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甄道感觉头痛,眩晕,浑身无力,虽然知道已是起床时间,迷迷糊糊就是不想睁眼,可极度的口渴却不断促使着她下床找水喝。
闭着眼磨蹭许久,终于受不了口渴从床上爬起,刚一动胃里便一阵翻涌,好悬没吐出来。
强行压下这股冲动后才发现,自己竟被捆着,心中莫名一惊连忙用力挣扎,却发现捆着她的绳子勒得极松,稍一挣脱便开了。
再检查身体,发现衣衫整齐,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这才彻底松了口气,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刚一转身就看到床头的水杯,以为是送她回来的侍女放的就没在意,端起来就喝。
喝完之后精神恢复了些,这才起身走出房间,寻找她的侍女询问情况。
此刻还不到辰时,两名侍女正在熟睡,莫名被吵醒却不敢发作,只好解释道“小姐你昨天喝醉了,是曹使君亲自送你回去的。”
甄道一听毛了,忙问道“曹昂,就他一个,你们在干嘛”
侍女苦着脸说“我们也想帮忙来着,您不让啊,非说要跟曹使君再喝几杯,将我们都赶出去了。”
甄道心中不详的感觉越发强烈,问道“只喝酒了,就没干别的”
“应该没有吧。”
侍女说道“曹使君将您送进去很快就出来了,想干点啥时间也不够啊。”
甄道“”不知为什么,她心中竟有一丝莫名的遗憾。
“知道了,曹昂在哪个房间”
问明地址后,甄道跺着脚气鼓鼓的向曹昂房间赶去。
姓曹的,姑奶奶这么大一美女搂在你怀里你却碰都不碰,眼特么瞎啊到了门前抬脚就要踹,又突然停下,转身小跑回房间,洗了个脸化了个妆,这才重新返回玉手成拳轻敲门扉。
连续敲了好几次没动静,她不由的加重了几分力道,同时笑道“曹公子,起床没”
曹昂慵懒的声音随之响起“没有,有事找沈辛,实在不行找鲁肃。”
甄道“”这个时间,厂里的工人都陆续起床,洗脸吃饭准备上班了,你这个做主公的竟然还赖床
甄道也不知道从哪来的火气,提起袍裾连踢好几下,说道“我就找你,快点起。”
然后房内传出一声咆哮“滚”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甄道“”气性这么大呢,甄三小姐的脾气也上来了,喊道“姑奶奶我就在这等着,不信你不出来。”
半个时辰过去,没等到曹昂却等来了甄兴。
甄兴小跑过来抱怨道“我的三小姐,你可让我好找啊,该启程了。”
“启程”
甄道迷茫的问道“去哪”
“呃”甄兴一愣,说道“当然是回冀州啊,盐装好了得尽快送回去,免得夜长梦多。”
甄道苦着脸思忖片刻,突然下定决心似的说道“七叔你先回吧,我得留下再争取一份配额,车上那十几万斤盐连冀州都满足不了,更别说草原了,草原各部才是大客户,只要有盐,他们根本不在乎价格。”
这倒是实话,去年茶叶刚一问世便迅速风靡各州,甄家又是大汉最顶级的豪门,生意遍布全国,对于茶叶这种新型产品自然不可能放过。
抱着试探的心理将茶叶,瓷器,雪花盐等新型产品带入草原,谁料刚一送去就被一抢而空,各大部落更是表示,不管什么东西,有多少要多少,价格好商量。
草原,多么庞大的市场,多么豪爽的客户。
有市场有渠道,偏偏没货,你说气人不气人
甄兴想了想,说了句“小姐保重”便拱手离开。
甄道在门口继续等待,一直等到下午申时房门才打开。
曹昂睡眼惺忪的出现在门前,见甄道在门口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强忍着打哈欠的冲动问道“有事”
见他这态度,甄道的无名火再也压抑不住,语气不善的说道“看看什么时间了,猪都没你能睡。”
“跟你有什么关系”
曹昂一句反驳,甄道瞬间蔫了。
是啊,人家就算睡到天荒地老,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是他什么人呐。
没了底气却不愿失了面子,她故意扳着脸问道“昨天是你送我回的房间”
“可不咋滴,您老人家昨天喝的那叫一个豪爽,二十几个人你一个就灌翻了一半,事后还不满意,好几个人劝不住,瞧瞧,我脖子被你挠成什么样了”
曹昂扬起脖子故意将伤口露给她。
唉,这年头也没个手机摄影机什么的,否则非得录下来让她好好观摩一下昨晚的尊荣。
话说,脖子上莫名多了几道挠痕,回去可怎么解释啊
甄道蹙眉道“我挠的”
曹昂点头,没好气的说“指甲该剪了,留那么长干嘛”
甄道心虚了,转移话题道“那我床头的水也是你放的”
“不然呢”
曹昂问道。
甄道脸色一红撒腿就跑,跑到半路又突然回过头来说道“谢谢。”
声音细弱蚊蝇,连自己都没听清,更别说曹昂了。
可她没勇气再说第二遍,快速离开楼道消失了。
曹昂看着她的背影只摇头,等她消失后迫不及待的喊道“有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