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立刻有饭店服务员警告他:“同志,请爱护公物!再砸桌子我们就要请你出去甚至上报你单位了!”
刘三柱:“……”
他冷静了。
看着一脸颓丧的刘三柱,刘二柱“嘶”了一声。
张秀红立刻看着他,刘二柱憋了半天没憋出半点意见,干脆捂住半边脸:“红子,我牙酸。”
张秀红白了他一眼。
她纠结地问刘三柱:“那福宝是怎么回事,是那个、那个女人的孩子吗?我说你们怎么好端端收养了个小姑娘。”
“静子没说,我也没问。福宝是她从公安局领回来的,看着和那个女人很像。静子心软,她明明晓得收养了福宝别人会怎么想她,她还是收养了。”
刘三柱痛心道,“后来果然这样,厂里的话传的越来越难听,连福宝是静子偷跟奸.夫养的都传出来了。静子怕这里环境伤害到孩子们,就带着他们住到乡下了。”
真是一个忍辱负重的虐心故事。
刘二柱拍了拍刘三柱的肩膀:“都过去了,早知道是谈这些,我们兄弟俩应该喝一杯。”
不是你们要谈的吗?
刘三柱嘴角抽了一下,跟刘二柱张秀红卖惨:“二哥二嫂,我可什么都跟你们说了,你们回去可别……静子看着坚强,可是她心里也会难受,我怕她经受不住再一次的污蔑了。”
“行,三柱你放心吧,我跟你二哥就当自己嘴被缝起来了,回去一句话也不说。”张秀红打包票。
这个瓜确实不好吃,这都什么莫名其妙的。
刘二柱不忘补充:“我们就是想要个锅。”
刘三柱:“……行,我明天不上班就去买,晚上就给你们带回去。”
这一顿饭开始的很无奈,结束的很和谐。
吃完饭后,刘小麦一家就准备回去了,刘三柱还大方地买了两个包子两个烧麦还有两个大卷子,给他们带回去吃。
“不用给小军和福宝,就给我的大侄子和大侄女们吃,我这个三叔平时也没给他们什么关怀。”
刘三柱说得情真意切,张秀红都受宠若惊了。
反常,太反常了!
刘二柱感动的两眼泪汪汪:“三柱,你早这样,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分家的。”
刘三柱:“……”
那就不必了,你们还是早点分出去比较好。
第二天一大早,刘三柱就去了隔壁县城。
没费多少工夫,他就摸到了黑市里,又轻易地识别出来那些人有他需要的东西。
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姚静要的东西五花八门的,很多在县城都弄不到,但是刘三柱今天恰巧都遇到了。
而且都是质量好的。
刘三柱留了个心眼,没敢用福宝捡到的钱。
但是他自己的票不够,本来就不多,之前在牌桌上又被没收了一些。
犹豫再三,他把福宝捡到的票混了两张在自己票里,给了卖家。
都不是一个县里的了,应该没事……吧。
卖家是个瘦削的男人,点着票的手指突然一顿。
“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刘三柱有一丝紧张。
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下半张脸裹着布巾,露出的一双眼睛看起来很温和。
还有点奇异的熟悉。
刘三柱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而男人只是缓缓摇了摇头,“你买的多,我可以少收你一点票。”
说着,他从那堆票里取出来两张,递给刘三柱。
刘三柱低头一看,整个后背汗毛就立起来了。
这两张正好是福宝捡到的!
居然被这个男人准确无误从一堆票里挑出来了。
“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一样的问话,这次被问的是刘三柱。
这个男人的声音宛如跗骨之蛆,让他瘆得慌。
刘三柱赶紧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他抱着大大小小的包裹迫不及待离开这条黑市。
在他身后,何春强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慢慢地眯眼。
松梗大队。
老刘家。
至于这是老几,他是不清楚,要让手下人探一探。
……
刘三柱一直回到自己县城,才缓了一口气。
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脑门,觉得热的不正常。
黑市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是静子需要,他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闯啊。
一想到姚静糕点做好了还要去黑市卖,刘三柱的内心就有一种甜蜜的负担。
他是姚静男人,他不去谁去。
去供销社提取了定好的大铁锅,刘三柱专门借了一辆自行车。把锅绑到后座上,又把给姚静买的大包小包塞进去,然后风风火火踩着回松梗大队。
刘老太正在坡子上打猪草。
因为她被批.斗过,她的那些老姐妹都不愿意搭理她了,这让她心里有些寂寞凄凉。
结果站得高看得远,她的一双老眼越来越亮。
“我家三柱回来了!我家三柱骑了自行车!”
她嚷嚷着就往村口冲。
“哟,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