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诗情嘴上不饶人,一想到他迫不及待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想用最恶毒的话,戳烂阮平文的心窝子。
“你这个……孽……孽种!”阮平文气得直发抖,指着她恨不得再甩她一巴掌。
可他被气得力气,巴掌都甩不出去了。
“别这么生气,就算死了也没关系,总有人图你这套房子,为你送终的。”阮诗情冷笑连连,“反正你要指望阮画意和我,大概是不成,我们啊,都恨你!”
明明是云淡风轻的一番话,却气得阮平文直翻白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在坟前跪了那么久,甚至跪在阮画意的面前,她竟然还是不原谅他?!
不可能!
阮平文阴狠地看了阮诗情一眼,好似面前的人不是他女儿,而是他的仇人。
阮诗情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还要故作镇定地对上他的目光,眼神淡然,“怎么着?要亲自去找阮画意吗?她可能不会见你。”
“呵!”
阮平文不怒反笑,“现在不原谅,也不代表永远都不原谅。”
话落,阮平文飞快出门,他要去找阮画意,要再求她原谅自己,不然好日子没了不说,还要被她告上法庭,到时候他要坐牢的。
他坚决不能走到那一步,他当年好不容易爬上高位,怎么能轻而易举被推到万劫不复之地呢!
目送阮平文离开,阮诗情看了眼被掐得鲜血淋漓的手心,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就算原谅你,又能怎样?还把自己当成慈父了?”
就他的个性,永远都不可能当慈父,总有一天,阮画意被她踩在脚底下,阮平文又会像现在唾弃她这样,唾弃阮画意。
见到阮平文时,阮画意刚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准备休息会。
阮平文气势汹汹地冲到门口,见到她,又强压着心底怒气,脸上堆满了笑,这才跟着沈明珠走进办公室。
“画画,还在忙呢?”他一脸讨好,胡须已经修整得很整齐了,衣服也熨烫得没有一丝皱褶,好像又恢复到他顺风顺水的时候了。
她嘴角勾了勾,旋即又敛了笑容,淡漠看向他,“有事?”
阮平文紧张地搓了搓手,“我就是来看看你,听说你忙起工作来不管不顾,我怕你顾不上自己身体。”
“哦。”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阮平文一眼,“现在看都看了,你先回去吧,不要打扰我工作。”
阮平文脸上笑容差点没绷住。
他都来了,她就这个态度?
真是有钱了,亲爹都不认了!
可就算心里再生气,他还是保持冷静,面带慈祥微笑,“我看自己女儿还要规定时间啊,你这个丫头,一点都不知道体谅我这个当父亲的心。”
“当父亲的心?”她眉梢轻挑,眼底带着几分嘲讽,“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了?”
阮平文喉头一梗。
再这样下去,他总有一天要心肌梗塞。
见他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阮画意心情颇好,站起来说道:“没事的话就先回去,我还要开会,明珠,送客。”
话落,她抬脚就走。
阮平文还想跟上去,就被沈明珠拦住了。
沈明珠作为阮画意的铁杆粉丝,早就知道她有这么一号不是东西的父亲,见到阮平文也没好脸色。
“阮先生,阮总还要开会,您先回去吧,阮总没时间。”
她脸上挂着标准笑容,却让阮平文气得脸发白。
“你算……”
什么东西!
阮平文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沈明珠现在是阮画意的助理,平时基本都是她在阮画意身边。
要是把沈明珠得罪了,他以后连公司都进不来。
思来想去,阮平文把心底怒气压了下去,笑吟吟地看着沈明珠,“好,你一定要看着画画,提醒她不要太沉迷于工作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阮先生放心,阮总心里有数。”沈明珠面带微笑。
阮平文就感觉自己一番好意喂了狗,虽然他不是真心的。
“阮先生请吧。”
面带微笑的沈明珠跟当初的祝依依相比,简直青出于蓝,比祝依依还难缠。
他几次悄悄深呼吸,才控制住自己的心情,说了声好。
然而,接下来的三天,阮平文都的=亲自登门,对阮画意嘘寒问暖,甚至还关心起她跟顾九牧的感情。
就好像现在。
阮平文一脸温和慈祥地看着她,“画画啊,你和九牧结婚这么久了,感情怎么样?平时会不会吵架?他要是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说着,他就差拍着胸脯跟她保证了。
她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你敢跟顾九牧正面叫板吗?”
阮平文脸上笑容瞬间僵硬。
他都这么关心这个女儿了,还是油盐不进,他说多少关心的话都好像在放屁,她根本没听进去。
气人啊!
“我就算不能教训他一顿,起码也能站在你这边,为你说话。”他说这话时,底气都不足了。
“哦?”她嘴角勾起一抹笑,“那我跟他昨晚还闹了矛盾,他马上就来接我了,要不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