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谅。”
他挽袖,举杯,欠身,一举一动风度翩翩,无懈可击,高归烈道:“盛公子说的很有道理,那么就各找一个公证人在旁边计算,连续躲闪的招数不能超过两招,否则也算输。白大人,你看这样可以吗?”
白亦陵非常好说话,但凡是对方提出来的条件,他都一一含笑应下,随后又耐心询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高归烈完全是因为他的容貌,一直对白亦陵很有几分意思,也曾想过以后和陆启合作成功,把人弄到手,就放到帐子里好好养着。结果他现在反倒要对着白亦陵来回计较讨价还价,一时间简直觉得两人的地位都倒转过来,听见白亦陵这句问,脸上一臊,移开目光道:“可以了。”
白亦陵点头,先冲皇上行礼,又向着可格和塔卡拱了拱手道:“多谢两位使者赐教。”
他说完话后,直接一提气,从所站之处纵身掠起,在半空中倒翻了一个跟头,落脚的时候正好稳稳地立在了其中一个木桩之上,连半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此刻头顶灯光璀璨,他的身法飘逸灵动,在煌煌明光之下衣袂若舞,舒卷如意,那种优雅与力量的结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美感。在场的人中会武的终究是少数,大多文人勋贵何曾见识过这些?一时之间简直如同看见了仙术一般,抽气之声四起。
赫赫咄咄逼人,一心要压晋国一头,白亦陵露这一手确实就是故意为之,果然,可格和塔卡的脸色都有些变了,他见状微微一笑,客气问道:“两位使者是否决定了出战的人选?如果实在难以抉择,那就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亲自选择了白亦陵的可格终于为自己的好手气而傻眼了。
不光是男宾席,另一头的女眷们也都纷纷关切着这场比赛,武威侯夫人正好坐在陆茉的下首,见状羡慕道:“公主,您可真是好福气,家中的孩子个个都是这么出色。看看白大人,再想想我家里那几个孽障,明明都是同样的年纪,哎呀,真是人跟人没法比!”
她一方面说的是真心话,另一方面也是有心讨好,语气格外夸张,毕竟人人都知道,盛家的心肝宝贝就是这个历经多年才找回来的小儿子,无论什么时候,夸他总没错。
陆茉本来有些紧张的面容上果然多了点笑意,眼睛依旧紧紧盯着场内,回答道:“我们亏欠这孩子太多,从小也没有管教照料过他,这些都是他自己闯出来的。我也没什么功劳。”
武威侯夫人笑道:“那是您生得好,龙生龙,凤生凤,盛家的孩子哪个都不差。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天天吃斋念佛都愿意。”
说话间,塔卡已经冲了上去,他高大健壮,虽然没有白亦陵这样的轻功,但是身手也十分敏捷,走到木桩旁边轻轻一纵,整个人也立在了上面站稳,旁边的人将他的兵器送上来,原来是一把红缨/枪。
盛铎注视着场内的情况,低声道:“他这兵器不好办,小弟肯定是用刀,算起来要比长/枪短了一半还多,近身打很吃亏,也容易被掀下去。”
盛季:“要不我接着点?”
盛铎:“……那你瞪大眼睛,随时准备好。”
白亦陵本来就有御前带刀的特许,见到对方亮了兵器,他手抚腰间,寒光四射之下,佩刀也已经出鞘。他比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塔卡先来。
塔卡也不推辞,长/枪横扫,呼地一声挥向白亦陵的颈部,同时鼓起一阵疾风,力道凌厉非常,甚至连坐在前排的看客们都瞬间有种呼吸停滞的感觉。
这正是盛铎所担心的,他顾不得理会身边传来的感叹,目不转睛地看向场内。
这种对于场地和对手都不了解的比试,一般前几招都是试探居多,更何况两人之间很显然是白亦陵轻功较高,身法灵便,塔卡却高大威猛,臂力过人,就在人人都以为这一招白亦陵肯定会躲开的时候,他却猛然侧身抽刀,单手上架。
“呛啷”一声响,两样兵刃顿时硬碰硬地撞在了一起。白亦陵余光一瞥,向后倒退两步,每一下都准确地踩在了桩子上面,塔卡则左右摇晃了几下,惊险无比地重新站稳了。
他自己也没想到,白亦陵动手的时候竟然会选择硬碰硬的换招,而且还真的差点将自己从木桩子上头给震下去,一招就把塔卡吓出了一身冷汗——要是他比力气还拼不过这么一个小白脸,那以后就没脸见人了。
为了把之前的面子都找补回来,塔卡大吼一声,招招进逼,攻势猛烈如同狂风暴雨。他对于木桩的位置很熟,根本就用不着低头看,只是一心一意地攻击,想要把白亦陵给扫下去,枪尖好几回都是擦着白亦陵的要害过去,吓得周围不少少女连声惊呼。
陆屿的脸色都变了,他全程没有回到座位上,紧张地站在一旁看着,要不是顾及着白亦陵的面子,只恨不得自己替他上去算了。
但在这种情况下,白亦陵却并没有想着要求助系统。对于他来说,系统只是一个超出日常生活的辅助与后备,他可以利用系统完成任务,换取自己需要的积分和礼包,但是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东西成为遇到困难时的依赖。
他更喜欢用实力说话的感觉。
盛家父子一起目不转睛地观战,盛知见白亦陵每次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