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裴大人的护卫统领。”
“可护卫统领是郝哥哥呀。”
刘淳心里不大舒服:“你什么时候有别的哥哥了?郝靳比我大那么多岁,他不是哥哥。”
“不是哥哥是什么?”
“喊他叔叔。”
“哦,知道啦。”
“阿檀真乖。”刘淳满意地又撸了把她毛茸茸的脑袋。
堂屋里,尤冰倩忍俊不禁:“刘淳心思单纯,跟阿檀倒是合得来。”
她抬眼看向坐在对面喝茶的陈良焕,问:“陈将军跟刘公子一同入京的?”
“嗯。”陈良焕点头:“在下回京述职,正好在路上碰见刘公子。”
沈栀栀问:“阿焕哥来京城述职会待多久?”
“暂时不知,若是顺利很快就能回去。”
“回岱梁吗?”
“岱梁已经稳定,我带螭虎军回安州。”
沈栀栀问:“阿焕哥是第一次来京城吧?回头我带你逛逛。”
“说来我也挺遗憾呢,我虽然在京城待了好些年,可鲜少出门。对了......”她转头问尤冰倩:“冰倩姐姐是京城人士,你知道有哪些地方好玩吗?”
“若你得空,不妨也一起去逛逛?冰倩姐姐这些日子也累了,就当放松身心。”
她又问陈良焕:“阿焕哥觉得如何?”
陈良焕看向尤冰倩。
“我问你呢,你看冰倩姐姐做什么?”
此话一出,两个当事人顿时闹了个脸红。
陈良焕脸红耳朵红,局促地说:“栀栀妹妹的主意极好。”
尤冰倩也有些窘,不着痕迹躲过他的目光,微微笑了笑:“我暂时不知得不得空,但想来应该腾得出时间。”
“好哇!那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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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墨韵堂书房。
“大人,”侍卫禀报道:“我们监视了半天,裴二老爷在厢房歇了半个时辰,之后出门寻两个女儿一起赏花。”
“何氏呢?”
“何氏一直待在厢房里未出门。”侍卫道:“两人的厢房一墙之隔,属下认真查看了,并未发现可疑之处。”
等侍卫走后,裴沅祯若有所思。
安俊良问:“你怀疑这两人可疑?”
裴沅祯道:“越是表面没有破绽的事越容易可疑。”
“但适才侍卫说了,两人各自在厢房,连房门都没出,话也没说一句,或许是巧合?”
“房门没出,不代表没见面。”
安俊良惊讶:“你的意思是?”
裴沅祯道:“回京后,我一直派人监视裴彦和何氏。何氏很沉得住气,一直以来没什么动静,直到昨日才出门。”
“她去寺院一不赏花二不上香,你不觉得可疑吗?”
“确实可疑。”
“还有裴望,平日热衷四处打转的人,却突然带两个女儿去寺院赏花,你不觉得可疑吗?”
安俊良忖了会,问:“可这两人能有何关系?”
“有何关系,一查便知。”
默了会,裴沅祯吩咐:“你今日就带人去查一查裴家的账册。”
安俊良笑:“裴望管账多年,还从未听说过账目有何错漏,想来他做账天衣无缝,我们恐怕难以查到什么。”
“正是因为天衣无缝,才觉得裴望此人不简单。”裴沅祯说:“我真正要查的不是账册,而另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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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书房,裴沅祯看了看天色,打算进宫一趟,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
问:“她正在做什么?”
郝侍卫自然明白问的是沈栀栀。
他如实禀报道:“大人,沈姑娘正在平福巷接待刘公子和陈将军。”
平福巷街是沈栀栀和尤冰倩住的小院所在地。
裴沅祯听了,蹙眉:“陈良焕何时入京的?”
他记得,此前陈良焕的书信里说明日才抵达京城。
郝靳道:“刚到不久,约莫一个时辰前。”
一个时辰前......
郝靳又道:“陈将军此前来了府上,原本想拜见大人,得知大人在忙便离开了。”
裴沅祯默了默,吩咐:“去平福巷。”
郝靳诧异:“大人不去宫里了?”
“晚些再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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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沅祯到的时候,小院里热闹非凡。
沈栀栀正在杀鸡宰鸭款待刘淳和陈良焕。
当然,主要是款待陈良焕。因为陈良焕说上次帮她写信回村里,村长答应看好她家的宅子。
沈栀栀高兴,亲自忙活起晚膳来。
陈良焕在一旁打下手,问沈栀栀:“你还打算回村吗?”
沈栀栀停了下,说:“兴许以后会回吧。”
这么多年回村的念想因裴沅祯搁置了,若是有机会,她想带裴沅祯回去看看。而且离家多年,她父母的坟墓应该长许多杂草了。
沈栀栀穿着围裙站在灶台前,继续忙活:“阿焕哥,你想吃辣的还是不辣的?”
问完,见没人应她,转身一看,差点折了腰。
裴沅祯站在门口,而陈良焕早已不见了人影。
她懵了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