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恶意,他的眼神已经恨不能将她剥皮抽筋吃了呢!
九阴的耳垂和手腕痛的她惊讶,如今她这副身体这般的不耐疼?她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腕被裘衣轻攥的通红通红,跟被毒打了一般。
“孩子抱过来。”裘衣轻还在盯着她,简直要将她盯穿了一样。
春桃应了一声,忙抱着哭闹的孩子走了过去,裘衣轻伸手接过孩子,抱着他朝九阴走了两步。
“摄政王还要做什么!”青木挥开止水要来拦他。
他已经停了下来,就停在九阴的两步之距,看着躲在白微身侧的九阴,将孩子往她跟前抱了抱,“这孩子……你不认得吗?”
那孩子出奇的停下了哭声,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望九阴,咿咿呀呀的朝着九阴伸手,作势要她来抱。
九阴头都大了,这小东西搞什么坏她的事!好个老奸巨猾的裘衣轻!原来养孩子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这孩子和她血脉相连?她不能认怂!
她故意扫了那娃娃一样,发起了外国公主脾气,冲裘衣轻道:“怎么?我来和亲做妃子还得认识你们各个王爷的娃娃不成?若不认得就不配来和你们联姻吗?大巽可真是礼仪之邦,堂堂摄政王如此欺负我一个孤身的女儿家。”
他欺负她?
裘衣轻盯着她恨极怒极,她这张嘴还是如此能颠倒黑白不讲道理!她那双浅金的眼睛扫了他一眼,骄纵又傲慢,竟让他心头涨了起来,这眼神他太熟悉了,她的小表情一贯又娇又作,让你恨得牙根痒却又甘心情愿的纵着她。
她漂亮极了,像只傲慢的小凤凰。
“我看今日这接风之宴也不必再吃下去了,多谢圣上和皇后娘娘的款待。”她略一行礼将衣袖一挥道:“青木,我们走。”说完负着衣袖要从白微的身后离席。
怎么可能让她走?
裘衣轻眼神一动,她就被止水拦了住。
“今日是我无理怠慢了九真公主。”裘衣轻将孩子交给了春桃,转过身来看她,将紧攥着的僵冷手指慢慢松开,盯着她挂出了笑容来,“为表歉意我在嗣王府设宴亲自向公主致歉,为公主接风。”
“那也不必。”九阴负手侧身瞧着他道:“我是来与大巽的圣上联姻的,去其他王爷的府邸不合规矩,按你们大巽民间的习俗来说,我该称呼王爷一声大伯哥的。”
裘衣轻瞧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冷笑了一声,慢幽幽的道:“九真公主只的来联姻的,和圣上联姻是联姻,与本王联姻也是联姻。”
水榭里的偷偷瞧热闹的人激动了起来,这、这是个什么戏!
“荒唐!”青木第一个气怒道:“简直太荒唐了!没有这样的规矩和道理!摄政王谨言慎行!”
裘衣轻看着她轻轻蹙起来的眉头笑容越来越愉快,“从前或许没有这样的规矩和道理,但今日我说了,便有了。”他依旧瞧着她问道:“公主不过是为了两国和平来联姻的而已,何须在意究竟是与谁联姻呢?做了本王的王妃,两国情谊照样稳固。是不是圣上?”他侧头看向了裘望安。
裘望安惊的站在原地半天,见他望过来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堂兄这是突然看上这位九真公主了??
白微忙看向了裘望安,生怕裘望安变脸色,嗣王爷这不是公然抢圣上的妃子吗?这可如何收场?她又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老太傅脸色也十分不好,他深知裘衣轻的脾性,他这么做定然是有他非做不可的道理,他连皇位都能拱手不要,不可能是为了让皇帝难堪,他上前低声对裘衣轻道:“王爷,两国联姻并非儿戏……”
“怎是儿戏呢?”裘衣轻慢慢将手负在身后,在水榭中的灯光流转下望着她幽幽笑道:“我对九真公主一见倾心并非儿戏,青木将军方才不是说你们国家只有公主的郎君才能揭下她的面纱吗?可巧这面纱被本王揭了下,这未尝不是天定的缘分。”
青木气坏了,胡说八道!分明是他强行揭掉的面纱!怎么还强行天定缘分了!分明就是见色起意!
“摄政王好不讲道理!”青木气的想说他们国家的话。
他背后的九阴却笑了一声,一双眼睛溜溜的瞧着裘衣轻道:“王爷对我一见倾心,可我未必就喜欢王爷啊。”
“没关系。”裘衣轻慢慢朝她走了过去,笑容在灯色下又冷又有压迫感,“我们可以先成亲,日夜相对,来日方长,公主总会喜欢上本王的。”
“王爷这是要强取豪夺,逼我嫁给你吗?”九阴也挂着笑。
裘衣轻微微倾身逼近她的脸前,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瞧着她,轻声道:“是。”
九阴手指握了住,心也晃荡了一下,裘衣轻果然是裘衣轻,她最喜欢的大反派!
“也不必择什么吉日了,我瞧今日中秋月圆夜,正是再合适不过的吉日。”裘衣轻站直了道:“今日就接公主住进我的府邸,婚事可以慢慢筹办,我与公主先培养培养感情。”
“荒唐!”青木气的只会这一句大巽话。
裘衣轻不等他再说就已经看住他道:“青木将军不必如此激动,你们国君不但会同意,还会十分满意。”两国联姻本就如此,他手握实权,与他联姻国君怎么会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