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当年也是能屠天下妖魔的各中好手。
“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唐心幼笑着说道,罗辉同在前面带路,唐心幼跟着他。
医院里走廊里的灯光并不是太刺眼,或着唐心幼的兴致不高,她往前走,记忆中的文颖还是小小的,软软的。
罗辉同推开门。
病床上躺着的人,鹤发松皮,放在胸前的上手,像是两根细弱的火柴。
他牙齿应该已经掉光了,鼻子下的脸颊收短,牙床上没有依托,嘴唇凹陷。
唐心幼进来时,躺在床上的老人正睁开眼,他的眼皮耷拉下来,只剩下微微一点小缝。
他精神很好,只是动作慢,老态龙钟的伸出手。
文颖的眼睛可能看不清了,他只是伸出手,张开嘴,脸上带着些笑,他小时候就爱笑。
唐心幼走过去握着他的手。
距离近了,他似乎也看清楚了:“小……小师叔。”
他老朽的喉咙里叫出来一声,笑的一张脸都皱成开灿的菊花。
“哎。”唐心幼面上带笑,在她面前的病床上,是活生生的一百年光阴。
纵然当年蹒跚的幼童,长到今年,已经是期颐之年的老人。
唐心幼说不出话,她只觉得面上一湿,眼泪就从面颊上滑落下了。
“哈哈哈。”文颖露着的牙床笑了起来:“师叔祖说你爱哭,我本来还不信。”
“你师叔祖就是骗你的,你不用信。”唐心幼握着他的手。
乾阳山的符箓能医病。
唐心幼没觉出他有什么大病症,就是上了年纪,身体跟不上从前,难保就容易小病小灾。
对于他们老年人,这样的小病小灾最难缠。
“辉……辉同,你见了吧。”文颖问唐心幼。
“见了。”唐心幼说道。
“您别觉得我教的不好,您……走了以后,师叔祖,师父他们,没过多久,就都去了,乾阳山就我一个了。”文颖说着老泪纵横。
“我也笨,实在没学到什么,更没什么教给辉同,只是……”文颖说道这里,难以自制,他嘴唇微微发抖,眼睛里直掉浊泪:“只是我师父上一世多好一个人啊!这一世又是孤苦无依的命,我只能把他带在身边,让他吃饱穿暖。”
这也是他师父当年对他做的,他不过是投桃报李,也像是罗辉同对乾阳山两个小童做的。
“以后乾阳山算上我,你好好休息,过两天回去看看。”唐心幼说道。
文颖年纪太大了,他哭起来的声音呼呼的,像是老旧的风箱,一个劲儿的漏风。
但是唐心幼静静听他说了好一会儿。
说到他累了。
“你早点睡,想要什么,吃什么,喝什么,都跟你罗辉同说,他现在是你徒弟,照顾你天经地义。”
文颖躺在床上点点头,正要睡,猛然想起来:“小师叔你住在那里,吃的好吗?能照顾自己吗?”
“我一身本事,走哪儿别人都得求着我,过的比你强多了,你就别操心我了,早点休息。”
听完这番话,文颖才慢悠悠又闭上眼睛。
唐心幼站起身来,帮他把病房里的灯关上。
一直候在一边的罗辉同不知道怎么说。
原本听见师父将女孩错认成了一百年前的人,罗辉同还想纠正,没料到面前的女孩大大方方认了下来,
看着不过十**岁的女孩,跟师父侃侃而谈,两人聊了好一阵。
“这些钱你先拿着,替我文颖换一家医院。”唐心幼说着,递上来一张卡,“剩下的钱,把道观修葺一下,再多买几身高定道袍,我记得上次见云虚道长身上穿的就不错,回头介绍给你。”
像是长辈塞压岁钱一样,已经三十多岁的罗辉同被唐心幼硬塞给他一张银行卡。
“这不行,使不得……”除了师父,罗辉同一辈子没白拿人家一分钱过,文颖是他师父,他从小无父无母,跟着文颖长大,乾阳山是他的家,他理拿了师父的钱,是记得要回报的。
“又不全是给你的,你使不得什么?”唐心幼硬是塞给他:“我要回去了,你要去哪吗?我送你。”
“我晚上就在医院陪师父。”
“那你去吧。”唐心幼转身准备走了,如果她想要问一百年前,乾阳山上,她,她师父,众位师兄弟都怎么了……
问问文颖,大部分都能水落石出。
但是唐心幼只记得听文颖说话,忘记问了,一百多岁的长寿老小孩了,他说累了,唐心幼也不忍苛待他。
想着宿舍里还有其他人,见了文颖以后,唐心幼心里乱糟糟一团。
她想找个舒缓的环境,稍微静静。
就跟李璐思说了声今天晚上不回宿舍了。
晚上**点钟的样子,走在小区里,不知道是谁家的灯光,暖融融的。
楼下有两个小孩正在玩,也没有大
人看着。
不一会儿听见其中一个小孩哭,唐心幼就转过头,看见是两个孩子在挣玩具。
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原本男孩手里拿着一个公主王冠,小巧的,上面不灵不灵,镶满了碎钻。
小女孩看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