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隔着几个人看向站在小房间门边的闻砚桐。
牧杨问道,“怎么了禧哥?”
闻砚桐也将疑惑的眼神投去,似乎在询问池京禧还有什么事。
池京禧顿了顿,问道,“你夜间睡在何处?”
闻砚桐愣了一下,心想这确实是个问题。她看了看牧杨,说道,“牧杨不是跟傅子献一起睡吗?那我便睡他的房间好了。”
说着还要征求一下牧杨的意见,“如何?”
牧杨点头,“去睡吧,反正那房间在空着。”
池京禧听后便没说什么,转头跨过门槛,被扶着慢慢走出去了。
此时已是凌晨四点左右,夜色浓重,风中夹杂着湿意,十分寒冷刺骨。池京禧房间里的那个被扭断胳膊的人早就被清理出去,地道也被完全堵死,侍卫仔仔细细将房间检查一遍,确认没有了暗藏的机关。
他被扶进房之后,侍卫得了闻砚桐的嘱托,忙拿了几床柔软的棉被铺在上面,最上面一层是闻砚桐自己订做的毛毯。
上面的毛是上等的兔毛,软和的很,里面是鸭绒和棉花打实填充的,又柔软又保暖,池京禧一躺上去感觉浑身都是软绵绵的。
“这是哪来的?”池京禧问道。
他自然记得自己没有一张妃色的毯子。
侍卫如实答,“是闻公子送来的,特意叮嘱属下铺在榻上,主子若是不喜欢,属下这就拿下里。”
“不必。”池京禧眸光一动,看了看毯子说道,“都出去吧,我醒之前什么人都不要放进来。”
侍卫领命退出房间,守在门口。
闻砚桐又跑去问了医师,确认张介然没有什么情况之后,才安心的回到牧杨的房间。回去的时候就发现门口站着俩侍卫。
那侍卫道,“小侯爷吩咐给闻公子准备了热水洗身,水已经在烧了,还请闻公子稍等片刻。”
闻砚桐很是惊讶,呆呆的应了一声之后便回了房。
不一会儿侍卫就抬着大木桶进来,搁置在了屏风后,兑了冷水试了水温,对闻砚桐道,“若是热水不够尽管吩咐一声,属下等就守在门外。”
闻砚桐点点头,说道,“那你们守好,别让人进来。”
两个侍卫应了一声,退出了房间。闻砚桐绕到屏风后面,伸手探了探,觉得水温正好。她也是半个身子泡在血里,不过早在等池京禧治疗的时候就已经被烘干了,衣裳变得硬邦邦的。
她连忙脱了衣裳。双肩往下都是裹胸,裹胸是特别定制的,正面的夹层里垫了很薄的木板和棉,所以一层层裹住之后,就会呈现一种胸膛又平又硬的效果。
她连忙钻进了木桶之中,整个身子都泡在了水里。
热水将全身包裹,软化她僵硬的四肢和毛孔,让她整个人都十分舒畅,忍不住喟叹:抱小侯爷的大腿果然是好处多多!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动作非常快的把身上的血污都搓掉,头发也随意洗了洗,然后穿好衣裳爬上了床。
一整晚的惊心动魄终于落下了帷幕,闻砚桐又惊又吓的,早就累得不行,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池京禧夜间却因为伤痛的侵蚀,睡得并不安稳,甚至在无意间动弹的时候扯动了伤口,将他惊醒,如此反复着。
第二日一大早,程昕就起床,让侍卫将夫子和学生护送着离开念安寺,然后封闭了念安寺所有大小门,不准任何一个人再出去。
随后皇帝派来的精兵赶来,同时派来了几个有名的医师,但是由于池京禧尚在睡眠之中,医师全部都在隔壁等候着。
闻砚桐更是一觉睡到了下午四五点,昨夜洗完之后自然晾干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肩上,她听见外面有轻微的响动,便穿好衣裳出门查看。
牧杨的房间与池京禧比邻,一出门就看见门口不远处站着几个医师,脸上都是焦急的神色,相互说着什么。
她疑惑的走过去,问道,“你们在这干什么?”
其中一个瞅了她一眼,说道,“我们是圣上派来给小侯爷复查伤势的医师,你又是何人?”
“我是小侯爷的同窗。”闻砚桐道,“小侯爷的伤势怎么样?严重吗?有没有换药?”
那人长叹,“我们根本不知道啊!从早上来的时候就一直在等,说是小侯爷在睡觉,但是睡醒之后又不准我们进去,说是昨夜已经看了医师,没必要复查……”
闻砚桐啊了一声,“这可不行啊。”
医师道,“且小侯爷因伤口疼痛,一直未进食,这样身体如何顶得住啊?”
闻砚桐听后若有所思,走到侍卫边上轻声问,“膳房有送饭过来吗?”
侍卫道,“送过三次了,小侯爷不吃。”
闻砚桐摸了摸肚子,这会儿她也饿了,决定去一趟膳房,亲手做一碗饭。
她自小家里穷,小时候在镇子上都是一边读书一边帮家里干活的,有时候爸妈出去农忙,她就在家里做好饭等着家人回来。后来长大出去工作,独居生活也是自己给自己做饭吃,所以她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点信心的。
但还是对做出什么美味佳肴没信心,毕竟古代的调味料很少,没有现代的那样丰富,所以勉勉强强做一道能入口的也就差