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屏幕,过于有冲击性的画面闯进眼里,让左颜找不回自己的三魂七魄。
她一动不动地维持着这个姿势,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将每一帧都给看了个清楚。
“看懂了吗?”
坐靠在床头的人和她面对着面,中间只隔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没有情绪的口吻惊醒了左颜,她慌乱地收回了视线,想从这个地方逃走,随便哪里都行,只要不被游安理抓到。
她刚一动,游安理就起了身,把她一把拽了过去。
两人中间的电脑被推开到了旁边,没有人顾得上去关掉它,于是那些声音一刻也没停。
衬衫就快要掉到腰上,只有袖子还牢牢挂在她的手臂上。
此刻的游安理让她感到很陌生,以至于方寸大乱。
“看懂了吗?”
游安理圈着她的腰,迫使她趴在自己身上,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见她慌张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却半点也不解气。
没有自觉的人,活该被教训。
现在不被自己教训,将来就会被别人教训。
游安理想着,双唇抿成了一条线。
她抬起头,手上却干净利落地拽掉了那两条袖子,至此,她的衬衫终于回到了自己手里。
没了最后的安全感的人下意识抱住了她,整个人都藏在了她的怀里。
游安理不知道该夸她一句“掩耳盗铃”,还是“自投罗网”。
“我不喜欢一句话说三次。”
她说着,抬手把衬衫扔到一旁,手指一勾,将少女的头发解开,一头乌黑长发落了下来,勉强抵挡了一部分冷空气。
游安理的视线始终放在前面,抱着她的人却越来越用力,将所有温度都送上来。
“……看懂了。”
她埋在自己肩上,闷声闷气地回答。
游安理终于扯出了一个笑,轻声开口问她:“下次睡觉,衣服还穿不穿好?”
外面太冷,刚生了病的身体很脆弱,游安理不打算再浪费一张机票,语气已经缓和了。
然而扒在她身上的人半晌没有吭声,最后抬起双臂勾住了她的脖子,不知死活地回答了一句:“不穿。”
游安理很少有这么头疼的时候。
她想过左颜是没有自觉的,也知道她像个陀螺一样,不打一鞭子,就不知道转悠。
但她没有想过在自己抓到对方的弱点的同时,也会被拿捏住自己的要害。
跨坐着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又手脚并用地缠在了身上,游安理相信自己现在要想把她扒拉下来,会花费比以前还要多几倍的力气和时间。
偏偏她的沉默也很快被狡猾的兔子捕捉到。
“你把我看光了,你得负责。”
左颜理直气壮地说着,不知道害臊一样。
游安理这次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代价。
她还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却让沉默持续了很长的时间。
最后,游安理也只说了一句:“你是女孩子,不要随便说这种话。”
抱着她的人一下子起了身,拉开了一个能看清楚彼此的距离,不大乐意地说:“我哪里是随便说的?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游安理顿了顿,片刻后移开了视线,不去关注余光里的一切。
“好了,先进被子,别又着凉了。”
她说着,示意她松手。
左颜不肯。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这明明是你干的好事。”
游安理没耐心了,圈着她腰肢的那只手把她一把抱起,另一只手掀开被子,将这一团恼人的雪白色全给塞进了被窝。
重新回到暖和的地方,左颜也好受一点了,甚至有了更多的力气。
她回敬一般,抱着游安理的腰往下一拖,把人给拽了下来。
“左颜。”
游安理警告她。
“恃宠而骄”就是为左颜量身定做的词。
她太清楚游安理对自己有多能容忍了,并且乐此不疲地想要试探到那个极限。
因为每试探一次,这个范围也许就能拓宽一点。
左颜很贪心,她想要这个范围变成没有范围。
她整个人趴在游安理身上,紧紧抱着不撒手,听见这声警告后,还凑过去在游安理耳边小声说:“你刚刚都没看,肯定没学到吧。”
见游安理不回答,左颜有些得意地说:“你缺课了,那这次要换你考零鸭蛋了。”
她像是有多动症一样,在被窝里动来动去。
游安理想把她扒拉开,又怕碰触到她,只能在她一个没防备的时候猛地翻身,将她反控制在下方。
“喔唷,这个帅。”
左颜胆子很肥地吹了声口哨,一副根本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游安理闭了闭眼,忍住了再把她翻过身去打一顿的冲动,低声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左颜眨巴着眼睛,回答:“我知道啊,这不是帮助你拓展内存嘛。”
还没遭受过社会毒打的左颜同志已然放飞了自我。
她被游安理管教了这么久,逆反心理早就在一次次的压制中疯长了,现在好不容易看到游安理吃瘪,哪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