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
温知许当时正举着剪刀, 冬日里就梅花出彩一点,温知许便吩咐人每日都去梅园折上那么几株。
梅园的梅花开的又娇又艳,温知许虽不是很喜爱,但架不住康熙喜欢。
似云说这话的时候, 温知许正在给梅花剪枝叶, 听完之后, 立马将剪刀连忙放了下来。
“是宜妃娘娘?”棉雾将帕子递到温知许的手边,后者接过擦了擦手。
温知许将帕子扔到桌上, 淡淡道:“不是。”宜妃娘娘要是想动手的话,早就动手了, 何必等到现在。
“那是谁?”
温知许闭上眼睛, 嘴里默默的念出是三个字——苏清秋。
最在乎翡翠生死的, 只有她一人, 宁贵人刚撬开翡翠的嘴,后者立马就死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但最重要的还是她背后的人, 能在宁贵人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去通知她, 且还弄的到翊坤宫的宫牌, 背后这人的心思与手段, 可见有多深。
“倒也没算是无收获,起码苏常在被万岁爷降为了官女子,搬出了储秀宫。”棉雾知道主子的想法, 连忙上前端了一杯茶过去, 打断了温知许。
“也算是她罪有应得了。”随便一句话就害死了一个阿哥, 只是降为官女子还留有一条命算是便宜了她。
一边的似云听到阿哥,握在一起的手指动了动。
上次她就想问了,主子这般受宠怎么小半年了都没动静,但那次她还没来得及问,主子掐着她的下巴操男腔正好被万岁爷撞了个正着。
那次下午主子被欺负的很惨,似云那两天一直浑浑噩噩的也忘记了问,这次一听见十一阿哥,又想了起来。
忍不住的开口道:“主子,您肚子怎么一直都没动静?”
这话一说出口,温知许与棉雾都楞住了,相互看了一眼,目光有些意味声长。
似云一瞧见这样子,着急了,按耐住不停跳动的心连忙问:“怎么了,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不成?”
她一脸紧张的瞧着温知许,却见她没说话,又满脸疑惑的扭头问一边的棉雾。
棉雾那张没甚表情的寡淡脸连忙扯出一丝笑,上前两步抓住她的手在手里拍了拍:“胡思乱想什么呢?主子没动静当然是因为还没到时候而已。”
“宫里谁不想怀阿哥啊?万岁爷宠幸那么多娘娘你瞧着有几个怀孕的?”后宫母凭子贵,但真正怀孕的确实没有多少。
似云一想到这满脸的遗憾,叹了口气羡慕道:“通常在的运气真好。”通常在才侍寝了几次就怀上了,主子这么受宠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万岁爷的恩宠就像是水中的浮萍,不知什么时候飘到别的宫里,似云盼望着主子有个自己的孩子,日后也好有个依靠。
正说着话,外面却来了养心殿的奴才。
“温贵人,万岁爷说今晚过来。”小太监利索的打了个千儿,态度殷勤。
最近万岁爷来的最勤的就属延禧宫了,他们这些个做奴才的自然是不敢怠慢。
温知许坐在软榻上,挥手让他起来,又在手边摆着的匣子里抓了一小把金瓜子,递给一边的似云。
似云接过去,放在小太监面前:“这是我们主子赏公公的,大冷天的难为公公来这一趟。”似云一张脸圆嘟嘟的,让人瞧着就心生好感。
那小太监眼里一喜,连忙双手接过,对着温知许感恩戴德说了不少的吉祥话才下去。
晚上康熙刚来的时候,温知许见他心情不好,还拿这个当做笑话说给他听。
康熙确实是没甚心情,十一阿哥的死终究是心里的痛。
赫嫔是该死,但死的出乎了他的意料,康熙因为觉得宜妃动手太快,这两个月都没去瞧她一眼。
没想到,翡翠的死,转来转去又转到了翊坤宫的头上。
康熙觉得蹊跷,派人去查,但慎刑司的侍卫都喝的伶仃大醉,每人三十大板打下去,嘴里还是说来的是翊坤宫的宫女。
脑子里思绪万千,在水盆里面洗了把手,听见之后立马接过李德全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背,兴致不高的问了句:“是朕新赏你的那匣子金瓜子?”
温知许点了点头,康熙时不时的赏东西下来,前个又赏了料子,簪子,镯子,花瓶,还有一匣子拇指大小的东珠,一匣子金瓜子。
李德全送来的时候说这金瓜子是万岁爷让她当做赏赐赏给下人的,温知许便放在了手边。
康熙刚好坐在软榻上,掀开手边的匣子往里面瞧了瞧,刚看上一眼就乐了,嘿,好家伙,一匣子金瓜子温知许抓的只剩下一半。
就算康熙不将这点东西放在眼里,也忍不住的暗觉温贵人败家。
牵着她的手指着匣子问:“两天就赏了一半出去?”他前个才送来,两手掌宽的匣子装得满满的,现在里面就只有一半。
“一天。”温知许竖起一根手指。
康熙忍不住,举起手指在她额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败家子。”温贵人的皮子多嫩啊,就像块豆腐一样,一手指敲下去肉眼可见的就红了。
康熙刚敲下去就后悔了,瞧她那已经开始发红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