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挺适合她的。”
左颜看着吴悦琳的眼神,声音越来越小,显得底气不足。
吴悦琳换了一边的腮帮子来含住柠檬糖,清了清嗓子,回答:“花里胡哨的,不实用啊。”
左颜郁闷了,问:“你不是说言情里都讲究浪漫吗?怎么又花里胡哨不实用了。”
吴悦琳差点儿拿本子去敲她的脑壳,好歹是想起了自己大家闺秀的形象,忍住了。
“你瞅瞅游老师的那个性格,看起来是喜欢这种裙子的人吗?我都怀疑她平时穿不穿裙子。”
她耐心地给这个榆木脑袋传授着学问。
左颜心虚地挠了挠耳朵。
——啊那不就是因为她平时都不穿裙子,才想看看她穿起来是什么样子吗?
这话可不能说出来。
左颜心里想着,面上却点了点头,附和了一句:“确实,你说得对。”
吴悦琳又看了看其他的方案,最后摇摇头,说:“都太一般了,这可是谈恋爱的第一次生日,送定情信物哪能这么普通啊?”
左颜立刻否认:“都说了不是定情信物,是生日礼物!”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吴悦琳懒得戳穿她。
眼看着学校里已经冷清了很多,家里的人说不定都在校门口等着了,两个人决定先回家,晚上电话联系。
左颜和她提前分开,先一步走出学校,一眼就看到了对面路边的树下正打着伞的人。
昨晚上下了一场大雪,今天的天气预报也说会下雪,果然刚出校门口就飘起了雪花,左颜拿围巾紧紧圈住半张脸,朝游安理跑了过去。
等钻进了伞下,她才说:“我不是说今天放学早,你不用来接我的嘛。”
平时下了晚自习都很晚了,左颜一个人坐校车回家也要走一段夜路,所以游安理每天都来接她。
今天是放假,下午两点就出校门了,她完全可以一个人坐车回家。
游安理闻言只是抬起手,将她头上落着的雪给拂开,然后转身往车站走。
她不回答,左颜其实也知道答案,但就是想明知故问一下,毕竟谁不想听点甜言蜜语呢?
可惜碰上游安理这么一个人,她这辈子恐怕都听不到了。
失落感转瞬即逝,左颜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开始琢磨自己的计划。
她看到驾照上面的出生年月日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能有这么好,在游安理的生日还没过去时就发现了这件事。
不仅没有过去,还近在眼前。
时机可以说是非常完美。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她要怎么才能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制定出一个最好的计划,并且将计划顺利实施呢?
这段时间经历了游安理的魔鬼式训练,左颜的脑袋瓜也逐渐被同化,开始往“逻辑思维”的惯性靠拢。
要做好这件事,当然得是以游安理本人的喜好为出发点,这一点刚刚吴悦琳已经再次强调过了。
其实左颜给吴悦琳看的计划书,只是生日部分的计划,剩下的她不好意思拿给别人看。
毕竟“定情信物”这几个字实在是太羞耻了,谁能说得出口?
所以这部分的计划,左颜一直是一个人悄悄琢磨的。
她想要给游安理一份足够特殊的礼物,不仅要特殊,还得让游安理以后每次看见它都想起自己。
左颜承认,这就是自己的小心机,谁让游安理这个闷葫芦到现在都没说过那句话呢?
既然她不说,那就让自己来提醒她——你喜欢我,别不承认。
回家的路上,左颜在公车上想了一路,下车后又在坡道上一边踩着积雪,一边琢磨,这心不在焉的状态很快就遭了教训,在半路上摔了个狗吃屎。
游安理听见这惨烈的一声,脚步一顿,转回身来看她。
雪已经停了,游安理拿着那把伞走在前面,现在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她落后了那么远,也不知道今天心神不宁的到底在想什么。
左颜穿得太厚,整个人摔进了积雪里,虽然不怎么痛,但她挣扎了半天都没爬起来,活像个笨拙的小熊。
游安理摇摇头,从坡道上走下来,一步一步踩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直到停在她的面前。
左颜龇牙咧嘴地抬起头,明明摔得狼狈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这会儿看着游安理的脸,却还委屈上了。
“我起不来。”
游安理拿伞尖戳了戳她的小短腿,点头道:“看出来了。”
左颜一把抓住她的伞,往旁边甩开,伸手要她抱。
游安理就转过身,背对着她,吓得左颜以为她要扔下自己,连忙抓住了她的裤脚。
“松开。”游安理说。
“我不。”左颜抓得更紧了。
游安理叹了口气,转头看她,问:“你这样我怎么背你?”
左颜睁大眼睛,几秒后立刻松开了手。
游安理将伞递给她,背对着她蹲下身,双手朝后面一伸,说:“上来吧。”
左颜顿时就起得来了,一个挣扎从地上爬起,一手拿着伞,一手抱住了她的脖子,往上面一跳。
游安理稳稳地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