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
颤巍巍的手搭在扶手上,老太太撑着想站起来。苏清秋下意思的想上前一扶,却被老太太毫不犹豫的推开。
“知许——”
“我的知许啊。”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老太太伸出手想下去看的更清楚一点,丫鬟婆子们生怕老太太出事,赶忙的上前将人扶稳。
“祖母。”老太太眼中的激动与欢喜不是假的,虽十几年没见,但是血浓于水牵绊着亲情。
面前的老人与自己现代的外祖母一样的慈祥,记忆中的老人与面前的人重叠,温知许的心放佛被什么撞了一下,又酸又甜。
看着这个满眼都是自己的老人,温知许的眼泪一下就冒了出来,三两步上前将人一把抱住:“祖母。”
老太太的手不停的抚摸着她的脸,整个明辉堂都只能听见两人的哭声。
大夫人看着痛哭的两人,举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十几年没见面,哪有这么深的感情啊,这嫡小姐不是个多愁善感便就是个脸皮厚的,耳边的哭声吵的她头疼,大夫人一时有些无语。
估计她祖孙两还有的哭的,大夫人揉了揉太阳穴,带着丫鬟婆子赶紧走了。
***
温府十几年没回来的大小姐回府了,老太太一高兴大赏特赏,她一辈子吃斋念佛,便派人在城门口为穷苦人施粥半月。
府中奴才们一律赏半年工钱,奴才们得了赏钱,比过年还高兴,直夸老太太菩萨心肠,整个府中都是一片喜气洋洋。
温知许此时正在自己的平安阁中,似云边吃着手中的糕点嘟囔着:“这温府与家里比还是差了点。”京城虽然官多街道又繁花似锦,但苏州的温柔水乡是京城没法比的。
似云又是温知许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见识博古,虽温府气派但见得多了自然不怕。
这句话恰好被走到平安阁的苏清秋听见了,她看着面前那块匾额,是温家那位如嫡仙般的三老爷亲自写的。
屋里说话的是温家小姐从苏州带过来的丫鬟,苏清秋以前家事未曾没落之前也算得上是大家出身,但刚来温府的时候也还是被这股气派给镇住了。
哪知温知许身边的一个小丫鬟,都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不禁开始想,瓜尔佳氏一族,又是何等的气派?
袖子里的手顿了顿,按耐住心思,才带着丫鬟走了进去。
“姐姐。”
苏清秋脸带笑意,温温柔柔的走了进去。
脚刚踏入平安阁,就被里面的装饰给惊艳了,从摆设到座椅,见惯了好东西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都是宝贝。
她背对着门,站在门口,看着斜躺在美人塌上,只虚虚用手肘撑着头的温知许。
纤细的手指软的就像无骨头,肌肤透明白皙的隐约泛着光。
塌上的人一袭简单的红色长裙,眼帘垂下稍稍上翘的眼睫毛又长又细,打在如玉般的脸上。
美人如画,苏清秋都怕自己稍稍大声儿一点吵醒了她。
“表小姐。”她站在门口,不敢出声,还是似云眼尖儿,行了个礼之后连忙将自己小姐叫醒。
温知许其实一早便醒了,但却直到似云喊她,她才睁开眼睛。
刚来那天她忙着关心祖母,对于这个原书中女主角其实只是粗粗看了一眼。
她按兵不动,女主倒是真找上门来了。
温知许轻轻的撩起眼帘,看到这人第一眼就不得不叹一声,好一个温柔如水,娇小柔弱的美人。
“姐姐。”苏清秋咬着唇,雪白的小脸上有丝丝委屈,衬的那身白色的儒裙,我见犹怜。
可没人知道,拥有这样一张可怜柔弱的脸,做起坏事来却是毫不手软,没有家室也没背景,却能在后宫中占的一席之地。
这样一个人,说她没手段,也没人相信。
“清秋妹妹。”
女主会装,温知许也不遑多让,直接忽视她满脸的委屈,拉着手亲热道:“这会子外头太阳毒,怎这个时候来了?”
五月的天,外面的太阳已经晒人了,温知许是最怕热的,屋子里已经摆上了一盆冰。
苏清秋靠近那冰盆,才觉得浑身的燥意舒缓了一些。她看冰盆前还摆了一个类似于扇子的东西。三片叶子依靠中间的圆轴,丫鬟一拉手柄边开始轻微的转动。
她盯着那奇怪的扇子好久,好久才记得转过头说了一声:“姐姐好生会享受,苏州确实如旁人说的繁华。”
“这般得趣的小心思定是出自哪位高明人之手,清秋好生佩服。”
她说的诚恳,却见温知许只是笑笑没说话。
倒是一边的似云心直口快,笑着道:“表小姐,这人可不就在眼前?”
苏清秋诧异的一扭头:“我们小姐怕热,便自个琢磨出这般一个法子。”
苏清秋有些不可置信,这样一个扇子虽看着简单,可绝非不是能凭借心灵手巧就能做的出来的,硕大的皇城都无出现过这样灵巧的东西。
温知许带着笑意,将苏清秋脸上的表情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
惊讶,诧异,随后转化为僵硬,一双无辜的眼中渐渐闪过一丝丝难堪。
直到温知许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