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一切都是温江诚的错。
孟悦如不敢把火力对准温江诚,不敢离婚,不敢跟丈夫闹,就把所有的恨都转嫁到女儿身上。
真可笑。
说什么可怜,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
有本事现在就跟温江诚离婚,一刀杀了他。光把怒气发泄在无辜的孩子身上,算是什么啊?
她真无法理解孟悦如的脑子。
要她是孟悦如,她就想法子逼温江诚净身出户,将温家的财产夺到手里,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就她这样,一天天跟渣男一起生活,也不知道过的咋样。
至于温江诚……
出轨小姨子的垃圾货色,她看着都嫌恶心,真特么肮脏。
她不想提起他,怕脏了嘴。
温苏苏独自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今儿要是不当众讽刺几句,她晚上连觉都睡不香。
她端着果汁凑到温江诚等人跟前。
先看着温明澜,轻笑一声,“恭喜你啊,这么快就找到下家,真是无缝衔接。”
这话够难听的。
不能说是好心说错话,简直就是恶意满满。
温明澜脸色一冷,态度便不太好,“苏苏,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你能不能不要像吃了枪药一样。”
温苏苏耸肩,“不能。”
温明澜神情难看。
温苏苏像没看到似的,又扭脸看向温江诚,“不愧是爸妈养大的女儿,真是一模一样,一秒钟都闲不住。”
“身边缺不了人,对不对,爸爸。”
缺不了人?一秒钟都闲不住。
话中内涵的意味太明显。
温江诚心脏一跳,下意识抬眼看她。
他自己心里有鬼,听见这样的话,就总觉得别人在内涵他,话中有话。
然而温苏苏眼神澄澈干净,甚至带着笑意,看不出任何异常,好像真的只是单纯在讽刺温明澜。
温江诚抿唇:“苏苏,别胡说。”
毕竟是温明澜的订婚宴。
苏家虽然不堪,但也不能这样羞辱人家。
温苏苏不以为意地笑笑。
她又看一眼孟悦如,弯唇笑笑,说:“苏睦挺好的,家世不显,大概不敢出轨。不像蔺成越,把你当傻子糊弄。”
“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作妖了。”
在别人订婚宴上说出轨的事儿,再提一提前任,这种行为可以称得上是非常没有眼色。
完全可以入选“年度低情商”榜单前十。
然而一堆人都没说话。
温明澜心情奇差无比,暗自咬着后槽牙,却不敢与她对上,只能假笑一声。
“你说得对,苏睦挺好的,我们会好好过日子。”
苏家人自然不敢得罪温家的女儿,便一言不发,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温苏苏。
孟家人是温苏苏的舅家,自家外甥女再怎么变态,那也是自家人,他们也保持沉默。
只剩下温江诚和孟悦如。
提起“出轨”两字,两个人心里都有鬼,不敢说什么,同样保持沉默。
唯独温明深弯唇笑笑,走过来笑说:“苏苏别瞎说,大喜的日子,说些好听的。”
他说完话,极其亲昵地揉揉温苏苏的脑袋。
然而手刚搭上去,就被温苏苏反手握住,狠狠一拧。
骨节“咔擦”声响起,手腕处传来剧痛,温明深脸色扭曲,痛呼一声。
温苏苏松开手,又给他拧回来,以免骨头错位。
她拧眉,语气不好:“不要摸我的头,再有下次,我弄死你!”
对于修真者来说,最要紧的地方就是识海,一旦被人攻破识海,必死无疑。但只要识海完整,就能保留下神魂,夺舍重生。
所以,修真要学的第一课,不是如何修炼,而是要保护好自己的脑子。
在修仙界时,就算是最为亲密的道侣,也很少有人能向对的展开识海,毫无保留。
可以说,摸她脑袋,在温苏苏眼里,是巨大的挑衅。
一个温明深,一个蔺成墨,这俩人都爱挑衅她!
蔺成墨她打不过,温明深还打不过吗?
温明深刚才疼的眼泪掉下来,此刻心有余悸地后退一步,忌惮地看着温苏苏。
一双眼睛里,装满恐惧。
他这个妹妹,不仅心机深沉,武力值还很高。
能文能武,能阴能阳。
温明深觉得,他好像完了。
这么个人,他怎么斗得过?
温明深想的越多,就越来越想要掉眼泪。
他觉得,自己可真是太惨了。
温苏苏都懒得搭理他。
温明深刚拉满的仇恨值,在新瓜田里简直不值一提,显得那么弱小无助。
她看看温江诚,瞅着他道貌岸然的脸,猝然笑出来。
温江诚心又是一跳。
然而温苏苏最终也没具体说什么。
她顾忌着苏太太,怕连累人家,还是打算过段时间再解决这件事情。
今儿,就当是她看不惯温明澜,突然挤兑她吧。
反正她就这么个垃圾脾气,没什么奇怪的。
温苏苏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