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中。
曹家父子隔桌而坐,黄门太监站在前面汇报,听完后曹操挥手让其退走。
房门关上,房中只剩下父子二人,曹操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笑的肚子都疼了才无与伦比的说道:“你子孝叔竟然给气晕了,实在是,实在是……”
思索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索性转移话题道:“话说考察队的速度够快的,才几天就从辽东跑了个来回,若非他们,你子孝叔也不至于……”
曹昂同样惊讶曹仁在交易所的表现,却很快回过神来说道:“能不快吗,那些世家子谁家没买股票,当然要以最快的速度探知上市公司的虚实,再决定如何下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跟自己没关系的时候自然可以冷眼旁观,但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天王老子来了估计也无法淡定。”
“有道理。”曹操笑道:“你买了多少股票?”
“啊……”曹昂被问愣了。
曹操却以为他在装傻,冷哼道:“少给我装糊涂,你小子无利不起早,敢说你没买?”
知子莫若父,他对这个财迷儿子可是太了解了,以曹昂出门不捡就算丢的性格,有赚钱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曹昂苦笑道:“真没买,不过我派人快马加鞭赶往建业,买了五百万振国集团的股票。”
曹操脸色微变,惊呼道:“买振国集团,还五百万,你疯了,打水漂了怎么办,有这闲钱你给我啊。”
这个逆子也太大手大脚欠考虑了,这种事怎么能干,钱多烧的吧。
曹昂解释道:“爹你这就外行了吧,我查过振国集团的产业及规模,并与欣儿推算过,以伪汉的市场行情,振国集团的股票最高能涨到一百一左右,到了一百一就会趋于平稳,甚至出现微弱的跌幅,所以我给办事的人下了死命令,股票涨到一百立马出手,赚点是点嘛,而且为了不引起大耳贼的注意,我将五百万股金化整为零分开投放,保证无声无息。”
还能这样玩。
曹操眼睛亮了,掰着手指头算道:“每股一枚买入一百卖出,五百万股要赚大发了啊这是。”
“呃……”曹昂满脸无语,解释道:“爹,账不是这么算的,孩儿去的晚,买入的时候股价都涨到三十了,顶多翻个两三倍,再除去税收和来回花销,也就赚个零花钱。”
那也老多钱哩。
曹操眼珠子开始乱转,思索着怎么将这笔钱顺进自己口袋。
他虽是天子富甲天下,可那都是国库的钱,自己名下却没什么私产,内库里穷的叮当响,宫中花销全靠国库接济,虽然天子花国库的钱天经地义,但总有些不方便,而且容易遭到御史劝谏。
天子嘛,就该节俭以作表率。
儒家那些官员向来都是宽以律己严以待人的,对天子的人品要求特别高,虽然曹操不鸟他们那套,可一群苍蝇天天在耳边嗡嗡,时间长了谁受得了。
怎么说呢,就像受气小媳妇似的,花个钱还得看人脸色,相比之下还是私库的钱用着舒坦,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问题是私库没钱呐,这个逆子,那么有钱也不知道接济接济你老爹我。
明着要自然是拉不下面子的,曹操只好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建业那边一有消息立刻来报,尤其是交易所的消息,知道吗?”
曹昂不疑有他,点头说道:“是。”
曹操又问道:“那你觉得咱们的钢铁股最高能涨到多少?”
大家都买,他自然也跟了风,从牙缝里挤出五万银币全买了钢铁,所以对此尤其关心,他可不想变成第二个曹仁,要知道那五万银币可是卞夫人的首饰钱,没了他怎么交代啊。
曹昂苦笑道:“这个倒是没研究过,毕竟我没买钢铁股票,顺其自然呗,怎么爹,难道你买了?”
曹操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买那玩意干嘛,不过这样涨下去确定不会有事吗,我的心有点虚啊。”
他的见识还停留在小农经济时代,对股票这样的新生事物自然不太有信心,在他看来这是拿着国运在赌,万一出点岔子后果不堪设想。
曹昂笑道:“放心吧爹,孩儿再混账也不可能挖自家墙角,徐州那事之所以造成这么大影响,一是世家没见过这种玩法吃了个闷亏,二是当时只有一股大伙没得选,现在却不同了,最近几天很多公司都递交了上市申请,交易所和户部正在考察资格,考察完毕都会陆续上市,届时股民的选择就多了,按照世家的尿性,鸡蛋是说什么也不会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这支股亏了,另一支股又赚了,来来回回的,不可能真亏的连裤衩都不剩,除非特别倒霉的那种。”
“世家都胆小,只要不亏出心理承受极限是不可能跟人玩命的,就算有一两家亏到破产,对朝廷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当然,这是最坏的情况。”
世家最厉害的是抱团,只要不抱团联合作战,来一个朝廷拍死一个。
曹昂继续道:“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人的贪婪是随着环境不断增长的,尝试到了赚快钱的喜悦,再让他们到地里刨食去,谁愿意,随着经济发展,土地会越来越不值钱反而亏钱,届时世家自然会想办法处理掉手中闲置的土地,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