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栀福了福,讪笑:“大人怎么在这?不是入宫赴宴去了吗?”
“结束了。”
就结束了?
沈栀栀看了看天色,这会儿才戌时呢。
见她疑惑,裴沅祯解释道:“我提前离开。”
“哦。”沈栀栀晃着狗绳,低头。
平日里跟裴沅祯无话不谈,今日却不大想跟他说话。
主要是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大人在这散步?那大人自便,奴婢带狗大人回去歇息了。”
她刚转身,裴沅祯又喊住她。
“沈栀栀,我来找你。”
“找、找奴婢做什么?”沈栀栀突然心跳加快起来。
“想不想去游湖?我带你去。”
“去哪游湖?”
“别院画舫。”
沈栀栀一听别院画舫,就记起去年他把人丢进水里喂水怪的事。
她抿了抿唇,呐呐问:“是那个有百年水怪的湖?”
裴沅祯勾唇:“你怕?”
“倒还好。”
“既如此,我们这就去。”
“哎......现在天色已晚大人确定要去游湖?到了别院就是大半夜了还游什么......唔........”
裴沅祯嫌她啰嗦,捂住她嘴巴,径直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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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画舫果真是大半夜,沈栀栀在马车上就已经睡得迷迷糊糊。
不过画舫上歌舞升平热闹喧哗,她又醒了。
这画面跟她以前和裴沅祯来一模一样,彼时也是许多歌姬舞姬在此,他懒懒地坐在美人榻上喝酒。
只不过这次来,变成了裴沅祯拉她一起喝酒。
沈栀栀不喜欢喝烈酒,但喜欢喝果酒。
纯酿的果露入口,舌尖香甜丝滑,简直人间享受。
舞姬们依旧很妖娆,赤足在上好的金丝菱花地毯上旋转扭动,还时不时给裴沅祯暗送秋波。
裴沅祯闲适散漫,支额饶有兴味地欣赏舞姿。而沈栀栀坐在他脚边,边吃果酒边欣赏美人。
过了会,裴沅祯将她手上的酒壶拿走。
“果酒虽淡,但吃多了也容易醉。”他说。
“你管我呢。”沈栀栀又夺回来。
她都要走了,还不准她好生享受享受?
裴沅祯无奈,索性也在她身旁坐下来,两人挨着坐在地毯上。
沈栀栀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酒,他倏地凑过来衔住杯沿。
长睫半掀,眸子情意绵绵,撩人得很。
他这副模样跟个浪荡子似的,撩拨得沈栀栀心砰砰跳。
裴奸臣这是........在勾她?
她强行镇定地等他喝完,然后把杯子放桌上,重新取了个干净的杯子来。
裴沅祯瞧见了也没说什么。不过接下来,他对赏歌舞没什么兴致了,倒是对跟她抢吃食有兴致。
她拿什么,他都要凑过来吃。
沈栀栀气得很,酒壮怂人胆,她大喝一声:“大人,你属狗的?”
厅内一静,歌舞停下来,众人脸上惶恐。
裴沅祯挥手,让她们下去。
很快室内安静下来。
“你再说一遍。”他些许醉意。
“说就说。”沈栀栀比他醉得更厉害:“狗大人都比你讲理。你自己没手没脚?非要扒拉我的东西吃?难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叫男女授受不亲吗?我只是你的婢女,可不是你的妾也不是那些舞姬,你拿我当什么了?裴沅祯,我实话告诉你,我才不想当你的妾,我要走了。”
裴沅祯静默。
醉意朦胧的眸子渐渐清明起来。
“你说什么?”他问:“不想当我的妾?”
“嗯。”沈栀栀打了个嗝:“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抱着酒壶猛灌一大口:“好喝好喝,都是我的你休想跟我抢。”
说完,一头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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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栀醉了,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倒地睡大觉。
裴沅祯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将她抱起来。
“当什么妾?你这个傻瓜!”他将人放在美人榻上,捏了捏她的鼻子:“此事,我明日再跟你好好说。”
余光瞥见窗外闪过无数鬼魅身影,他不急不缓地帮沈栀栀盖上毯子。
下一刻,他抽出长剑,破窗跳出去。
画舫上,黑衣人沿着绳索从四面八方飞过来。
“有刺客!”侍卫高声喊。
顿时,画舫上灯火通明,人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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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有备而来,裴沅祯守在门口抵御,只防守并不进攻。
黑衣人看出他的目的,皆奋力涌向他。
裴沅祯抵挡不及,节节倒退。最后,门还是没守住,刺客破门而入。
而裴沅祯也被人从身后刺了一剑,口中涌出鲜血,倒在地上。
“谢芩!”裴沅祯眯眼。
谢芩长剑指着他胸口,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眼力不错。”
“裴大人好雅兴,才出宫就赶着跟婢女来此幽会。”他瞥了眼在美人榻上熟睡的人:“我回京就一直部署怎么杀你,没想到.......英明神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