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捆在家里。”
刘小军:“……”
福宝轻轻靠过来:“哥哥,不要让妈妈生气。”
“福宝,我们去找大队办公室找李主任去,不要打扰小军继续看人家的自行车。”
姚静放下手中书,过来牵福宝手,都不给刘小军一个眼神。
刘小军慌了:“……妈妈!”
“啪”一声,屋门已经被姚静从外面关了起来。
姚静一出门,对面大房的屋门也动了,孤零零的刘大柱从屋子里转了出来,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不像姚静见多识广,年纪不大经历很多,刘大柱三十多年以来,一直是埋头干活的类型,最大的胆子就是展望刘老太升天之后,老刘家的田地祖屋他该怎么分配。
前些天对着喇叭向全村做检讨实在是打击到他了。
刘大柱感觉颜面扫地,再也不能在队里意气风发地抽烟了。
在家里的地位也一落千丈,潘桃已经敢骑到他头上撒泼了。
这会儿人人都在刘小麦家看新车,就他在家睡大觉,睡得头毛跟鸡窝一样。
但也不是“人人”……
一推开门,看到同样在家的姚静,刘大柱感觉自己的心脏“噗通”一下跟什么东西发生了碰撞。
他嘴唇动了动,冷不丁喊了一声“静子”。
姚静细细的眉毛蹙成皱巴巴的一小团,她没看刘大柱一眼,牵着福宝快速地离开了。
松梗大队的办公室里,李主任好不容易劝走了安文玉,心累地直摇头。
“不是我对她有成见,我这个人一向很喜欢帮助妇女同志立起来,像张秀红同志,她越是积极,我就越高兴。”
李主任跟旁边的小干事说,“但是安文玉同志,她的情况太特殊了,不说她那个家庭成分,她自己精神就不稳定,她对她儿子都不怎么好,怎么敢让她当我们松梗小学的老师。”
小干事一副受教了的样子,不停地点头:“李主任,您讲的对,我又学到了好多东西。”
“你吹捧不吹捧我不重要,你把我话放在心里最重要。”李主任认真地说,“我们说起来是干登记的,其实这就是初选了。有些人根本就不该出现在名单上面,我们要守好第一道关。”
“晓得了晓得了,李主任,那有些人知错就改了,这种人能不能进名单?”小干事很疑惑。
李主任抬眼:“比如?”
门口人影一晃,姚静牵着福宝走了进来,温柔和煦地说道:“李主任,我是来报名的。”
李主任:“……姚静?老刘家的,是吧?”
这是废话,姚静那两件事也搞得轰轰烈烈,她在松梗大队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识了。
李主任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姚静就明白了,李主任这是对她有意见,不想要她呢。
但她只能装作不知道:“李主任,前两天我就来报过名了,当时你不在办公室,干事们说要考虑一下。考试就要开始了,这段时间我天天在家自学,已经做好准备了,就是不知道你们这边考虑的怎么样。我现在也是松梗大队的儿媳妇,很希望能为松梗大队的进步出一份力。”
“姚静同志,你的想法是非常正确的。但是我希望你晓得,你平时多下田干干活也是在为松梗大队的进步出力。”李主任忍不住说。
姚静瞳孔一缩,整个人显得委屈起来。
“李主任,你别生我妈妈的气,福宝求求你了。”
伴随着一道软糯糯的声音,李主任感觉她的大腿被抱住了。
她一低头,对上了福宝湿漉漉的大眼睛。
……只要是个正常人,对上这样的眼睛肯定要跪。
李主任就是正常人,她的心在一瞬间软成了棉花胎子。
“福宝,好孩子,你快站好。”
“那李主任,你是不是不生我妈妈气了?”福宝可怜巴巴地问。
“我不生气。”李主任闭了闭眼睛,“你妈妈是个知错就改的人,我不生她气。”
“太好了,李主任,福宝喜欢你!”福宝快活地跑回去,牵住姚静的手,“妈妈,李主任不生你气啦。”
姚静期待地看着李主任:“那我……”
李主任叹气:“回去吧,你的名字我登记上了,考试算你一个名额。姚静同志,你要好好干啊,不要再犯错误,让父老乡亲失望。”
“我肯定不会了,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姚静真情实感道。
李主任只笑笑。
她可是知道的,姚静只是小学毕业,好些知青都比她学历高。小学老师只选那么三两个,姚静考试都不一定过呢。
她只是把姚静敷衍走。
哪知道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李主任长吁短叹,觉得日子太难了。
这会儿来的是她口中的正面人物张秀红。
但她再怎么看好张秀红她也知道的,张秀红只读过扫盲班。张秀红难不成也是冲着小学老师的位置来的?不会吧,这难道是她家大姑娘刘小麦给她的勇气吗?
李主任抢在张秀红开口前说:“张秀红同志,恭喜你啊,听说县里大领导送给你家一辆自行车。”
张秀红很谦虚:“这些都是小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