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栀,淡笑了下。
说:“这样的帕子,我府上的婢女几乎人手一张,有何稀奇?”
裴沅瑾目瞪口呆。
沈栀栀:“......”
裴沅祯又道:“谁让无瑕公子名冠天下,居然连我府上的婢女都敬仰。”
裴沅瑾愣了片刻,随即闷笑起来,越笑越不可收拾,肩膀颤抖。
最后,还是裴沅祯问起了其他事,他才收了笑。
两人饮酒谈事,坐了近一个时辰,快午膳时,裴沅祯谢绝裴沅瑾邀请带沈栀栀起身。
临走前,裴沅瑾意味不明地看向沈栀栀,笑问:“小丫头,无瑕公子俊不俊?”
沈栀栀莫名其妙,点头道:“既是无瑕如玉之人,当然是俊的。”
“那是无瑕公子俊,还是裴大人俊?”
“......”
这话问得轻佻,沈栀栀不好回答。
可裴沅瑾以为她默认了,兀自点头:“有眼光,我也觉得无瑕公子比裴大人英俊许多。”
裴沅祯抬脚上马车,目光凉凉地瞥过来。
沈栀栀不敢违抗,连忙福身告辞,跟了上去。
等坐进马车后,她小声问:“大人,奴婢觉得裴公子今日怪怪的。”
“你不知道?”
沈栀栀:?
“裴沅瑾就是无瑕公子,无瑕公子就是裴家老。”
“!!!”
.
沈栀栀在马车上整个人傻眼,思绪凌乱了一路,连裴沅祯将她带到酒楼都没察觉。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在雅间了。
“大人,”沈栀栀问:“我们中午在这用膳?”
“嗯。”
裴沅祯神色寡淡,他径直走到窗边一把长椅坐下,阖眼假寐。
沈栀栀打量屋内环境。
室内极其雅致,西边有隔间,里头摆了张用来歇息的软榻。而东边是一排书架,书架前是一张两米长的书画桌。
屋内墙壁上挂了几幅画,观画作手法,倒像是出自同一人。
桌上放着裴沅祯惯用的高白瓷茶具,茶具简单洁白,没有任何花纹修饰,杯胎薄而通透,一看就价值不菲。
想来,这里是裴沅祯常来的地方。
沈栀栀缓缓走到裴沅祯身旁。许是上午吃了酒的缘故,他此时整个人透着慵懒的气息,慵懒中夹杂着几丝疲惫。
原本想问他要不要喝茶来着,如此看来,不必打扰了。
她视线望出窗外,鸟瞰整个京城样貌,连远处的山岚也能瞧得清楚。
就这么地,裴沅祯靠着长椅打盹,而沈栀栀站在一旁赏景。
时光倒是难得静谧。
过了会,侍卫在门口请示:“大人,可要摆膳?”
裴沅祯没应声。
沈栀栀见他像是睡着了,便悄悄走到门口对侍卫说晚些再传膳。
然而等她转身回去时,裴沅祯突然出声:“你家在何处?”
沈栀栀脚步顿了顿,猜想裴沅祯是打算跟她话家常?
她走过去道:“大人,奴婢家在梅溪村,离京城约莫六百里。”
“唔....有点远。”
沈栀栀点头:“可不是?奴婢就想着以后回村再不来京城了。许多年没回去了,也不知村里变了没?奴婢记得家门口种了株槐树呢,到了春天满树槐花,小时候奴婢的娘亲还曾做过槐花糕,可香了。”
“好吃吗?”
“奴婢觉得好吃,但大人应该不喜欢。”
“为何?”
“奴婢家里穷,做糕点也简单,就是糯米撒上槐花蒸熟就成了。”
“确实不好吃。”
“......”
沈栀栀没理他,说起家乡的事,她有些怀念。继续道:“奴婢想好了,等以后回村建宅子时,那棵槐树得留着,以后我也做槐花糕。”
“建宅子?”
“对啊,”沈栀栀道:“奴婢打算在村里好生过日子,自然得建个大宅子,还得风风光光才行。不是有个词叫衣锦还乡吗,奴婢当年出来时跟乡亲们说是去投奔亲戚,没人知道奴婢是自己卖身当丫鬟来了。”
提起这个,沈栀栀又想到自己当了这么多年丫鬟,好不容易攒的钱都栽在裴沅祯身上了,就有点气。
趁裴沅祯阖眼看不见,沈栀栀两根手指戳戳戳——我戳死你个裴奸臣!
“做什么?”
沈栀栀一怂,立马收手。
“你是不是在想钱的事?”裴沅祯问。
沈栀栀惊讶:“大人,你分明看不见也听不着,怎么知道奴婢在做什么想什么?”
裴沅祯笑了笑,没回答。
这婢女一心除了钱,还能想什么。
“好生伺候,”裴沅祯说:“以后让你风风光光衣锦还乡。”
“哎!”
沈栀栀眼睛一亮,莫名因为裴沅祯这句话精神振奋。
过了会,裴沅祯吩咐摆膳。用过膳之后他便打算回府了。
沈栀栀跟着他下楼。
但今日是中秋,出门逛街的人颇多,酒楼门口人头攒动。裴沅祯即便贵为首辅,也得站在门口等一会马车。
沈栀栀站在一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