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大了,还真是什么鸟都有。
县丞古兰带人普查人口,正经工作没做多少,狗屁倒灶的破事倒揪出一大堆。
有发现江洋大盗,在逃嫌犯被砍伤的。
有找到绣衣卫和黑衣卫的据点差点被杀的。
有发现谁家兄弟不和,哥哥或者弟弟藏匿财产的。
还有撞破谁家小媳妇跟人偷情的。
要不说大汉风气开放呢,男人在外沾花惹草,女人也不逊色,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情夫勾搭好几个,还全都是自家亲戚。
曹昂忍不住恶意揣测,大汉若有dna亲子鉴定的话,不知有多少是亲生的。
但这些事跟你古兰有什么关系,撞破就撞破吧,相信你也是无心之失。
可你大嗓门一喊,给人家抖出去就太不厚道了吧。
因为他,多少媳妇的婆家娘家颜面尽失,差点没弄出人命案来。
昨天发生一事,更让曹昂恨不得将古兰那个二货一把掐死。
话说昨天下午古兰带一队人去城北调查,走进院子恰好撞见门德亭侯万彤的儿媳妇与人幽会。
出门一吆喝,全城百姓都知道了。
万彤的儿媳妇恼羞成怒,带着家丁追了他三条街,要不是遇上巡逻的警察,差点回不来。
门德亭侯万彤是谁,那可是云台二十八将中,排名第二十六的万脩的后人。
他的儿媳妇更是平乡侯冯春的千金。
门德亭侯和平乡侯虽然不复祖上荣光,可人家毕竟是侯爷。
身为东汉开国功臣,云台二十八将的爵位都是世袭的,这么多代传下来,早就根深蒂固盘根错节了。
你一小县丞招惹无缘无故招惹两大候府,这不脑残吗
相比之下,警察无辜挑事把谁家公子抓了,环卫不务正业把谁家家丁打了都不值一提。
破事太多,为防止什么意外发生,曹昂连早饭都顾不得吃便匆匆赶到县衙坐镇。
县衙大堂,曹昂一边吃饺子一边四处张望,生怕两大侯府的人突然找上门来。
这事闹的,让他怎么解释啊
事实证明,越怕什么越容易来什么。
刚吃一口饺子,还没来得及咽下一名衙役突然跑了进来,不等站定便迫不及待的说道“曹都令,平乡侯带着女儿来县衙了,指名要见你。”
曹昂“噗嗤”一声饺子带馅一起喷了出去。
不等喝口水一个破锣嗓子便传了进来“曹昂,今天不给个说法老夫跟你没完。”
然后就见一名五十多岁的儒雅老头带着一群家丁,抬着一个担架走了进来。
完犊子了曹昂心里咯噔一声,快速站起迎了上去,陪笑道“原来是平乡侯,晚辈曹昂有礼了。”
“少来这套,老夫的闺女昨晚悬梁自尽,这笔账得算到你头上,你若不给个说法,老夫就在你县衙里设灵堂了。”
曹昂“”医闹
碰瓷
虽然不想搭理这老头,可事情毕竟是自己惹出来的,理亏。
他低头向担架上的女子看去。
女子二十五六岁年级,穿着一身鲜红嫁衣,红唇白肤,头戴金饰。
想必她就是门德亭侯的儿媳妇,平乡侯的长女冯芷了。
上吊前还刻意把自己打扮了一番,仪式感挺强嘛。
曹昂蹲下身,探了一下鼻息,摸了一下动脉,确实没气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准备站起时余光瞥见她的手指动了一下,定睛一看却发现根本没动。
他凝着眉头苦思片刻,突然左手盖住右手手背,对着女子的胸口压了下去。
平乡侯急了,呵斥道“你干什么”
说完就要上前将他一脚踢开,周围的衙役连忙拦住。
平乡侯哪能干休,再次呵斥道“我女儿已经身死,你竟还如此侮辱,你上啊,都愣着干什么。”
曹昂忙喊道“拦住他们。”
衙役们面面相觑,虽然觉得都令此举太过荒唐,还是迎了上去。
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上司呢。
衙役和平乡侯的护卫很快扭打纠缠在一起。
与此同时,曹昂觉得摁压胸口不过瘾,竟然捏着冯芷的鼻子,拉开她的下嘴唇,对着那张樱桃小口直接吻了下去。
被衙役拦住的平乡侯一股逆血瞬间冲上天灵,目呲欲裂的吼道“曹昂,你这个畜牲。”
他身后的少年更是大吼“曹昂,你放开我姐,你”曹昂却对周遭的呵斥置若罔闻,继续摁压胸口,亲小嘴唇。
终于,暴怒的护卫将众衙役打倒在地,平乡侯迅速冲来一脚将曹昂踹开。
然后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悲痛的蹲下身子,哭道“女儿,为父对不起你啊。”
说完伸手想将女儿抱进怀里,谁料刚一碰到肩膀,冯芷便发出一声咳嗽。
咳嗽声来的太突然,吓得平乡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还没整明白怎么回事呢,冯芷又咳嗽起来,这次还是连续咳嗽,一开始就停不下来的那种。
每咳嗽一声平乡侯的心就猛烈跳动一次。
连咳七八声后终于停止,冯芷扭过头来虚弱的喊道“爹”一声“爹”终于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