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走一趟警察局,谁能不生气。
就阮平文那嚣张的态度,自然有人收拾他。
顾九牧就是那个人。
陈恩雪自知理亏,可阮平文进了监狱,她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总要把人从里面捞出来啊。
站在阮画意面前想了又想,求情的话说不出来。
“回去吧,是真是假,警察同志会给他一个清白。”
她不打算替阮平文说话,警察同志到时候也会给他一个真相。
他肆无忌惮地要告顾九牧,谁知道他是冲动了还是背后有人,理直气壮呢?
这样一想,阮平文背后未必没人帮他撑腰。
她心一沉,脑子里全是阮平文和白莲当初做的事情。
陈恩雪铩羽而归,也没打算放弃,阮画意这边行不通,还有阮诗情呢,两个女儿,总有一个胆小的。
见陈恩雪离开,阮画意笑得淡然。
顾九牧揉了揉她的头发,“回家了。”
“好啊。”她笑容灿烂,阮平文进去,是他罪有应得,等她看见那个日记本,确认事情的真相,他也一定付出代价。
她还以为阮平文这次能在里面多待两天,没想到第二天就在办公室见到面色阴沉的阮平文。
她眉梢轻挑,“这就出来了,她还是为你证明了。”
闻言,阮平文冷笑一声,“到底还是亲生女儿,她不至于这么狠心,只有你这个怪物,才恨不得自己亲生父亲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见他怒目圆睁,她嘴角上翘出一个嘲弄的弧度,“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了,其实你如果安分一点,或许我就把你忘了,大家相安无事,各过各的。”
一听这话,阮平文冷笑连连,“想相安无事,没问题啊,给钱。”
她太阳穴跳了跳,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要什么钱?养老钱?”
“这是其中一部分。”阮平文挺直腰板,面带得意,“你和顾九牧冤枉我,害得我进了警察局调查,你们必须赔偿我精神损失费,我不贪心,一百万的精神损失费,养老钱每个月一百万,你答应我就走。”
“你在做梦吗?”她嗤笑,“张口就是一个月一百万,钱是大风吹来的?”
“你难道没有?”阮平文一巴掌拍在桌上,面上全是不满,“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是不给钱,我就继续告顾九牧,让他官司缠身,到时候我看谁还敢跟他做生意!”
现在还有胆子威胁她了。
她淡然一笑,“那你去告吧,我们已经跟警察局那边解释清楚了,我们以为你在骚扰小姑娘才对你动手,你真是无辜的,我们可以赔偿医疗费,这要医生说了算。”
话落,她拍拍手,守在门口的保镖走了进来。
“送他去医院做个检查,看要多少钱才治得好。”
毫无波澜的话听得阮平文太阳穴直突突,“你以为这是什么?生意啊,你竟敢跟我这么说话,你信不信我告你不孝生父!”
听他说的咬牙切齿,她勾唇一笑,“去吧,我正好也有点东西给你看看。”
她拿出早就查出来的东西,摆在阮平文面前,“看看,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什么玩意?”阮平文困惑地看了一眼,手非常诚实地翻开了文件,条条款款,越看越觉得心惊胆战。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阮画意,砰的一声把文件砸在桌上,“你这是什么意思?看样子绝不是这两天才找出来的吧!”
“对啊。”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阮平文,“早在当初抓到其他人挪用公款的时候,你的这些龌龊事就被我翻了个底儿朝天。”
“为……”
“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她看着阮平文,神色淡然,“当然是留下当把柄,免得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一筹莫展,对不对?”
她双手交叉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模样要把阮平文气疯了。
他到底生了个什么样的孽种,才会对他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根本就是要他的命啊!
见他气急败坏,阮画意心情就很好,笑吟吟地说:“所以,你尽管去告,看是鱼死网破,还是你锒铛入狱,这辈子都没有翻身机会。”
“你!”
阮平文拍桌而起,恨不得甩手给她一巴掌。
可如今的阮画意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随便他拿捏的软柿子了。
她没有软肋捏在他手上,大不了,鱼死网破。
她勾了勾嘴角,“怕了?”
阮平文眼珠子转了又转,终究还是放弃了。
“看在你还是我女儿的份上,他顾九牧也是我女婿,这件事,就算了。”阮平文声音发闷,眼神冰冷,“下不为例。”
“好的,下不为例。”她欣然笑起来,“下次保证不会让你有机会再出来。”
阮平文:“……”
他脚下踉跄,“你说的是人话吗?”
“怎么不是了?你说下不为例,我保证下次让你进去没有再出来的机会。”
她眼底带着笑,却让阮平文看了心里发慌。
他这个女儿啊,早就疯了,恨不得把他弄死在这。
呵!
阮画意不在乎他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