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百口主事一人。
朝廷更是如此,想要平稳发展权力必须集中,否则就会像现在这样,诸侯林立,战火纷飞。
今日议事,曹操接受曹昂建议,废除实行了数百年的三公九卿制,改用职责更明确,效率更高超的三省六部制,军事方面则成立五军都督府,将黑袍军的兵权收归己有,彻底掌握军政大权,从此令出一人,再无桎梏。
框架定下后众人趁热打铁,继续讨论各部属官的人选和新制度的推行,商量完毕时天都快黑了。
人的思维是很奇怪的东西,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就会将其他事自动忘记,比如饥饿,比如疲惫。
辰时进入大厅议事,结束都快酉时了,近六个时辰没吃没喝没上厕所没觉得什么,散会二字刚从曹操口中说出有人脸上便不对劲了,躬身一拜捂着肚子转身就跑。
其他人见他如此明显一愣,反应过来后自己也来感觉了,简单行礼迅速离去。
几十人同时向门外冲,差点夹在门框里出不去,那场面堪称壮观。
整整一天没吃没喝,饥饿口渴倒是其次,关键是尿急啊,再不解决,膀胱都要憋炸了。
曹操也是一样,迅速转到屏风后面找地解决。
一群人冲出门后直奔厕所,幸好丞相府的茅厕够大,否则还真不够用。
厕所出来,众人脸上皆都露出多年顽疾终于尽去的感觉,从表情看就知道有多么神清气爽。
都这个点了把人家赶回去不太合适,至少管顿饭不是,都忙一整天了。
解决完毕众人再次回到议事大厅,坐在桌前等开饭。
曹昂是个坐不住的,而且跟长辈们坐在一起除了别扭就是别扭,根本没有共同语言,还不如一个人待着呢。
如此一想,曹昂果断退场,趁众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大厅,准备自己找食吃。
出了大厅刚下台阶就见典韦带着曹真迎面而来。
看着满脸纱布的曹真,曹昂心底有些发虚,下意识的就要转身离开,但广场太空旷,他看见人家的同时,人家也看见了他,贸然离去太不礼貌,只好硬着头皮上前,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子丹,严重吗,大夫怎么说?”
曹真冷哼一声没有理会,显然对他有怨气。
典韦吧唧着嘴说道:“鼻梁骨断了,得修养一两个月,俺今天才知道,烟灰缸不止是用来弹烟灰的,厉害了。”
这叫什么话,那玩意不是弹烟灰的,还是用来砸人的不成?
曹昂伸手想摸曹真鼻梁上的纱布却被他躲开,只好讪笑道:“老曹也真是的,一把年纪的人了下手怎么就没个轻重呢?”
曹真的脸当即垮了下来,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说道:“子脩哥,咱俩还是离远点吧,你这人自带诅咒啊,这么多年哪个靠近你的有好下场?”
曹昂:“……”
这叫什么话,我长的有那么辟邪吗?
他左右看了看,做贼似的说道:“暖锅,涮牛,不是,涮羊肉吃不吃?”
听到涮牛二字,典韦的口水当场流了下来,曹真的表情也不坚定了,眼珠骨碌碌转了几圈说道:“走。”
三人勾肩搭背赶往厨房,无视忙的团团转的厨子,直奔角落的长形木柜,打开最下面的小门,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取出,对着木板轻轻一摁,木板先向内后向外,竟然与木柜脱离开来。
这个木柜竟有一道暗门。
伸手拉开暗门定睛一看,里面放着好几个装着冰块的大玻璃杯,玻璃杯中间则放着一块半个脸盆大的牛肉。
曹真弯腰,双手扶膝,盯着牛肉唏嘘道:“我去,藏的挺深呐。”
“那当然,这可是我的秘密宝地,连老曹都不知道。”曹昂简单解释一句,抱着牛肉走到砧板前从刀架上取下一把小刀,对着牛肉削了过去。
曹真与典韦再次呆住,盯着曹昂手中动作眼睛都直了,只见他刀锋轻轻划过,一层薄如蝉翼的牛肉便自动卷起,从牛肉块上分离。
这刀功,一点不比拿斧头在豆腐上刻字差啊。
曹真唏嘘道:“子脩哥,你若改行,绝对是厨师的祖师爷啊。”
曹昂没好气的骂道:“闲的没事就去把菜洗一下,再把调料准备一下,别站这碍眼。”
曹真和典韦两大老粗哪懂得菜怎么洗,调料怎么配,又不敢打扰曹昂,只好退向一边等待。
将牛肉切了三大盘,又准备粉条蘑菇等辅菜和调料,曹昂大手一挥,豪迈的说道:“带上木炭暖锅,走。”
吃暖锅,风景也很重要,在厨房吃哪有在湖边凉亭里吃着舒服。
曹真典韦抢着拿东西,三人很快将家伙什搬到凉亭,点火熬汤,准备开吃。
无酒不成席,无烟没话题,趁着烧火的功夫,曹真拿起酒壶给酒杯倒满,曹昂取出烟盒扫了个关,三人推杯换盏,小酒喝着,小烟抽着,那叫一个享受。
汤终于烧开,牛肉下锅,煮熟开吃,一口肉一杯酒,神仙都不留。
曹操在议事大厅宴请,不用担心突然杀出,可以放心的造,吃到半途曹昂想起一事开口说道:“子丹,刚才你没在大厅,有件事跟你说一下,我爹命你为铁浮屠统领,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