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前半个月,刘小麦给了王林林爱的关怀。
啪嗒、啪嗒、啪嗒——
刘小麦手起手落,连续几声响,往王林林的课桌上拍了几个本子。
王林林的眼珠子就随着她的动作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呆滞滚动。
“看明白了吗?”刘小麦问。
“嗯嗯嗯……”王林林刚点头,马上又摇起头来,“没没没。”
“学习啊。”
刘小麦拍着桌子上的本子,一再强调地开口。
“这些都是我呕心沥血的大作,给你考前冲刺一下的,你必须重视啊。”
这……?
王林林很有自知之明地开口:“我怕是学不完吧。”
“没让你都学完。认识你这么久了,你什么段位我难道还能不知道吗。”
刘小麦拍了拍他的眼镜腿,很是沧桑地说。
王林林感觉到后脑勺毛毛的,像是有什么鬼气飕飕的眼神盯他。
他赶紧地回头扫视一圈,却没抓到什么不对劲的人。
同学们都学习的学习、闲谈的闲谈,快乐而又和谐。
“诶,诶,转过头来王林林,我跟你说着正事呢。”
刘小麦拍拍他的肩膀,“不要东张西望,企图逃避现实。”
“不是,我没东张西望,我也没想着逃避。”
王林林把头转过来,刚表明清白,冷不丁感觉到他的肩膀又被什么东西盯住了,那种古怪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他忍不住猛一回头,险些把眼镜甩出去,很不幸依然没找到不对的地方。
“……”刘小麦很是无语,“还不承认,你这不是逃避是什么?”
“我没有!”王林林冤枉极了,“小麦我总感觉有东西盯我,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就是不怀好意,你懂吗?”
刘小麦给他鼓掌:“王林林同学,你是一个有想法的人啊。为了拒绝学习,都把牛.鬼蛇.神那一套搬出来了,实在是非同凡响,令人钦佩。”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王林林抹了一把额头,又推了推眼镜,“算了,我不琢磨那些了。小麦,我听你讲,你要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
这不就对了吗。
刘小麦一本一本地给他介绍,然后因材施教道。
“我也不要你全学全写,我都给你把重点标出来了,你学重点就行。怎么样,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开心,开心极了。”王林林麻木地把头点,“我还以为你放心地把我交给何在洲了呢,不管我了。”
刘小麦眼角一抽。
她倒是放心何在洲啊,这不是不放心王林林的智商吗。
他们两个玩得开心了,回头王林林一夜回到解放前真考不及格了,王副厂长和林委员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张秀红同志的转正凉了岂不是天塌下来了。
“你知道你现在的压力有多大吗,王林林同学,你的期末必须好好考,你背负着好些人的身家性命呢。”尤其是小刘家。
王林林打了个激灵。
“我晓得我晓得,我也想过个幸福的暑假生活呢。”
真是倒霉催了,他的小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家里有两尊大佛天天对他疾言厉色,到了学校又惹得同桌和兄弟争先恐后给他开小灶,他王林林是什么祸水命。
王林林忍不住再一次回头,这次不是抓不对劲的人了,而是一眼就看向何在洲。
何在洲捏着笔正在本子上写东西,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似有所感地抬头睨向他,纯良一笑。
王林林看了看桌上的三个厚本子,有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考试前一星期,刘小麦要检查王林林的冲刺进度了。
王林林推着眼镜,佯装淡定。
“我都写好了,不止你画的重点,我全学习了,并且做好了题目。”
“这么厉害?”
刘小麦怀疑地翻开本子,然后乐起来了,她居然没有怀疑错。
“王林林,你认真的么,这是你的字?”
王林林头铁道:“就是就是。”
……信你个鬼!
刘小麦有点心灰意冷:“早知道我就不耽误事了,这些题目和知识点都是我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总结出来的。”
虽然是她复习的时候顺手写下、帮助自己捋清思路的,但好歹也用心了,王林林居然这样不珍惜。
何苦呢何苦呢,吃力不讨好,她又不是王林林的妈,管他学不学好。
至于张秀红同志工作问题,刘小麦捏拳,她必须对她妈有信心,张秀红同志是完全可以自力更生的!
看刘小麦把三个本子一个一个往回拿,王林林傻了。
“小麦,你干什么,我还要复习呢。”
说着,他把手伸过去,想把本子取回去,刘小麦一让,板着脸一言不发。
王林林:“……”
心虚了,开始彻彻底底心虚了。
“小麦,我上面有一道题还不懂,你能不能给我再讲讲。”他咳了一声。
刘小麦一瞥眼:“不要打扰我学习。”
“哎,小麦,班长,姐……”
王林林正换着法子挽回形象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