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画意嘴角轻扬,迷离的眸子里带着点点笑意,“那也要看对方能不能摆平跟着我的人。”
除了沈助理,跟着她来参加竞标会的还有她的两个保镖。
一米九,格斗超厉害。
她一点都不担心在这场竞标酒会遇到不安好心的人。
就怕遇不到,不能让她出出气。
沈助理见状,无奈地捏了捏眉心,“阮总,老爷子打电话来了,该回去了。”
“好。”她答应。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继续喝也没意思了。
陶青泽和陶青然兄弟俩还在一起,看似两个人的情绪都不太好。
她可不想面对兄弟俩争吵的画面。
想罢,她稳住身形,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径直离开了酒会现场。
目送她离开的陶青泽眸底带着笑意,转头看向他的弟弟,道:“看到了吗?她不在乎你,也不在乎我,还很怕跟我们扯上工作以外的关系。”
陶青然眼神冷冽,嘴角勾勒出嘲弄的弧度,“这有什么,只要她跟顾九牧没和好,我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陶青泽毫不考虑弟弟的感受,当即笑道:“不管她跟顾九牧的关系如何,她都不会考虑你的,看清现实吧,我的傻弟弟。”
说着,陶青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声里带着嘲讽。
他这个弟弟,从小到大都意外的自信狂妄,总以为自己看上的,通通都能到手。
现在也是时候让他看清现实了。
陶青泽眸底带着几分嘲弄,转
身就走。
陶青然依旧看着阮画意离开的方向,眉头轻锁,直到他想起什么事情来,才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现在不考虑我也没关系,只要她也不考虑别人。”说着,陶青然就离开了酒会。
另一边,阮画意坐上车,放下车窗,冷风从窗户不断地灌进来,吹在她的脸上。
原本燥热的脸逐渐冰冷,她用手捂了一会,才觉得脸暖和了起来。
一旁的沈助理推了推眼镜框,侧头看了她一眼。
看样子,她心情不太好,不然一向稳重的她,不会喝醉。
感受到背后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她回头看向沈助理,眸底带着审视,“看我干什么?剩下的交接工作都处理好了?”
“好了。”沈助理说。
她点了点头,视线又落在了窗外。
沈助理看着她的侧脸,忍不住想象,她现在想的人是谁呢。
顾九牧吗?
好像在她心里,从来没有真正放下过顾九牧。
沈助理自嘲地摸了摸鼻子,他有那么一段时间以为,只要自己陪伴在她身边的时间够长,总能被她看到他的用心。
可陪在她身边,他只能一次次看到她对顾九牧的用心和想念。
她表面上若无其事,好像从来都不想顾九牧,可她呆在房间里,呆在客厅里,拿起的东西或多或少,都带有顾九牧的痕迹。
她,忘不掉的。
沈助理心里有些挫败,可很快又恢复了自然,推了推眼镜框,看向了另一边窗外。
此刻,
顾家。
顾廷修面无表情地看着花夫人也就是他的舅妈,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她的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怎么知道。
顾廷修眸底划过嘲弄,“要不是你们当初看中了顾氏集团,非要把她送到顾家,让花月跟顾九牧接触,她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这话一出,花夫人眸光微闪,旋即冷下脸,“你凭什么这么说,要不是花家帮忙护着你,让花月去打扰顾九牧,你怎么能成为顾家的继承人!”
“花月真的是去打扰顾九牧,而不是我吗?”顾廷修眼睛微眯,眸底带着算旧账的危险。
花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准备补救一下,他就抢在花夫人前面开口了。
“舅妈还是想想,当初的花家跟当初的顾家相比,有多大的差距。要不是顾家帮扶,花家能有今天?你能有今天?”
说着,他上下看了花夫人一眼。
穿金戴银,不过于此。
花夫人脸色有些难看。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好歹是你的长辈!月月可是你的亲表妹,你就这么害了她!”
提到疯癫痴傻的女儿,花夫人就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着,“要不是你一意孤行,她怎么会,怎么会!”
花夫人说着就红了眼,声音打颤,“我可怜的女儿,都是因为你!”
顾廷修淡漠地看着她,“要不是我,舅妈也过不上这种好日子,你放心,月月的后半辈子,不会受到任
何影响,我保证她能安稳地度过余生。”
“顾廷修,你真的太狠了!”花夫人痛心疾首地看着他,他和月月是有血缘关系的亲表兄妹啊,月月疯了,他竟然这么平静。
他可是罪魁祸首!
花夫人想到丈夫说的话,眼神阴沉地看着顾廷修,道:“我们可以不追究月月为什么变成这样。”
“然后呢?”顾廷修心里有了数。
只见花夫人伸出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