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跑了?”她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偷偷看了老爷子一眼。
老爷子还以为她要忙工作,转身又坐在他的棋盘前面去了,手上握着一颗棋子,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好,没被外公听到。
“我马上过来。”
话落,她挂断了电话,看老爷子正思考下一步怎么走,说道:“外公,公司有点事情要我去处理一下,我先过去了。”
“嗯,要是跑了就算了,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她也过不好。”老爷子执棋,没有抬头。
她太阳穴跳了跳,“我知道了。”
还以为老爷子没听到,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她深深地看了老爷子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不管怎样,她都不会让白莲就这么跑了。
白莲和阮平文害死了妈妈,一个人付出代价怎么够,当然要两个人一起承担了。
她很快赶到医院,见到了谢医生和司徒遇。
谢医生一直皱着眉头,见到她,眉头皱得更紧了,“抱歉,我没有看好她。”
相较上一次见面,谢医生憔悴了不少,白头发都添了好多根,也没少为白莲的事情费心。
谢医生这么说,她反而不好意思了。
她莞尔一笑:“谢医生已经做完你能做的所有事情了,不是你的问题。”
司徒遇那双湛蓝的眸子里满是了然,得意地看向谢医生,“早就说过,她不会把这件事怪到你身上,这不是你的原因。”
谢医生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只是愧疚。”
闻言,她感激地看向谢医生,道:“谢医生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还说什么愧疚,该愧疚的是她,给人压力太大,让人老的这么快。
谢医生释然,温和地笑了笑,道:“医院已经跟警局那边说了,白莲失踪之前的一切细节,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谢谢你了,谢医生。”她说着,不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一遍。
原来今天精神病院举办了一场活动,有很多实习生和志愿者参加,还有本地一些投资的大人物前来,大家都有点忙。
没人知道白莲什么时候走的,等人发现的时候,被窝都凉了,人早就跑了。
当然了,也不排除白莲是意外走失,或者被有心人带走的。
毕竟当时到场参观的人很多,兵荒马乱的,任何可能性都有。
她听完,感到一阵头疼。
“监控查了吗?”
提及这件事,谢医生脸色有点难看,“她最后出现在厕所外面,然后就没有踪迹了,也不排除她早就想好了,等着今天离开。”
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
白莲一直在精神病院装疯卖傻,等到时机来临,就按照自己提前制定好的逃跑计划离开医院。
离开这里,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阮诗情现在的家。
她猛地抬起头,就对上司徒遇同样明亮的双眸。
“阮诗情!”
司徒遇脱口而出。
她却摇头,“不会。白莲心里最重要的就是阮诗情,她不可能让
阮诗情被卷进来,就算是母女俩商量好的,她也不会留在阮诗情家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司徒遇很坚持,“你想,她们都知道,我们知道白莲把阮诗情这个女儿看得很重要,她不舍得让阮诗情冒险,那我们就会排除阮诗情的嫌疑,那她不就安全了?”
她还是坚持的摇了摇头,看着司徒遇:“白莲不会允许她受到一点威胁。”
见她这么坚持,司徒遇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的推测都不算,警方已经在调查了,阮诗情家里肯定会搜查。”
“嗯。”
她有点焦灼。
次日上午,她去了宋氏,一大清早就开会,连着开了三个小时的会,走出会议室时,腰都麻了。
可一个身影飞快向她走来,冲到她面前。
“阮画意,你太过分了!”
阮诗情扬手就要一巴掌甩她脸上。
响亮的耳光看得众人齐刷刷地抽了一口冷气。
好家伙!
“阮总监疯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大老板的脸!”一个新入职的小员工惊心动魄地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知道内情的员工扯了扯小员工的手。
“急什么!”老员工白了小员工一眼,“阮总监跟大老板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你不知道啊?她们俩有仇,你不知道啊?”
小员工倒抽了一口冷气,“我不知道啊!”
“现在知道了吧?”老员工得意地笑了笑,“阮总监和大老板,都不是咱们能
得罪的人,学聪明点!”
“好的!”小员工点头如捣蒜,“牢记在心!”
耳边传来员工们的小声议论,阮画意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脸颊,“你有病?”
阮诗情冷笑一声,“我是有病,我都要疯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阮画意不禁皱起了眉头:“去办公室说。”
被她扫上一眼,员工们齐刷刷地打了个寒战。
这热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