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唇一笑,特意上挑的眼线跟着微微上扬,更是魅惑十足。
听说顾九牧今天喝醉了,喝了很多很多,她的机会,来了。
白安然施施然站起来,走到房门口了,又犹豫地退了回去。
找到一瓶用过的香水,在身上喷了两下,确定带着淡淡的味道,她才满意地走向顾九牧的房间。
推门而进,顾九牧正躺在床上,衣服都没换。
她心下一喜,柔软的手就落在了顾九牧的胳膊上,“要不要我帮你换睡衣?”
她没敢叫九爷,又不敢叫顾九牧的名字,怕他还是清醒的,直接把她扔出去。
顾九牧眼睛都没睁开,翻身继续睡觉。
她紧张地戳了戳顾九牧的后背,“真的不用我帮忙?”
本来只是试探一下,却没想到顾九牧身体突然僵了一下。
“画画!”
顾九牧感觉有人悄悄戳了戳他的后背,脑子里一下划过阮画意那张生闷气的脸。
他以前喝醉了,不管不顾躺在床上时,她也是这样,问他要不要换睡衣,他不说话,就戳他的背。
她回来了!
顾九牧欣喜若狂,转身就把她抱在怀里,恨不得把她融进骨子里。
“画画,你终于回来了。”
他用力地抱着,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不敢松开一丁点,不然她就要消失了。
白安然被他抱住还很高兴,可在他喊出那两个字后,身体就僵了。
果然,他心里就只有那个贱人,无时无刻不想着那个贱人!
白安然恨啊,恨顾九牧心里想着阮画意,更恨她自己为了坐稳顾太太的位置,还要装成阮画意。
说起来都可笑。
“画画……”
酒气扑面而来,她的脸被顾九牧小心翼翼捧着,视线一抬,就对上顾九牧那双深邃的眸子,柔情似水。
她从来没见到顾九牧这么看过她。
这时候看见,她都忍不住嫉妒阮画意,怎么运气那么好,她想要的都被阮画意得到了。
她陪在顾九牧身边好几年,都没得到顾九牧一个正眼,阮画意她凭什么!
白安然越想越不甘心,脸上却深情款款,看着他,目不转睛。
“我不想连累你。”顾九牧看着她,暗暗叹了口气,“可你还是回来了,怎么办?我都舍不得你走了。”
白安然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他,心里恨意滔天。
果然,她从始至终都是阮画意的替死鬼,在顾九牧心里,只会在遇到难以解决的麻烦时,她才配出现在他身边。
“九牧。”
她气得两眼冒着泪花,抓着顾九牧的手微微用力。
顾九牧酒劲上头,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阮画意,心都要碎成渣渣了。
“画画……”
他无声地贴近白安然的脸,凉薄的唇就要碰上她的唇瓣。
不熟悉的味道传入他鼻间。
他猛地后退,拉开了自己跟白安然的距离,眼睛也有了几分阴沉。
“你不是她!”
他阴沉地看着面前的白安然,眼神冷的可怕。
白安然哆嗦了一下,还不死心地往前凑,试图把自己身上的味道吹到顾九牧面前去
“我就是你的画画啊,顾九牧,你喝醉了,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她学着阮画意的口气,埋怨地看着他。
顾九牧却恢复了大半理智,冷眼看着她,“白安然,谁给你的勇气,敢趁着我喝醉的时候,冒充她?”
话音未落,他的手就落在了白安然的脖子上。
白安然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死死掐住脖子,胸腔里瞬间少了氧气,憋得她俏脸通红。
“你怎么会……”
她明明特意用了阮画意爱用的香水,他也喝得烂醉如泥,怎么会突然认出她。
她不甘心!
对上她充满不甘的眼睛,顾九牧只是厌恶地甩开了她,“滚出去!”
她狼狈地摔坐在地上,后背撞在桌角上,尖锐的痛意袭上,脸都白了。
顾九牧面沉如水,起身打开床头灯,点燃一支烟,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明灭的火光。
白安然颤颤巍巍地爬起来,看了他一眼,“我……”
“外界传言,我想找个女人生儿子,所以抛弃了她。”顾九牧自顾自地说着,话里满是嘲讽,可下一秒,他就冷漠地看向了白安然,“你不能生孩子,顾太太,随时都可以换。”
白安然的脸瞬间惨白。
直到她踉跄着离开,顾九牧一脚踹在了椅子上,砰的一声响,吓得路过的佣人都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多看白安然一眼。
这位新来的太太,地位不高啊。
这都被先生赶出来了。
佣人也是新来的。
白安然跟顾九牧订婚后,就正大光明住进来了,连带着请了不少佣人。
顾九牧平时不怎么回来,眼不见心不烦。
没想到今天喝醉了,无意说起要回来,就被白安然盯上了。
沈助理是干什么吃的!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脑海中又浮现出阮画意笑吟吟的脸来。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