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傅盛,他不会傻到把火往自己身上引。
那就表面,傅盛也不知道这批戏子是杀手伪装的。
想杀程延川的另有其人!
闻砚桐下子迷茫了,她只记得程延川是怎么死的,直以为是傅盛所为,但是在这个书故事没有出现的剧情里,彻底推翻了傅盛的嫌疑,这下连她都不知道凶手是谁了。
伙人又闲聊了几句,纷纷往外走。闻砚桐神游天外的坠在后面,池京禧见她心不在焉,轻轻提了提她的耳朵,“想什么?注意看脚下的路。”
闻砚桐回神,抬头问道,“小侯爷会儿要回去吗?”
池京禧道,“还要进宫。”
闻砚桐有些失望,“那好吧。”
池京禧将她细小的表情看在眼里,沉吟了片刻道,“最近这些日子都有些忙,若是你有什么事,直接派人去侯府知会声便是。”
“好,我知道了。”闻砚桐道。
池京禧又道,“你若是闲着无事,觉得无趣,我叫杨儿多去找你玩,什么时候回家也告诉我声,我给你安排马车。”
闻砚桐受宠若惊,连声道,“不用不用,我近日也有些事的,花夫子说明日来找我,应当是有事要我去做。”
池京禧沉默了,没再说话。
两人同出了佳人楼,刚出来,就被阵拥挤的人群挤在了起,紧接着哄闹声震耳,闻砚桐被挤到了池京禧身上,连连退了好些步。
原来是戏楼的人在扔特制的戏票,五张能换张完整的戏票,像这种免费的东西,老百姓最是狂热。侍卫即便是奋力阻拦,却也抵挡不住群众的疯狂,几人瞬间都被挤成了团。
池京禧下意识把闻砚桐揽在怀里,往后退让。闻砚桐便趁机将那张纸条塞到池京禧身上。人潮拥挤,池京禧只顾着别让人挤到了矮小的闻砚桐,好似根本没注意怀里人的小动作。
待人群被疏散之后,池京禧才将她放出来,“受伤了吗?”
闻砚桐摇摇头,就是脸方才在池京禧怀里捂的有些热,加之有些心虚,便嘿嘿笑以此掩饰,摸了摸池京禧的衣裳,“小侯爷衣袍上的毛可真软和。”
池京禧垂眸看了眼,也摸了摸胸膛,“别是把口水也留上去了。”
闻砚桐当然没有,但还是用袖子假意蹭了蹭,“就算是有也擦干净啦!”
池京禧忍不住翘嘴角,轻哼声,“算你有眼色。”
两人又笑着出门,傅盛和牧渊已经离去,分别带走了自己的儿子,牧杨留了马车专门送闻砚桐回家。程延川还在不远处等着,池京禧看了眼,忽而停住了。
闻砚桐不明所以,疑惑的看向他,却听他声音低沉,“你可识得闻堰?”
“小侯爷突然问这个作何?”闻砚桐纳闷。
“认识?”池京禧眸光微动,视线好似凝住了般,定定的看着她。
闻砚桐揣其神色,见他神色柔和,并没有什么压迫力,想来只是随口问问,于是如实答道,“不认识,没听过。”
池京禧神色未变,没再提了,而是道,“快些回去吧,等我闲下来,就去找你。”
闻砚桐点点头,但还是希望他专心筹备预防太子遇刺的事,便道,“小侯爷要专心忙自己的事,我若有什么事,会去找你的,千万不要把我拒之门哦。”
池京禧忍不住笑了,看着她的表情觉得手心有些痒,思及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到底没有随意举动,暗暗握紧了拳头,说道,“我知道。”
闻砚桐下意识跟他挥了挥手,池京禧有些疑惑,歪头看了看。不过也没有追问,转身离去了。
闻砚桐也上了牧家的马车,整个躺在马车软榻上,长舒了口气。
而那边,池京禧撩帘上了马车,落座之后,程延川便令马车启程,车厢内时安静下来。
池京禧静坐了片刻,忽而从怀摸出张揉皱了的纸,慢慢展开。
他低眸看着纸上的字,静了好会儿。
程昕见他直盯着,便伸头过来看,“在看什么?”
他将字看了边之后,脸色猛地沉了下来,“这是何意?”
程延川坐在对面,疑惑道,“怎么了?”
池京禧倒没什么变化,而是抬眼问道,“涉昭哥,百花宴上的茶水会用什么茶?”
程延川不明所以,却还是道,“是邻国年贡的龙井,父皇特批给我,要我用在百花宴上的,父皇对你选妻的事还是很重视的。”
池京禧神色晦暗不明,墨眸深沉,没再说话,而是转手把纸放在了桌子上。
程延川见,瞬间明白了上面的意思,沉声道,“这纸是谁给你的?”
池京禧缓声道,“闻砚桐。”
闻砚桐回去之后吃了饭,就泡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睡觉了,其他事概不知。
第二日便起了大早,因为花茉说了来寻她,所以也不敢贪懒觉。
花茉来时,她早已等候多时,把人请进了正堂。
“夫子,大早的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吗?”闻砚桐亲自奉上热茶。
花茉笑道,“我就是向来看看御赐的宅子是什么模样,我在宫里三十多年,都没得过这么大的赏赐。”
闻砚桐摸摸头,“这都是误打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