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吗?”
傅子献默默道,“我不敢拦她。”
说着还看了池京禧一眼,“若是小侯爷去,或许能够将人拦下来。”
池京禧看他一眼,“我就敢了吗?”
于是一时半会儿谁也没说话。
牧杨想了一会儿,问道,“禧哥,江家小姐突然来找你,是为何事啊?”
池京禧道,“江家想往侯府上插人,所以我把人给带出来了,没让他们进侯府。”
牧杨惊诧道,“为何?侯府与江家有过节?”
池京禧看了看他,缓缓道,“姜恒在念安寺下面藏的那一批武器,是从祎北过手的,没有祎北人给他牵线,他的人脉不可能涉及那么远。”
“所以这跟江家有什么关系?”牧杨纳闷。
傅子献听后便道,“江大人就是祎北人。”
牧杨当下就懂了,震惊道,“你是说朝中暗藏的那一拨势力,其实就是江大人?可是他江家不是支持涉昭哥的吗?”
池京禧沉声道,“若是真的支持,就不会在百花宴上安排人刺杀涉昭哥了。”
傅子献道,“江大人不想小侯爷去祎北,是因为一旦确认小侯爷带队,那皇上就会将那只援兵的高层换个干净,江大人的安插在其中的人会被换掉。”
牧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我可以去祎北吗?”
池京禧头痛的揉了揉眉心,说道,“方才牧叔叔已经传信给我,说了此事,你别想了,老老实实在家中待着吧。”
牧杨顿时一脸委屈,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禧哥,连你也这样对我……”
池京禧叹气,“此事并非儿戏,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们都可以,为何我不行?”牧杨撇嘴。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池京禧反问。
牧杨不服气道,“我去打杂还不行吗?!你们在前面打仗,我在后面给你们洗衣裳做饭。”
池京禧道,“就这些你就未必做的好。”
牧杨怒道,“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池京禧没说话,默认了。
牧杨独自哼唧了一会儿,最后道,“若是我能帮你把闻砚桐哄好,那你愿不愿意带我去祎北?”
池京禧愣了一下,没想到牧杨竟然会开出这样诱人的条件,眸中闪过犹豫。
傅子献忙道,“他未必能哄的好。”
池京禧道,“也是。”
牧杨见状,转手就要去掐傅子献,“我跟你拼了!”
“我只不过是说实话。”傅子献匆忙抵挡,“闻砚桐虽然平日里看起来脾性好,但是若是真的生气起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劝好的,再者说,你也不知道她为何生气,如何哄?”
牧杨一听觉得有道理,问道,“是啊,她到底为什么生气呢。”
傅子献虚叹一声,装傻道,“我也不知。”
池京禧疲惫的撑着下巴,“先回府吧。”
此事需从长计议。
且说闻砚桐气冲冲的回到了闻宅,等到了天黑都没等到有人登门,气得把喝水的茶盏都磕坏了。
不是说有误会吗?怎么不来解释!难不成她走之后池京禧又跟着那个杏眼弯眉的江姑娘逛街去了?
不想还好,这一想,肺都给气炸了。
紧接着第二日,第三日,闻砚桐在家中躺着,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掐指一算,好似到了要去书院上课的日子,但是由于她心情不佳,直接给翘了,躺在家中装死。
池京禧一大早来了丁六堂。
作为甲一堂的人,池京禧很少出现在这里,所以一来就吸引了大量目光,他在人群中找到了闻砚桐的位置,发现是空的。
暗道她可能迟了些,于是先回甲一堂上课。
结果一上午的课结束了,再去丁六堂,还是没看见闻砚桐。而牧杨也因为没跟牧渊谈拢,这会儿还在家中关着,他只好找到了傅子献,问闻砚桐是不是提前走了。
傅子献耸肩,“她今日没来。”
池京禧左思右想,觉得不大放心,也把下午的武学课翘了。
今日天气晴朗,阳光高照。池京禧拿着新买的纸鸢,将一张纸绑在上面,然后上了隔壁房的屋顶。
他能在屋顶上看见闻砚桐在院子中摆了张软椅,正躺在上面晒太阳,上半身遮在屋檐下,十分惬意。
池京禧见她这模样,轻勾嘴角笑了下,而后跳了下去,等着风来时,将纸鸢给放了起来。
风筝飘得高高的,飘在闻宅上方。闻砚桐正躺着,就听下人议论有人在附近放纸鸢,暗道今日这天气的确适合放风筝。
但这会儿她哪有那个心情,睁眼一看,果然有只纸鸢在上面飘着。
闻砚桐当即命人取了弓来,誓要把这个纸鸢给射下来。
但是拉弓搭箭,一连射了七八箭,都落了空,没能触及到纸鸢一分一毫。正当她气得跳脚时,纸鸢的线自己断了,然后直愣愣的落在了前院。
闻砚桐连忙命人去捡。
纸鸢捡回来之后,才发现上面绑着一张纸,闻砚桐才意识到这纸鸢是有人故意放的。
她将纸拆开来,映入眼帘的是池京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