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干什么。
“我在玩找茬呢!”老六抬头,“这里有个叫大家来找茬的游戏!”
中年书生念书的时间长了,眼神有些不好使,有视近怯远之症,翻译成现代话语,就是说这中年书生是个近视眼。
这近视眼的中年书生打眼一瞧儿子在玩的东西,两张一模一样的图片,他眼睛就是一花。
“这有什么好玩的?一模一样两张图!”他不能理解。
老六噘嘴,觉得自家阿爹一点都不识货:“怎么不好了!还有谁说这两张图一模一样了!”
他用小手指着旁边的注释和游戏玩法:“上面可说了,这两张图一共有二十处不同的地方!我已经找到了十八处了,还差两处!如果全部找到的话,还可以凭着小报,去聚贤堂领取一份精美小礼品,不过只有一千份,上面说了先到先得。”
老六骄傲仰着小脑袋:“我马上就能找全了,一千份这么多,到时候我肯定能拿到精美小礼品!”
中年书生凑近了一瞧,还真看到了旁边写着这么几行字,再看他家老六,放在小报旁边的纸上已经歪歪扭扭写了十八列丑字。
要不是他是老六亲爹,这糊成一团的字,他都认不出来写的是什么。
再仔细瞧瞧这漫话小报上的两张图,他这会儿离得近了,也看出了几处不同来。
“还真是不同的。”
前头十八处,中年书生和儿子老六一般,很快就找了出来,最后那两处,老六找了好久,死活就是找不到了。
中年书生把二十处都找到了,他家老六还是没有找到。
为此老六认为一定是阿爹待在这里影响了他的发挥,推着他家阿爹的胸膛开始赶人:“阿爹不要在这里打扰我玩了,我还要快点找到最后两处,去领那精美小礼品呢!”
可怜老爹惨遭儿子驱逐,但是还是那句话,自个亲生的,宠着吧!
中年书生回到书房做自己的事去了,没一会儿老六前面几个兄长也从私塾放学回家了。
呼啦啦一群人,堂兄弟带着表兄弟,孩子多了起来,安静的家也瞬间热闹了起来。
中年书生没了清净,诗也写不下去了,不过孩子吵吵嚷嚷对他来说也是常事,他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继续看着,他来年打算下场考进士,只要考中,就能把如今这芝麻点大的官职再往上升一升了。
他家儿子多,侄子外甥们又都还过来扎堆玩,所以每日便都是如此,伴随着孩子吵闹声学习看书,倒也把他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能力锻炼了出来,随那群皮猴子们怎么吵,他都可以不为所动。
“啊——”这声尖叫,不用猜,就是他家老六的,前院玩的一群孩子他年纪最小,嗓门最大。
“阿爹!阿娘!”不用说,还是老六,估计又是打不过前边打的兄长了,又准备叫救兵了。
“就你会叫!老六你不听话,阿爹阿娘来了,没准还揍你一顿!”这是他的长子三郎,说的没错,他虽然最疼老六,不过老六也是挨竹笋炒肉挨的最多的,皮嘛!
“啊——”老六的尖叫声持续。
中年书生伴着这特殊的伴奏,继续沉迷书中。
突然某一刻,他感觉四周都清净了下来,整个家安静的不像话。
俗话说的好,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家里有这么多皮小子的中年书生也深谙这个道理,于是他放下书本,去到孩子们一起玩耍的堂屋。
然后就看到他买回来的那张小报被撕成两半扔在地上,左边外甥右边侄子,两拨男孩都鼻青脸肿地和对方对峙着,看这样子就知道又是打架了。
这种事在他家中可太常见了,为了一个玩具,一支笔,上一秒还勾肩搭背,下一秒就能抢的头破血流打起来。
不过也没有隔夜仇,第二天早上起来又都忘记了。
“这是干嘛!”虽然知道会和好,但是打架的时候他作为长辈还是要训斥,要让他们知道这是不好的行为。
“阿爹!”他家老六被三郎钳制在怀里,五郎捂着这小皮猴的嘴巴不让他喊,看到阿爹来了,就好像看到了救星,立马挣脱两个兄长四只手,扑到阿爹身旁,抱着阿爹腰哭,“阿爹!四兄和阳表哥把你给我的小报撕了!”
“呜呜呜……他们好坏,我的精美小礼品,呜呜呜……”老六在哭他再也得不到的精美小礼品。
中年书生眼神扫过去,犯事的侄子和外甥都梗着脖子不愿认错。
“说好了我先看的,邹世阳过来抢才弄破的!”侄子冷着脸,怒瞪对面不守规矩的外甥。
“才不是!”外甥也不甘示弱,“每个人只能看一会儿,黎赋文你都看了多久了!我们每个人都催了你好久了!”
“前面三兄看这么久你怎么不说,你偏说我,我才拿到多长时间!”侄子反驳。
这孩子们的官司,中年书生是理不清的,于是才出现了后面他四处奔走找报童买小报的一幕。
若只有这几个子侄也就罢了,偏偏他家十三岁的大女儿,瞧见那张破的稀碎的皱巴巴小报,在她快出门前,也领着小姐妹期期艾艾过来同他讲:“阿爹能给女儿也带一份吗?女儿瞧着这画上女子衣裳、荷包、络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