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大杀器。
她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刘小豆和刘小虎受命于危难之间,找到了那些在前几天将玻璃珠都输给刘小麦的松梗大队孩子们,将刘小麦教的话巴拉巴拉复述出来。
孩子们都斗志昂扬,“说的对!我们就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把别的生产大队的玻璃珠子都赢过来!”窝里斗算什么英雄好汉,主要他们又玩不过刘小麦。
现在不同了,他们去找别的大队的孩子玩跳棋,别的孩子肯定不晓得跳棋是什么东西,到时候他们松梗大队的不赢还像话吗?
刘小豆道:“到时候,我姐会、领着你们。”
“太好了!太好了!”孩子们一阵欢呼,仿佛看到了玻璃珠滚滚而来。
四婆的孙子孙大志悄悄拽住刘小虎:“你大姐真的不舒服?没骗人?”
刘小虎人虽然人小又好哭,但是维护自家人还是知道的。
他顿时大声说:“当然了!我大姐从来不扯谎!”
看到刘小豆也目光凶凶地看过来,孙大志慌了,生怕这姐弟俩回去告状,让刘小麦不带他去别的大队挣玻璃珠了。
他连忙亡羊补牢道:“我没讲你大姐扯谎。我听我奶讲,人不能咒自己,会成真的!”
刘小虎十分狐疑:“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不信你、你……”孙大志东张西望,突然就抬手一指,“不信你看何在洲!我奶说了,他爷爷之前当大队长,一天到晚赌咒发誓自己要是干了坏事,就主动去农场改造。他爷爷现在就去了!”
何在洲孤零零地站在野竹林前面,不知道怎么回事,脸颊上有了一块青。
听见别人讲他,他的背绷得笔直,一下一下用力,砍下来几根竹子,就要抱着回家。
“他砍竹子干什么啊?”有人好奇的问。
孙大志不愧是四婆的孙子,张家长李家短都知道,大声说:“他家原来的青砖大瓦房充公啦,现在住的地儿可差了。竹子能干的事可多了,我们的篮子篓子都要用到它,还能撑着屋顶!”
孩子们立刻七嘴八舌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家是坏分子,是我们的敌人。”
“你看他鞋!都破了还穿着,他干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赤脚呢?他妈怎不跟他补好呢?”
“他妈是知青,是从大城市来的,我妈说他妈从来不出门,从来不干活,他妈肯定不会补鞋!”
“知青真没用,我以后肯定不会娶知青。”
何在洲的步子一顿。
他转过身来,眼锋又冷又硬。
“你们说什么呢?”
说得正开心的孩子们一愣,旋即都爆发了。
“他瞪我们,他居然瞪我们!”
“我们要打倒坏分子!”
说着仗着人多势众嗷嗷嗷地冲过去。
何在洲把竹子往脚下一丢,冷笑着捏紧了拳。
人就是这样,要是刘小麦一开始就跟他借钱,刘四柱只会让她别做梦。在刘小麦痴心妄想了一番大的之后,借钱就不值一提了。
刘小麦一脸诚恳地看着他。
“四叔,这钱不够。”
刘四柱一愣:“你要多少?”
刘小麦把平摊的掌心竖起来,五根小手指在刘四柱眼前动了动。
刘四柱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五毛钱,“五,没错的啊……”
说着说着自己也意识到了问题,他抬眼瞅着刘小麦,吸了一口凉气。
“小麦,你要五块?”刘四柱难以置信。
“嗯嗯。”刘小麦点着小脑瓜,乖巧极了。
刘四柱只觉得她是个魔鬼。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是你妈让你要的吗?”
刘四柱反射性觉得是张秀红想坑他钱了,他那个二嫂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刘小麦却无意让自家老娘背锅。
她老娘不背锅,那黑锅只能往刘四柱老娘身上扣了。
“四叔,你说奶要是把我卖了,我值不值这个钱?”
值当然是值的,但是好好的,怎么又提这件事了。
刘四柱连忙往四周看看,好在这个点食堂没几个人了,收碗的大娘坐在门口打瞌睡。
“我都说了,你奶不会再做这样的事。”刘四柱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说的跟真的一样。
“我不信,除非我手头有钱。”刘小麦坐得端端正正,“我要是再被卖了,我就拿着钱把我自己赎回来。”
她看着像个小大人,说的话却太幼稚。
真当自己被卖了,靠五块钱能脱身呢。
刘四柱见多识广,心里暗自发笑,倒也不好戳破刘小麦的幻想,只含糊着说:“你太小了,我不能把这么多钱给你。”
刘小麦柱起拐杖起身就走,“那我只好找公安同志保护我了。”
“……你走哪去啊?”刘四柱连忙拦住她,一把摁下她,“坐好!”
天老爷哟,他这个大侄女怎么一惊一乍的!
刘四柱刚刚缓过来的心脏又不行了。
十岁的刘小麦像一株小豆芽,但她气势十足,瞪着刘四柱,非常硬气地说:“四叔,你拦的了我一时,拦不了我一世。我这条命不是你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