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应答。
她又道,“看上我的缘故,怕是因为你看起来就十分不好惹,所以不敢说对你以身相许,就是看我好欺负些。”
说完就气哼一声,“这种歪瓜裂枣我才不要呢!”
池京禧道,“什么才不算歪瓜裂枣?”
平心而论,方才那女子模样着实清秀,虽算不上貌美倾城,但也不至于歪瓜裂枣。
闻砚桐便道,“自然是要像小侯爷这样的,一眼看过去就让人觉得惊艳,后来再看时,仍然会感叹的那种。”
池京禧听完后面上没什么变化,约莫是听多了闻砚桐的夸赞,有了免疫了。
但是闻砚桐又补充,“不过我感觉,绍京应该找不出第二个小侯爷这样的了,你就是独一无二的。”
池京禧到底没崩住,嘴角一弯,漂亮的眼眸盛上笑意,“油嘴滑舌的。”
闻砚桐见他笑了,不自觉的也跟着笑,“我这都是真心话。”
池京禧笑起来的时候那才叫好看,闻砚桐最喜欢看他笑。以前还不是很熟悉的时候,池京禧面对外人很少笑,看得最多的就是他微微皱眉,不耐烦的模样。
相处的时间长了,才发现他大部分都出于平静状态,即便是心情愉悦,也只会把点点笑意藏在眼睛里,很少见他弯眸笑的模样。
所以每次笑,闻砚桐都忍不住盯着看,连带着自己的嘴角也翘了起来。
两个人坐在雅间里,随意点了些饭菜。闻砚桐因为下午吃了不少糕点,这会儿不太饿,吃了两口就吃饱了,捧着下巴看池京禧吃。
池京禧吃饭向来不说话,视线多次与她相撞,最后实在忍不住,“你总看什么?”
闻砚桐认真道,“我在想,小侯爷日后娶亲,应该不会取个特别聪明的女子吧?”
这话引起了池京禧的注意,他饶有兴趣的问道,“为何?”
“因为你就够聪明了呀。”闻砚桐道,“若是还娶了个聪明媳妇,那日子该多无趣啊,整日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
池京禧一听,竟觉得有道理,“那我应该娶个什么样的?”
“笨一点的啊。”闻砚桐道,“这样才互补嘛。”
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池京禧看着她,眼里也都是笑意。
而后闻砚桐又补充道,“当然也要丑一点的,毕竟小侯爷你长得太俊了,娶个丑点的媳妇儿能镇家护院。”
池京禧笑意一平,就知道她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于是不再理会,低头吃饭。
闻砚桐又自言自语一会儿,等池京禧吃完罢筷之后,才一同从酒楼里出门。
饭饱酒足之后,闻砚桐自然不想那么快回客栈里,就喊着池京禧在街上逛逛。
桦阳城的夜晚最是繁华,街道不如朝歌的宽阔豁朗,道路两边都是形形色色的贩摊,卖什么的都有。
闻砚桐心情颇好,但是只看不买,就算买也只买些小玩意儿,以免给自己增添负担。但是有些商贩精的很,知道闻砚桐是外地人,就打起占小便宜的心思。
她在街头买了一个萤火灯笼,花了二两银子,但是走到结尾又看见一样的灯笼,再上去问价钱时,得知才一两一盏。
闻砚桐气得鼻孔冒烟,直呼奸商,可有不值得为一两银子在跑到街头那边去理论,也不能把灯笼扔了泄愤,毕竟花了二两银子。
于是气呼呼的晃着灯笼,东甩一下西甩一下。
一条街走到头时,她在街边看见有个身穿白衣的姑娘跪在一张白色的布上面,布上是红字写的一段话。那姑娘抱着一方木牌,牌上写着,“但求施恩”。
闻砚桐好奇的走近,就看见那张布上面写的话,粗略的读下来,大意就是乞讨葬父。
她纳闷的挠挠头,怎么今晚上尽遇见这种俗套事?
池京禧在边上站了一会儿,见她只看了看布上的字,什么表示都没有,就问道,“不给些银子?”
闻砚桐摇头,“我身上没现银了。”
池京禧也没有施舍的打算,于是两人转头走了。乞讨的姑娘抬头看了看两人的背影,待人消失在人群中之后,便起身收拾了白布。
接下来的事就有些邪门了,闻砚桐发现不管走到何处,都能看见这姑娘抱着一张木牌跪在路边。她不哭不闹,就静静的跪着,任凭走过的人打量她,时不时有人往她面前的破饭碗里扔铜板。
闻砚桐停下脚步,皱着眉想了想,最后还是让侍卫给这姑娘送了两块碎银。
这姑娘分明就是盯上她和池京禧了,大概是见侍卫前后护着,以为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她只是跟着,什么也没做,闻砚桐连驱赶的理由都没有,倒不如用两块碎银打发。
可谁也没想到,这姑娘拿了银子之后,眸光泪盈盈的看了闻砚桐一眼,扔了牌子走来。
闻砚桐暗觉不妙,拉着池京禧就要走,结果姑娘见她要走,立即跪在了地上,大声喊道,“公子留步!”
这一嗓子喊停了好些人,就是没喊停闻砚桐。
“公子慷慨解囊,让奴家得以安葬父亲,奴家无以为报,只能……”
闻砚桐连忙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姑娘神色一顿,惊愕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