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没有去听她的需求,不如说,这一堂课她都不打算容忍她的娇纵。
验证是否真的叶公好龙,得先亲眼见识到“龙”。
游安理很想知道,这个蜜罐子里长大的娇气小姑娘,究竟能不能意识到她在向什么样的东西靠拢。
“我不想洗床单。”
她语气平静地说着,加深了手上的力度。
左颜忍受不住,下意识往任何能够逃离的方向退缩,却又被拽了回去。
“那、那去我屋里。”
她连忙开口,想要转移注意力。
游安理为这一次的实践课付诸了大部分的专注,只分了一点心思来回答她:“你想在自己的床上做这种事?”
左颜浑身一抖,被这句话冲击得面红耳赤,连仅剩的一点反抗都软了下去。
游安理对她的所有变化一清二楚。
“原来你喜欢听我说这些。”她说着,终于抬头,将目光缓缓上移,对上了这张通红的脸。
左颜咬着嘴唇,连她的眼睛都不敢去看。
游安理拉起睡衣裹紧她,抱起了她的腿,转身将人放到床上,塞进了被窝里。
接触到柔软的床铺后,左颜终于有了一些安全感。
游安理俯身靠近时,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明天你自己洗。”
左颜立刻抬手去捂她的嘴。
游安理用一堂课的时间,让还没见识过社会险恶的小兔崽子充分领略到了“风险”的概念。
——越是看起来诱惑力十足的事物,风险越超乎你的想象。
你以为的香饽饽,只有真正到手后,才能尝出来里面的馅料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酸的苦的辣的,不管多难吃,摊上就自认倒霉吧,反正咬过后恕不退换。
左颜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没救了。
因为她明明已经吃出来了滋味,却一点也不想退货。
她的香饽饽,永远是她的香饽饽。
从冷到发抖,到浑身滚烫,并没有间隔太长时间。
左颜散乱的头发粘在脸上,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
游安理却对这节课不太满意。
她抽空补的理论知识不知道是胡编乱造,还是不适用于所有个体,总而言之,过程十分不顺利。
左颜的反应怎么看也跟“理论知识”上说的不搭边。
稍稍一摩挲就全身绷紧,咬着嘴唇不停地哭。
游安理不否认她此刻哭起来的模样很让人愉悦,但在这种情境下,显然是否定了自己付出的努力。
一哭就停,一停就安抚,整节课下来别的没学会,倒是把哄她的能力钻研了个透彻。
游安理头一次遇到这么头疼的课题,自尊心和完美形象都在岌岌可危的边缘。
但她一向不喜欢“放弃”两个字。
后半夜,左颜精疲力尽睡着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
她意识散架之前,唯一的念头就是——以后睡觉一定好好穿衣服。
游安理认真起来好可怕。
但又该死的迷人。
第二天早上,左颜理所应当的差点儿没起得了床。
游安理也放弃了光动嘴就能把她叫起来的想法,直接上手,把人从被窝里扒了出来,给她套上睡衣,又把人抱起来塞进浴室里。
等淋浴间里响起了水声,她才认命地回了卧室,开始换床单。
因为进行得很不顺利,所以弄脏的一团早就干了,只剩一点水痕。
游安理抱着床单进了浴室,拿肥皂搓洗了弄脏的地方,然后塞进了滚筒洗衣机里。
淋浴间里的人还在磨蹭,她开口道:“快点,赶不上车你今天就要迟到了。”
半晌之后,里面才响起声音,语气很是委屈。
“你不要再咬我了,全是牙印,现在还痛痛的。”
游安理双手环抱在胸前,无声地扯出一个冷笑来。
——你也知道痛啊?
没听到她的反应,左颜更委屈了,弯下腰说:“这里也痛痛的,都怪你。”
游安理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几秒之后,才回答:“就一点而已,是你太娇气了。”
被甩锅到身上的左颜一下子就不答应了。
“你放屁,明明就是你笨手笨脚的,脑子那么聪明有什么用,手残!”
游安理看了玻璃门半会儿,平静地开口道:“早饭自己做。”
“自己做就自己做。”左颜嘴硬地说。
“衣服也自己洗。”
左颜一把关了淋浴器,叉着腰,抬高了声音:“我家没有洗衣机吗?”
游安理点点头,露出一个笑,最后道:“晚上回你房间自己睡。”
“……”
恼羞成怒,言而无信。
坏女人!
士可杀不可辱,左颜也是有自己的骨气的,她洗漱完走出浴室,就直奔楼下厨房,开始自己动手做早餐。
左颜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虽然她做的东西丑了点,但味道还是不难吃的。
她早就不是那个需要游安理事事照顾的小屁孩了,为了证明这一点,左颜决定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