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莫延城内最大的花楼里,灯火通明、香风萦绕,莺莺燕燕们各施奇招诱惑男人们打开他们的荷包,不愧是纸醉金迷的销金窟,男人们的温柔乡。
“花妈妈!你们的花魁楠楠呢?把她叫出来陪老子!”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从门外进来,大大咧咧地喊道,他看着是个莽汉,身上穿的确实价值不菲的衣衫,可见是个富贵的。
鸨母花妈妈扭着水蛇腰出来,一看见大汉身上的衣服,顿时眼睛一亮,然而想到了什么之后,脸色就讪讪了,她一扬手中的香帕,把大汉熏得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然后才一脸可惜地说:
“哎呀,这位客官您来得晚了,楠楠现在正陪着贵客呢!怕是没空接待您,不过咱们楼里其他姑娘也很不错啊,像是柔柔啊、兰兰啊、翠翠啊,个个都国色天香,比起楠楠来也不差什么,而且她们都有拿手的技艺,又温柔体贴,保准让客官您乐不思蜀……”
“不行!我今天就是专门为了楠楠来的,谁要什么柔柔、翠翠的?你赶紧让楠楠出来陪我!”彪形大汉不肯罢休,一拍桌子大喊道。
花妈妈连忙赔笑:“这真是不行啊,楠楠陪着的那位贵客可不是咱们能轻易得罪的……”
彪形大汉不耐烦地掏出一袋子金银扔到桌子上,说:“什么贵客?不就是有钱吗?老子也有钱,只要今晚楠楠陪我,这袋金子就是你的了!”
花妈妈贪婪地看着桌面上金光闪闪的金子,恨不得立马抢回怀里,然而楠楠真的没空,她只能心疼地拒绝道:“这位爷啊,有金子赚谁会不要啊,但今晚确实不巧了,楠楠真的再陪贵客,不能见你。”
“老子倒要看看她陪的是哪位贵客了!”彪形大汉牛眼一瞪,蒲扇般的大掌一把推开花妈妈,就往楼上闯。
花妈妈被他推得一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上,一见大汉要强闯了,顿时慌忙喊道:“哎!您不能上去啊!”然后又急忙喊龟公去阻拦大汉,“快!快去拦住他!”
那大汉果然不愧于他的身形,一个人硬是在好几个龟公的阻挡中闯上了二楼,大摇大摆地踢开各个厢房的门去找花魁,闹得已经开始办事或者正在和姑娘们**的客人们尖叫咒骂不已,整个花楼都鸡飞狗跳的。
此时花魁楠楠正在自己的秋雪阁里陪着一个尊贵的客人镇守莫延城的征西将军燕长凌。
燕长凌长得魁梧高壮,高鼻深目,黝黑俊朗,一双桃花眼深邃迷人,不知迷倒了多少莫延城的少女。
此时他正握着一只酒杯,嘴边吟着一抹又邪又痞的笑容,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埋首弹琴的花魁楠楠,翘起的一只长腿抖着,整个人享受极了。
楠楠果然不愧是花魁,肤白如雪,洁净无暇;一双杏眼如春水荡漾,一眨便眼波流转,勾魂摄魄;俏鼻小巧精致,樱唇如艳丽花瓣,似乎在引诱着人一亲芳泽,拨弄着琴弦的素手柔白如玉……确实是个有倾城之色的尤物。
燕长凌目光沉迷地盯着她看,不知道是在欣赏美人还是在欣赏琴声。
突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喧闹声,扰乱了这悦耳动听的琴声,燕长凌长眉一皱,神情一凛,不悦地望向外面。
“老子倒要看看花魁陪的到底是哪个贵客!”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秋雪阁的大门砰地一声被人踹开了,接着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一个男人,正是那个彪形大汉。
彪形大汉还没完全看清屋内的情况,一眼就瞧见了古琴后抬起盈盈双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楠楠,他被那似怒非怒如春水含情的目光一看,顿时浑身都酥软了,忍不住降低了他那洪亮的大嗓门,黝黑粗糙的脸上显出黑红来,羞涩又扭捏了一会儿,结结巴巴地对楠楠道:“楠、楠楠……你、你真好、好看,我喜、喜欢你,我帮你赎、赎身,好不好……”
咻随着一阵破风声响起,一个酒杯猛然间砸到彪形大汉的一只膝盖上,他痛苦地惨叫一声,顿时单膝跪了下去。
“是谁?谁敢动老子!”彪形大汉顿时像只被攻击了的猛虎,暴怒起来,往一旁看去,才发现这里还坐着一个男人,显然正是楠楠陪着的那位贵客,他闯进来的时候居然忽略了这个一个大男人。
燕长凌冷笑一声,道:“敢在我面前抢我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
“你是谁?楠楠又不是你的,大家各凭本事……”彪形大汉忍着剧痛争辩道,丝毫不愿意放弃美人。
这时候花妈妈终于带着一群受伤的龟公赶了过来,一瞧见这状况,顿时不得不硬着头皮调解:“两位消消气!楠楠胆子小,不好在她面前动武,她会受惊的……”
“花妈妈,我要给楠楠赎身!说,要多少钱?!”膝盖都快碎了的彪形大汉几乎忘了剧痛,只关心要给美人赎身,颇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作风。
“哼!她是我的,要赎身只能是我给她赎!”燕长凌冷冷地瞪着彪形大汉道。
“哎呀,咱们楠楠入了你们的眼,是她的福分,只是赎身也要征求一些她的意见啊,妈妈我也不是苛刻姑娘的人,她自己的意愿最重要了……”花妈妈话说得很好听。
“花妈妈,我看你是胆子太大了,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了。”燕长凌目光幽深地盯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