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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想做咸鱼50天*改错字(1 / 3)

“砰”的一声, 酒杯砸在桌上,安平侯霍然起身,大步向那女子走来, 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扯下她身上的玉佩。

再三确认, 就是他与江倦的信物, 安平侯怔忪许久, 无数个念头从心中划过,他一字一字咬着牙问道:“这块玉佩,怎会在你手中?”

“可是你偷来的?”

如此变故,女子都惊呆了,好半天她才慌忙摇头,“回侯爷, 不是的……”

安平侯沉声道:“你老实一点!”

女子忙不迭跪到在地, 吓得面色苍白,“侯爷, 真的不是奴家偷来的,倘若是偷来的, 奴家又岂敢如此堂而皇之地佩戴在身上?”

安平侯捏紧玉佩,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 他没有接着逼问这名女子,而是神色复杂地看向江倦。

玉佩如果不是偷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这个可能,会让安平侯失去最后一根稻草,他近来的所作所为,也只会彻彻底底地沦为笑话。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安平侯问江倦:“这枚玉佩,怎么会在她手中?”

江倦也懵了,“我不知道。”

他认出了这枚玉佩。

上回在书肆,安平侯提及两人的信物,回去江倦就想把它当了,毕竟水头这么好,能换不少银两,但王爷说没必要,可以收进王府的库房,江倦就把它交给了王爷。

见江倦神色茫然,摆明了不知情,安平侯狂跳不止的心终于落回原位,他神色缓和几分,又问江倦:“可是她从你手上偷来的?”

江倦怎么会知道,他回头看看,用眼神询问薛放离。

“你的东西,你自己不知道吗?”

江倦还真不知道,只可惜安平侯并不知情,他只觉得江倦的举动刺眼不已,几乎不受控制地说出了这句话。

江倦:“……”

他好冤,莫名其妙就被怼一下,再咸的鱼也忍不了,江倦慢吞吞地说:“侯爷,你也说了,是我的东西,你怎么比我还关心?”

“我——”

安平侯一顿,到底忍住了,只是又执着地问了一遍,“玉佩,可是她从你手上偷来的?”

江倦正要答话,薛放离悠悠然地开了口,“不过是一块玉佩罢了,侯爷,你问再多遍,他没有印象就是没有印象,何必呢?”

稍一停顿,他下颌轻抬,“你若真想知道,何不问她。”

没有印象?

怎会没有印象?

才缓和下来的心情,又因为这一句话而剧烈起伏,安平侯深深地看了一眼江倦,咬着牙接着问那女子:“不是你偷来的,那这枚玉佩,你又是从何而来!?”

女子当然不敢有任何隐瞒,她结结巴巴道:“奴家、奴家有一个老相好,他是离王府的管事,姓高,时常来红袖阁取乐,这玉佩也是他赠予奴家的。”

“他说、说——是主子随手赏来的。”

随手赏来的。

随手赏来。

江倦说不知道,离王说他没印象,难道当真是——随手赏给了下人!?

他当江倦保留玉佩,是心存眷恋。

也因江倦保留玉佩,他认定他心存眷恋,也对自己心有怨言。

实际上,江倦一早就转了手。

江倦要了玉佩,却又随手赏给了下人。

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难怪江倦眼中再看不见一丝情愫。

难怪江倦再见他,好似只是陌路人。

心绪接连起伏,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打破,巨大耻辱袭上心头,安平侯感到愤怒,也感到憋闷。

既然如此,为何江倦不在那一日,就任由玉佩被打碎?

他为何要保留玉佩,给自己传递错误的信号,让他白白愧疚,更让他试图弥补!

安平侯只觉得血气上涌,眼前发黑,他双手紧攥,几乎咬碎一口牙齿,“你留下玉佩,就是为了今日?”

“为了今日羞辱本侯?”

安平侯一把摔碎玉佩,目光怨毒地盯着江倦,缓缓地说:“你——可真是好啊。”

“侯爷,你可是忘了一件事。”

薛放离嗓音淡漠,“本王的王妃,好与不好,都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你——算什么东西呢?”

话落,他掀起眼帘,薛放离笑得讥讽,眼神也带着几分警告,安平侯与他对视,这一刹那,只觉得冷彻心扉,危险至极。

再大的怨气、再多愤懑,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再不情愿、再怎么恨得咬牙切齿,安平侯也只能说:“王爷说的是。”

“照时——什么东西也不算。”

薛放离微微一笑,垂目扫过他这一身狼狈,骄矜地颔首,“你知道就好。”

安平侯咬着牙低下头,他浑身都在落水,宛如一只落汤鸡,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可再怎么狼狈,也抵不过尊严被狠狠践踏以后强烈的、无以消除的耻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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