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中则的爷爷就是留学苏联的老专家,邵家从那一代起从政和从商的就很少,基本都是走学术或者技术路线的专家学者。邵中则的两个伯父和几个堂哥堂姐也大多如此。”
陈安修稍微向后翻了下,也看到那些资料了,一家子学霸,一水的硕士和博士,首先可以确定,如果晴晴真和这个邵中则在一起了,起码以后孩子的智商应该不成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太远了,“看起来和郭宇辰也没什么联系啊。”
“邵中则的母亲以前做过浩扬电子的技术顾问。邵中则和郭宇辰的堂哥是大学同学,所以邵中则和郭宇辰应该是认识的,但要说有多深的交情,现在还不确定。邵中则今年三十一岁,在男女方面没什么不好的传闻,大学和研究生期间都没交过女朋友,三年前相亲认识一个,不过交往了不到一年就分手了,单身至今,据说最近被家里人催婚厉害,于是就借了朋友的房子搬出来了。其他的,还有想知道的吗?”
“算了,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只要知道人没问题就行了,也不用翻人家的祖宗八代。以后真成了,再仔细打听打听也不迟。”其实只是郭宇辰朋友的话,他倒也没必要打听,只是看晴晴的样子,也不是全然不在意。试问,谁会对一个毫不在意的路人甲表现出明显的喜恶情绪?晴晴的表现至少说明她对这人是有感觉的,至于什么感觉,他就不知道了,姑娘家家的小心思,即便他是大哥,也不好刨根究底。
“这下放心了?”
“怎么可能放心?我一想到他们是邻居,邵中则对晴晴还有心思,我就觉得晴晴像是住在狼窝边上一样,晴晴上了这么多年学,心思简单,之前郭宇陈那样的都能骗到她,这个邵中则看起来比郭宇辰聪明多了,又是近水楼台,万一来个先斩后奏什么的,那晴晴不就栽在他手里了?要不我们给晴晴换个地方住吧,邵中则真要有心的话,也不在乎多走两步路。”
章时年脱鞋上床,将他往里面推推,“幸亏我们没女儿。”
“什么意思?”这话题跨度是不是有点大?
“要有个女儿,肯定一辈子嫁不出去。”
“怎么可能?”他们要是有个女孩,应该像章时年多点,怎么可能嫁不出去?排队的人不要太多。
“你当大舅子已经这么严苛,要是当岳父,还不把上门提亲的人都踢出去?”
“也说不定。”陈安修说完明白过来了,在被子底下踢他,“你拐着弯骂我,你干嘛替邵中则说话?”
章时年伸手关上灯,然后将怀里的人箍住,“我没替谁说话,我是想说,他们感情的事情,你先不要掺和进去,让他们自己发展试试,你也说现在八字还没一撇,贸然让天晴搬家,她肯定也不会同意,你妹妹可不是个言听计从,没自己主见的人,再说天晴二十八了,感情的事情,你不能替她做主。”安修是关心则乱,总以为妹妹就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他和安修看法不一样,他倒是觉得天晴是个有原则,有决断的女孩子。
陈安修点点头,“我好像是有点瞎着急了,感情的事情别人越掺和越乱。”
章时年在黑暗中亲亲他的额头,“睡吧,再过两天就是家宴,在那之后我们就可以准备回绿岛了。”
“恩。回家看新房子。”他都有点迫不及待了,新房子自从建好好,他还没见过呢,就吨吨发了几张外部的照片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陈安修总觉得自从那天章时年和老爷子谈过话后,老爷子对他的态度似乎发生了细微的改变,怎么说呢,他觉得他和老爷子之间一直存在着一堵墙,墙不是很高,他和老爷子站在墙的两面彼此能看到对方,但中间的墙始终是跨不过去的,现在感觉这道墙有裂缝了,当晚饭后老爷子第一次让他陪着出门散步的时候,他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直以来基本都是他主动往上凑,老爷子被动性地配合他而已,什么时候调换位置了?不过类似的事情接下来接连又发生了几次后,他也就没那么多惊吓了。
家宴那天,定的晚上,上午没什么事,陈安修就去陈天晴那里去了一趟,天晴过几天要出差到外地,他也想在离开之前和妹妹再见一面。
中午陈安修和陈天晴在外面吃的饭也没回来,不过给冒冒打了电话,冒冒和爸爸说了话,午饭也没闹,午觉也好好地也睡了,就是这天醒地比较早,醒来找不到爸爸就咧着嘴想哭,老爷子给他拿玩具不好使,带着在外面刨了半天坑才高兴了。他还小,性子定不下来,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就喜欢这个,最近他偏好到处刨坑,整个花圃让他刨地坑坑洼洼的,最深的一个坑让他曾经刨到三十多厘米,最后还是老爷子怕他不小心掉下去摔着,趁他不注意,让人平了。
下午章梅年他们领着鸿渐来的时候,冒冒就坐在地上刨地正起劲,小铲子挥舞着,不仅身上都是土,脸上也沾了点。
章梅年过去抱他起来,“冒冒,你怎么坐在地上玩,不冷吗?”将人抱起来后,他才发现冒冒屁股底下是有垫子,不过是被土掩埋了,看不出来。
冒冒住在这里几天,都没见到同龄的小朋友,所以乍一看到鸿渐,眼睛都亮了,张着嘴迈着小短腿就向前跨了两步,他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