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从筠:“要不要啊?”
会有人不喜欢毛茸茸吗?
反正江倦喜欢。
四只耳朵的猫, 江倦还挺好奇的,“我想看看。”
薛从筠嘿嘿一笑,“没问题, 待会儿我给你弄过来。”
帐篷外, 蒋轻凉不解地说:“这家伙怎么回事啊?该带上脑子的时候就是个傻东西,该做傻子了反倒又聪明起来。”
“让他来是问正事的,结果他倒好, 张口就是送猫。”
蒋轻凉评价道:“丢人,真是丢人!”
说完, 蒋轻凉装模作样地拍拍身上的灰尘, 对顾浦望说:“我先走了。”
顾浦望慢悠悠地问:“去哪?”
蒋轻凉:“随便走走。”
蒋轻凉没走几步, 顾浦望又幽幽地开口:“你走错了, 赛马场在另一边。”
蒋轻凉脚步一顿, 身体诚实地改了道,嘴上却还在嘟囔:“我真的就是随便走走。”
顾浦望也评价道:“丢人, 真是丢人。”
蒋轻凉:“……”
他被噎了一下, 义正言辞道:“就薛六那骑术,我怕他夸下了海口最后却抱不回来猫, 更丢人。”
顾浦望瞥他一眼,懒得搭话,走了与蒋轻凉相反的方向, 蒋轻凉好奇地问他:“你去哪儿啊?”
“钓鱼。”
.
薛放离与弘兴帝说完话, 宫人领着他去帐篷的时候,薛从筠还在与江倦讲那四耳猫。
“这猫可是皇室贡品, ”薛从筠说,“稀奇着呢,当地把它视为神猫。”
江倦“哦”了一声, 下一秒,帐子被掀开,男人优雅地走入,江倦喊了他一声,“王爷,你回来了。”
停顿一小会儿,江倦又问他:“王爷,我可以养猫吗?”
养猫?
薛放离望他一眼,少年眼神亮晶晶的,好似期待不已,往日被他以这种眼神注视,薛放离都会遂了他的意,但这一次,他却是淡淡地说:“不行。”
江倦一听,失望地问:“为什么啊?”
薛放离似笑非笑道:“离王府上,进食要人喂,出入要人抱,整日赖在床上的祖宗,只能供一个。”
江倦:“???”
江倦:“……”
可恶,他有被影射到。
江倦挣扎道:“王爷,不用你管它。我给它喂食,抱也有我来抱,它只能赖在我的床上,这样可以吗?”
薛放离语气遗憾,“还是不可以。”
“猫太缠人了。”
这种小东西,惯会撒娇卖痴,好似一刻也离不得人,痴缠不停。
他可不想少年时时与猫凑在一块儿,遑论整日把猫抱在怀中,分走他的心神。
见王爷始终没松口,江倦只好放弃,毕竟养宠物不止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江倦就对薛从筠说:“王爷不喜欢,那就算了吧。”
谁管他五哥喜不喜欢,薛从筠小声地对他说:“没关系,放我那儿养也是一样的,五哥不在我就抱来给你玩。”
还有这种好事?
江倦又快乐了起来,薛放离见状,凉凉地扫了薛从筠一眼,“老六,本王怎么不知道,你竟这么热心肠?”
薛从筠被他看上一眼,整个人都差点弹起来,他硬着头皮说:“五哥,我一直都这么热心肠啊。”
“是吗?”
薛放离望着薛从筠,懒洋洋地说:“既然如此,也帮本王办件事情吧。”
薛从筠直觉不好,“……什、什么事?”
薛放离掀了掀唇,“若无意外,今晚我们要留宿在御马场。本王向来不喜欢毛茸茸的东西,五弟你既然如此热心肠,就替本王把这张毡毯上的绒毛拔干净吧。”
话音落下,他甩来一张毡毯。
薛从筠:“???”
薛放离:“记得用手拔,剪刀绞不干净。”
薛从筠惊呆了。
早知道他五哥会折磨人,谁知道竟连拔绒毛的法子都想得出来,薛从筠欲哭无泪地问道:“五哥,我又怎么得罪你了啊?”
薛放离慢悠悠地说:“六弟怎会这样想呢。若非是你,本王险些忘了自己不喜欢这些毛茸茸的东西。”
薛从筠:“……”
他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拿起毡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五哥,没问题,交给我了。”
薛放离颔首,“有劳六弟。”
薛从筠心有戚戚然地瞄了江倦一眼,他不常见他五哥,但每回一碰面,必定会挨收拾,也不知道江倦日夜与他五哥相处,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到这里,薛从筠的目光越发同情,也努力在用眼神向江倦传达讯息。
——猫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五哥,我先走了啊。”
“嗯。”
不敢再久留,怕会变得更加不幸,薛从筠抱着毡毯一溜烟地跑掉,江倦则好奇地问薛放离:“王爷,为什么你不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