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连江倦自己听了,都吓了一跳,他颇是心虚地开口:“王爷……”
薛放离望他,“嗯?”
江倦小声地说:“也没那么严重啦。”
可听在薛放离耳中,也不过是几句无谓的安慰,薛放离没放在心上,只是平静地问他:“现在回府?”
江倦点点头,“好的。”
汪总管一同跟了过来,闻言连忙道:“王爷,不妥吧?”
他担忧道:“王妃心疾才发作,受不了舟车劳顿,陛下也说了,今晚您二位可以留宿宫中,让王妃好好休息一番。”
江倦在哪里都可以,他就安静地揽着薄被,也不说话,薛放离瞥了眼江倦,不知想到什么,还是“嗯”了一声。
汪总管一听,喜笑颜开道:“奴才这就去回禀陛下。”
说是这样说的,汪总管忍不住觑了几眼江倦,只觉得惊奇不已。
王爷不爱外宿,自建府以后,也不爱进宫,更别说留宿了,毕竟他年少时……
汪总管摇摇头,不再往下想。临要走了,他又想起什么,回头问道:“王爷,您与王妃可要用膳?”
薛放离问江倦:“吃不吃东西?”
江倦想吃,又有点害怕,他心有余悸地问:“不会是药膳吧?”
“用膳,口味清淡点,不用药膳。”
“好,奴才去安排,让人全程盯着。”
汪总管行了礼,退了出去,江倦到处看看,好奇地问薛放离:“王爷,这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吗?”
薛放离淡淡道:“不是。”
江倦“啊”了一声,他只是随口一问,薛放离却问:“想去?”
也没有很想去,就是好奇,不过江倦还是点了点头,“嗯。”
薛放离道:“用完膳带你去看看。”
吃饱喝足再散个步,江倦对安排很满意,便答应了下来,不过他还没快乐多久,就又听见薛放离说:“明日回了府,本王让住持过来再为你多调养几日。”
调养就是扎针。
多调养几日,就是多扎几日针。
江倦:“……”
他抬起头,努力挣扎道:“我觉得,不用吧?”
薛放离没搭腔,只是定定地看着江倦。此时此刻,他既不是平日笑容晏晏的模样,也没有不悦时的冷淡与疏离,就这样垂下眼皮盯着江倦,态度颇是强势。
“怎么不用?”
江倦欲言又止,过了好半天,他才蔫巴巴地说:“好吧。”
装病哪儿都挺好的,就是扎针也挺疼的。
不过没多久,江倦就发现,除了扎针疼,他还有新的痛苦。
太医开的药煎好了。
薛放离:“趁热喝。”
江倦:“……”
碗里黑乎乎的一片,江倦低头闻了一下,竟分不清与那碗鸡汤究竟哪个更要命,江倦抗拒不已,“王爷,我想先吃东西。”
“补药要空腹服。”
作为一条咸鱼,江倦怕苦怕累第一名。当然,他怕的苦,是各种意义上的苦,江倦拼命摇头,“闻着就不好喝。”
薛放离瞥他一眼,见江倦实在是不情愿,便自己低头尝了一口,“尚可。”
他神色不变,口吻平淡,“只是闻着苦,没什么味道。”
江倦怀疑道:“真的吗?”
薛放离望他一眼,“本王再喝一口?”
话音落下,他当真还要再饮一口,江倦信了这药真的不苦,他说:“好吧,我喝。”
江倦拉过他的手,低头看看药,叹了好长的一口气,江倦才鼓起勇气,就着薛放离的手服下。
江倦:“……”
好苦。
真的好苦。
他只喝了一小口,就要推开薛放离的手,结果不仅没推开,反而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捏住江倦的下颌,迫使他喝完了整碗药。
江倦饮完,薛放离把药碗递给侍女,侍女又问他:“王爷,现在传膳吗?”
“嗯。”
侍女忙不迭开始准备,薛放离再回过头来,江倦这条惨遭欺骗的咸鱼已经失去了梦想,偏过头不肯看他。
“怎么了?”
江倦不理他。他当然知道药不可能不苦,只是王爷说得这么认真,还要再喝第二口,江倦信以为真,以为没那么苦。
结果苦到头掉不说,他还被摁着喝完了整碗。
指腹替江倦拭去唇边的药渍,薛放离半阖着眼帘,语气轻缓而柔和,“药再苦,你也要喝,针扎得再疼,你也要好好扎,再怎么撒娇,这一次本王也不会依着你的性子。”
就算他留不下少年太久,能留一日,他也要多留一日。
说完,指尖触及少年唇瓣相接的地方,薛放离又道:“张嘴。”
江倦以为他要检查自己有没有把药吞下去,并不配合,薛放离便自己用力,探入了他的唇齿之中。
江倦本来就在记仇,觉得王爷好不是人,骗自己喝药,还不相信自己,他越想越气,于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