在了。
元日后众人交际,公主府上迎来了曾经在府上做过幕僚、而今是户部侍郎的一个大官。
对方感恩公主的栽培,暮晚摇勉励对方跟着太子,好好做事。
如是,许多人前来拜访暮晚摇,大多是从公主府上出去、而今有了好前程的。暮晚摇耐着性子一一安抚了他们。来拜见的人多了,暮晚摇又烦得干脆称病不出门了。
三月份,科考开始。
春华从二月中旬就开始心慌,不停地寻借口出公主府,打探科考的情况。
放榜时,春华得知榜上没有刘文吉的名字,心里就一阵失落。但她又强打精神安慰自己,大魏的科考每年都很难,刘文吉一年不中,也是正常的。
然而春华赶着出公主府去安慰自己落榜的情郎,一整日却都没找到刘文吉。估计刘文吉是羞愧无比,故意躲着自己,春华只好先回公主府。
傍晚时的公主府上,春华失魂落魄地边走边想刘文吉的事,旁边一人喊住她:“春华!”
春华抬目看去,见是方桐方卫士,手上捏着一封信,愁眉苦脸地过来:“春华,你帮我念念,言二郎给我的信上都写了些什么。言二郎这么客气地写信,可我连字都不认识……”
春华打起精神,帮方桐看言二郎寄来的信。
不妨隔着廊子,暮晚摇刚从外吃酒回来。她正摇摇地走着,美目含晕,霞飞腮畔,冷不丁听到了“言二郎”几个字。
暮晚摇疑心自己听错了。
她顿住脚步,隔着帷帐,问那凑在一起读信的春华和方桐:“言石生写的信?”
方桐看到是公主回来了,行过礼后愣愣地答:“是啊,言二郎真是好人,经常给属下写信……”
他被春华狠狠踹了一脚,哎呦一声后,不解地看春华,不知道她踹自己干什么。
帷帐后的长廊上,暮晚摇默然片刻,问春华:“他也与你写过信么?”
春华尴尬的:“只是偶尔向婢子讨教一些问题……”
方桐不解:“殿下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言二郎不曾与殿下写过信么?怎么可能。言二郎那么会做人,哈哈……”
他的笑声尴尬地弱了下去。
因侍女们掀开了帘子,暮晚摇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春华在旁小声:“方卫士你别说了。言二郎从未给殿下写过一封信……殿下都不知道言二郎给我们写过信。”
暮晚摇不信。
她耸鼻子嗅了嗅,确实觉得言石生身上有一种极淡的香,闻着很雅。丹阳公主自然也不必看旁人的脸色。她喜欢这香,便走向言石生,拽住他袖子就要细闻。
暮晚摇上前一步。
言石生后退一步。
暮晚摇再上前。
言石生再后退。
暮晚摇不高兴了:“你躲什么?!”
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言二郎再镇定,也不由面容通红,哪里撑得住公主这般肆意妄为?
哎。
关上门也罢……
大庭广众之下……
不对,关上门也不能罢。
在暮晚摇拽住言石生的袖子就要他停下来别躲时,言石生退无可退,只好急促地打断她的靠近:“殿下,小生想起来这是什么香了!”
暮晚摇掀眼皮,似笑一下:“我一靠近你,你就想起来了。你的急智,难道还要靠我激发?”
语气中暗藏讽刺。
言石生装作没有听懂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