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梧泽和安楠两人早起去给老夫人请安,两人经过昨晚的灵肉结合,举手投足之间更是你侬我侬。
居梧泽恨不得把安楠捧在手心里,连路都不忍心让她自己走非得搀扶着她,生怕她因为昨晚他闹得太过的事而身体不适。
老夫人看见他俩亲亲热热地走进来,喜得见牙不见眼,她就喜欢看到孙儿辈都和和睦睦的,如今居梧泽和安楠跟糖黏豆一样,如胶似漆,最高兴的就是她了。
毕竟之前居梧泽未失忆前和安楠吵得跟仇敌一样,老夫人都不知道有多担心,一边是自己的孙子,另一边是世交家的姑娘,她帮谁都不好,左右为难,现在可算好了,她的心病总算去了。
今天早上的安楠似乎格外娇弱一些,半个身子都倚靠在居梧泽身上,但脸色却透着红粉细腻,眉眼间不自觉地媚色流转。
老夫人远视眼,眼尖地看见了安楠衣领下雪白的皮肤上点点红痕,作为过来人,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了,于是她意味深长地对安楠说道:
“三儿媳妇今天气色不错啊,看到你和三儿感情这么好,我就安心了……你们抓紧时间给我添几个曾孙啊,祖母我喜欢小孩子……”
居梧泽立刻笑得坦率极了,说道:“好的祖母,孙儿一定会努力给您添曾孙的!”
话还没说完,腰间软肉就被一只柔软的小手狠狠地拧了一下,他的笑脸都险些维持不住了。
娘子可真狠!居梧泽连忙抓住那只爪子,用控诉的眼神看着安楠。
安楠却没理他,而是一脸娇羞地喊道:“祖母……”
老夫人瞧见她羞涩的模样,知道她是脸皮薄了,便爽朗地笑出声来,说:“阿楠,有什么好羞涩的,生儿育女不是女人成亲后正常的事情吗?你们现在这么好,想来我也不用等多久就能抱上曾孙了,哈哈……”
居梧泽也挑眉一笑,对红着脸的安楠说:“听见没有,祖母盼着曾孙呢,我晚上可得非常努力了。”
安楠瞪他一眼:“你再胡说八道,我晚上就不让你进房门了!”
居梧泽连忙把嘴巴一闭,然后摇了摇头,示意他不敢再说话了。
安楠噗嗤一声笑出来。
居家的所有人都以为居梧泽和安楠就会这样一路甜甜蜜蜜地在一起,生儿育女,然后白头到老。
但意外总喜欢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出现。
居梧泽在去给安楠买桂花糕的时候,遇到两拨贵族子弟斗殴,他不幸被卷入进去,脑袋不知被谁趁乱敲了一棍,他当场就倒下了。
跟去的家丁连忙把人送回家来,请了太医来看伤,太医说居梧泽外伤看着并无大碍,但实际情况如何却不能确定,因为人的脑袋是最重要、最精密的器官,被人敲一棍,会出现什么后果都是可能的。
居梧泽的伤要不要紧,得等他清醒后才知道。
一家人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居梧泽从马上摔下来的那个时候,担忧、紧张,生怕他比上次还伤得厉害。
安楠依旧让担心的众人离开了,她自己亲自照顾居梧泽。
居梧泽昏迷了整整一个晚上加大半天,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清醒过来。
他最开始醒过来的时候,眼神迷茫,等他看清了安楠,眼神突然变得严肃、冷淡起来。
看到他这样的目光,安楠的心咯噔一声,她知道,居梧泽的记忆恢复了,因为只有在失忆前,他看自己的眼神才是这样的,毫无温情,像个陌生人。
居梧泽冷漠地看着安楠,定定地注视着她,好像她是个什么物件一样,要把她整个人从里到外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样。
“你醒了?”安楠倒了一杯温水喂给他喝。
居梧泽却在她把杯子递过来时,脑袋下意识地往后退,显然他不习惯安楠对他这么亲密。
安楠眼神暗了暗,他恢复了堕马之前的记忆,难道就把之后他们恩恩爱爱的事情全都忘了吗?否则为什么把她当成陌生人?
不过看在他是伤患的份上,安楠并不急着跟他算账,她说:“你不要我喂,那你自己喝吧。”
居梧泽这才接过杯子,自己喝了水。
“你的记忆恢复了。”安楠说的这句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居梧泽神色复杂,他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得我们最近的相处场景吗?”安楠继续问他,然后叹了口气,她还是喜欢那个失忆后温柔可爱,一逗就脸红的居梧泽,现在这个太冷淡了啊。
居梧泽面无表情地又点了点头,并不看安楠,仿佛连话都不想和她说了一样。
安楠的一腔热情顿时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浇灭了,她也冷了脸,说:“你现在对我这样冷淡,是因为不喜我在你失忆后欺骗你,说我们是恩爱夫妻吗?”
“你在玩弄我。”居梧泽眼睫低垂,薄唇轻启,淡淡地说道,苍白俊秀的脸上,神情清冷又坚决。
安楠被他脸上的神情刺痛了心底,她冷笑道:“如果是玩弄你,我需要自己也亲身下场陪你玩吗?”
居梧泽神情冰冷,漠然地对她说道:“你难道没有把我当傻子、当狗一样玩弄吗?欺骗失忆的我,看我跟个奴才一样谄媚地帮你穿衣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