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队为数不多关于这位队长的资料,背对着日落的光芒,仰头看着那高大,却瘦的颧骨突出的男人,忍不住哼笑声,“还真是看得起我。”
背对着光芒让鹤垣九看不清乔舒雅的脸,却觉得那个亚雌光芒肆意...
的确,是一个光芒肆意足智多谋的亚雌。明明和迈克尔家族牵扯这么深,可依旧能凭借自己本事在主星生存这么久。
不知道有多少权贵视他如眼中盯,肉中刺。
乔舒雅在主星大放光彩时,他还没来到主星,可他的父亲为了让他将来能在主星立足,而想尽设法打听主星的一切,那时,这个亚雌的是是非非时常让他耳闻。
当他来到主星读书时,乔舒雅高调给自己找了迈克尔家族的二子做为丈夫,夫妻和睦,虽说时常分居两地。
但由乔舒雅出谋划策,并安定后方,几乎让他的丈夫所向披靡,在战场上更无敌手。
不久,莫萨尔特出生,由乔舒雅亲自教导下长大,的确比他的父亲更为出色。
平静的日子并没降临多久,他的丈夫歩了绝大多数迈克尔家族的后尘——早逝。
那时乔舒雅不过五十多?兽人一族的平均寿命却足足有二百三十岁。
当年的乔舒雅或许在其他人眼中才不过是刚刚青年,他还有这广阔的将来,还能另外再寻找一个适合的爱人。
但他没有,几乎连着几年闭门不出,直到他的儿子再次如同他父亲一般,勇猛的出现在前线,为帝国立下赫赫战功...
那时的避让,是为了其子能顺理成章的得到他父亲的军权,是为了迈克尔家族的延续。
十年的岁月并未给乔舒雅带来任何改变,一如记忆中那样儒雅,俊美,那双漆黑的眼眸暗含着高深莫测与温和。
宛如刚刚从学院毕业的青年,充满了勃勃的生气,却少了对未来的期盼...
愣谁都真看不出来,眼前的亚雌居然会是阿尔伯特的亲生姆亲,血脉有时候真是奇妙的东西。
那双眼睛让鹤垣九不由想起这世上唯一真心对他的父亲,固然会用竹尺抽打他的手心,会责备他做错的种种,却教导他成长,并节衣缩食也要给他最好的男人。
然而乔舒雅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暗藏的温柔,实在是让人无法憎恨这个亚雌所做的一切——和他对着干。
难得,一个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的亚雌,一个难得不让他觉得肮脏的贵族。
鹤垣九拉了把椅子,拖动椅背的声音刺耳,而会另人感到不安。
直接坐到乔舒雅对面舒展身体,修长的双腿交叉,粗糙细长的双手带着各种伤痕和老茧放在椅背上,指腹敲打着发出令人感觉不安的节奏。
“我的人已经埋伏在迈克尔家族的老宅好几年了,阁下偶尔回回去看看。真是...对你过去的丈夫感情深厚呢。”都过去将近十年,这份感情真的算是不浅,特别对这些肮脏的贵族而言。。
乔舒雅心里闪过一丝错愕,抬头扫了眼鹤垣九,刻薄的双唇微微上扬,暗含着讽刺,是在嘲笑他?是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中?
转而又失笑的“哼,”了声,摇了摇头,“这与阁下前来有什么关联?”
潜台词就是,我回老宅走走管你什么事?犯法了?
鹤垣九跟着笑笑,随即重重的砸下刚刚喝了一口茶的茶杯,“昨夜你和不应该出现在主星的莫萨尔特,哦不,现在该称呼为阿尔伯特到底密谋什么?”瓷器与底片的碰撞声刺耳而令人慌张,“嗯?真当我手上一点证据都没有吗?乔先生。”
“不觉得荒唐吗?鹤垣九先生。”乔舒雅却丝毫不露任何惧色,平静的抬头毫无波澜的正视对方,“迈克尔家族万年来都一心忠于帝国,不曾背叛,如今却要面对这种不公的遭遇,还要忍气吞声。”
乔舒雅面上平静,气息亦如秋风,令人舒服。可内心却在冷笑的嘲讽,如今就算要反,也是你们逼的。
怎么,还要演一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戏码?
如今那个狗屁君王也配?当初他便要自己的亡夫做事留一线,为他和他的儿子考虑考虑。
可他亡夫太耿直,胸有国家大业,却终究少了几分他和儿子的地方。
当初他看中的是这个男人的傲骨,最终伤他最深的却也是这...怪得了谁呢?
“荒唐?”鹤垣九眯起双眸,目光锐利却又带着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是否忠君报国可不是你我说的算,而是君王说了算。毕竟,他才是这个帝国的主宰者...”
乔舒雅心中绞痛,他憎恨这种阶级统治,却也明白万事没有十全十美的,不论是议会制,还是选举制,要腐败终究一样会腐败。
想起他的亡夫甚至他的儿子所遭受的一切,乔舒雅对这个国家便感到心灰意冷。
“鹤先生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了?”这一言,双方都心知肚明。
若没证据鹤垣九是不会闯入乔家,给乔舒雅下战帖的。
可这证据却又不够分量,若真放出去怕反而要引起帝国原本因迈克尔家族之事而不满的民众暴怒,即时哪怕身为一国之君的帝皇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的人,”鹤垣九单手支撑着下颚,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